“你说要我也这样干?与你一起干?”我惊讶得目瞪口呆。
“是呀,我最亲爱的!这几着棋我早就盘算好了!在你们开始办这个案子的时候,我就开始思考了,特别是对你进行思考,最先一着,是想考察你这个人有没有胆量,通过考察,你这人胆量太小了。为什么小?是因为你披着警察的皮子,害怕做错了事丢饭碗。因此,在罪犯利用我们的裸体照片打击你的时候,我也利用了这个机会,目的有三个,一是更多地掌握罪犯继续犯罪的证据,进一步抓他的把柄,他陷害你的时候,不就等于把证据交到我手上了吗?二是与你结婚,这样,我不仅得到一个称心男人,而且会让你成为我的同谋,利用你的职务方便干我想干的事;三是通过上述两点,造成对罪犯的更大威胁,让他老老实实地听我摆布。到目前为止,前两个目的已经达到,只不过是你不听话,把公职弄丢了。这样也好,你不必胆小了,不必担心执法犯法,是增加胆量的时候了。第三个目的正在向我们招手,只等我们去做了!”
“你是存心坑害我,拉我下水?”我怒不可遏地叫嚷起来。
“别大叫大嚷!”她站身来,轻轻开了房门朝外打探,然后又把门关上说:“幸好没人偷听,服务员也睡了,你小声点好不好,亏你还当过警察。你别发火好不好,听我把话说完,慢慢商量。案子越大,罪行越重,越有油水。这个案子对我们一生都重要。把这件事办妥了,我俩一生就不用愁了。你想想看,王季英那里有大笔财富等着王新生去继承,我们只要抓住罪犯的把柄不放,他就必须听命于我们。我们可以这样做,先让他给我们送上几万元,我们不告发他,也不给公安机关提供情况,案子破不了,他就可以去台湾。他溜之大吉,就退财免灾了。但我们还可以向他要第二次、第三次,甚至上十次。因为我手中还有王季英的通讯地址。他到台湾后,我可以通过信函胁迫他给我们汇款。汇款的理由是,我是他大陆上的情妇。我甚至作了规划,每年让他给我们寄三万到五万元。别介意,他有能力付这笔钱,仅是王季英的存款利息就够了。倘若有哪一次他不兑现,我们就以告发相威胁。甚至把秘密透露绘王季英在台湾的妻女。那样,他会害怕极了!因为他的把柄在我们的手上永远不会消失,而你又曾经是大陆警察,这威胁实在是太大了!他绝对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所以说,这个案子的有关证据,对我们来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源吗!你破了案,把他送上断头台,我们可就断了财源啦!”
我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艳丽的外表竟然包藏着如此险恶的用心,我真像上了她的贼船一般。真担心与她相伴是否有好的结果。然而,当她迷恋着你,把美丽与情感毫不吝窗地献给你的时候,她却又那样使人神昏智迷,忘掉一切,她真是个奇怪的妖物啊!可我又想,也许她的计划对办案有利,因为她说要抓到更多的证据。
“照你这么说,你陪他到深圳也是为了掌握证据?”
“不错,他雇佣的一个有武功的女佣人软禁着我就是证据,那个女人叫阿莲。”
“还有呢?”
“四月二十一日他再次悄悄下山会我时,给了我一封情书。你们曾经怀疑那情书是王义投水之后的新作,那里面隐约讲到了他的所谓计划,我就怀疑他要取代王恩,你们当时真厉害,差点让我露了馆,但我不讲实话,你们到底投办法。现在我可以讲了,因为你是我的人啦!”她抱住我,倒在温柔乡里。
“你就不担心我背叛你?利用这些证据把这个案子办下去?”
“好啦!你不已是我的丈夫了吗?不是已经离开警察队伍了吗?还办什么鸟案!来吧,劝君借取少年时,趁我们年轻,趁我还有姿色,你就纵情欢乐!”
她不让我脱身,直到子夜过后,她精疲力竭地睡去,我才悄悄爬起来,朝服务台值班室跑去,那里有一部电话,搁在小桌上。我拨通了九龙镇派出所的电话,找到了陈功。
“怎么不让我把话讲完就搁了电话?是不是有人限制你了?”
“她不让我告诉你有关她的秘密计划。”
“她打算干什么?”
“她要我做她的同谋,作为知情人以告发相威胁,敲诈罪犯的金钱。所以,她不要我参与办案。”
“我想,这也未尝不可。”
“你说什么?敲诈、勒索未尝不可?”我向值班室窥探了一下,服务员正在酣睡。对方的话音很清晰,在清静走廊上都听得见。我连忙捧住话筒,那声波的扩散范围小了:
“你想想看,如果梅中娥一旦实施她的计划会有什么可能?一种可能是罪犯老老实实地给她钱,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就为证明现在的磨坊主的确是个罪犯多得了一份证据,你在她身边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取这个证据;第二种可能是给罪犯一个极大的震慑,激怒了他,他受不了这个震慑,就会失去理智的控制,做出一些更加暴露的事来,这难道不正是我们期待的吗?”
“是的,是的!我怎么这么笨!老兄,你说怎么办?”
“我早说过,梅中娥是我们的一张王牌!现在这张王牌已在你手上。你不应该死搬教条,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应该因势利导,灵活机动,坚决把这张脾打好!你要按既定方针走下去,坚定不移,勇往直前!走好逼宫这步棋,把黑老帅逼出他的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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