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身穿水手服的女孩的大头照。只看照片的话只觉得好像在哪见过,然而照合全名,我的记忆完全复苏了。
“知道啊,我们曾经一起‘玩’过一次”
我这样回答,接着大妈说
“你莫非是上木らいち小姐?”
我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这写在风香,也就是我的女儿的日记里了。你似乎救了我的女儿,真是非常感谢”
她这样说这深深低下头,我也不敢当。
从“女儿的日记”这句话可以看出,大妈是风香的母亲。
据大妈所说,风香似乎是离家出走了。大妈想会不会能从她房间里找到什么她去向的线索,于是找到了这个日记本。日记本里记录了她在S援交的事和被我救了的事,可是并没有什么能成为她去向线索的东西。于是大妈为了寻找进一步的线索而来到了S街。
我不知道要不要说出在S站发生的事,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说。以大妈的眼光来看风香可能还是个孩子,然而我觉得能生孩子的女性已经是个完全的成人了。这样的风香出于自己的意愿——虽然对魔术师的事有点在意——向家人隐瞒了自己的去向。在这个状况下,我向大妈透露她的行踪总觉得那里不太对。
“对不起,我和她也没有那么亲密,不知道”
“真的吗?”
大妈逼问一步,看来在感谢我救了女儿的同时,同时也对我抱有相当的怀疑。不管怎么说我是个在做援交的人,而风香为了追随我这个仰慕的“前辈”而离家出走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真的不知道”
我重复的说,虽然大妈看起来还是没有完全相信我,但是还是说了一句
“如果你有什么相关消息请联系我”
然后告诉了我她的电话号码,接着暂且退下了。
背负着沉重夕阳,走上车站方向归途的大妈的背影,看起来非常疲惫。
我想象着,在碰上我之前,大妈也向不少年轻人提出了同样的问题吧。S街上并没有几个像我这么亲切的年轻人。肯定她也招来了不止一句两句的“烦死了”这种无心之语。即使如此,大妈也不折不挠的到处询问。
虽然不知道风香是怎么想的,但是大妈看来是真的很担心她。
好,决定了。我要去找风香。然后告诉她大妈很担心她。虽然那之后怎么做是风香自己的事,但是不为大妈做点什么我心里很不安。
2
就这样,我星期天早早的离开家,坐上了电车。经过数次换乘,在车上晃荡了数小时,周围的景色也从高楼林立的都市变成了郊外的田园风光,最后变成了大海若隐若现的沿岸风景。最终来到了那个M站。只有我一个人从吱嘎作响的列车上下来,寂寥的月台上也不见人影。
我还想着站点肯定设置在海的旁边,没想到是在山里。只有站台南方的树林开辟有一条路,从那边望下去,可以看到渔村里成阶梯状分布的民家与大海。看来前往渔村是要从这条林间道下去了。
为了拿准回家的时间,我看了下月台告示板上最后一班车的时间,上面写着19点。不管怎么说这也太早了把!这是第一件让我惊讶的事。
第二件是这个站没有检票机,代替检票机的是一个贴有“请把车票放入此箱”的木箱,也没有站员。这不是随便逃票吗。看来运营方很相信会在M站下车的人都是淳朴善良的乡下人,不会逃票,或者说就算有人逃也只是少数,比起那点钱,站员和检票机花费更大吧。
我边按照指示把车票扔进木箱,同时想着要是用一卡通坐车的人该怎么办呢。或许M的住民没有那种东西,然而像我这样的外来者的话——啊啊,说起来本身就没有人会来啊。对M来说,像我和岬风香这样的来访者应该是极其稀有的存在吧。
这样的话风香就可能被村民记住,或许能意外得简单找到她。
可是话说回来风香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方来,魔术师又是什么人。
嘛,只要找本人问问就知道了,我迈出了出发的一步。
从写着“欢迎来到M”的看板边上通过,走下林间路。因为那斜面相当的陡,为了不摔下去,我走着走着就成了螃蟹步。
这样走了一会,斜度也渐渐缓和了下来,最终走出了森林。在清澈的秋色之空下,可以看到平静的村落。
走上穿行在房屋与房屋隙间里的蜿蜒小路,不知是因为虽然是休息日大家还是都出海捕鱼了,还是说本来人就少,路上基本没有行人。偶尔遭遇的几个村民也是盯着我不放。果然这地方很少见陌生人啊,况且还是我这样显眼的人。
无视他们继续前行,终于地面变得平坦起来,来到了一条排列这派出所、邮电局、定食屋、八百屋等等设施的比较像样的大路上。这就是M的繁华街吧。
我感觉肚子很饿,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吃午饭的时间了,我拉开了定食屋的拉门。
这是一家融定食屋、副食店与酒屋为一体的店。店里有几个客人,我一进门一起朝我看了过来,在那之中,有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巡警。我选定他边上的座位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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