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他们也只能面对!
奇怪的是那只手伸出来后就停止了动作,好象知道外面有人在看着他。叶雪和陆天野交换了一下惊惧的眼神,两只同样颤抖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希望能从对方那里得到些勇气。一旁的陆菲平时常常自诩胆大,可经过这么多事后早就被吓得胆战心惊了,此时她正扎在哥哥怀里不敢再回头看。
那只手左右转动了一下,然后忽然向他们招了招,似乎在示意他们过来。
叶雪用眼睛征求陆天野的意见,陆天野的喉结上下移动了一下,他艰难地点了点头,低声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过去看看。”
三人互相搀扶着向那口棺材走去,刚走两步,眼前忽然一暗,棺材里的光线不见了,同时消失的还有那只手。陆天野心头一动,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用力掀开棺盖,可是里面空空如也,黑暗中依稀还能看到棺底的白色衬布。跟在后面的叶雪和陆菲禁不住双双发出一声惊呼。
“难道我们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陆天野在问她们也是在问自己。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一个人在黑暗封闭的环境里太久,的确容易出现各种各样的幻觉,而且几人甚至十几人一起出现幻觉的现象也不罕见,这就是所谓的“集体幻觉”。
所以说有时侯眼见也未必为实!
陆天野还不死心,他把身子探进棺材仔细搜索,当他的手碰到棺材底板的时候他发觉那块木板有些松动,再用力一按,底板突然翻转起来,下面露出一个黑呼呼的洞口。他马上释然了,原来一切不过如此简单,他前面推理的不错,这个密室还有另外一个出口,只是他没想到这出口居然在空棺材里。其他的更好解释了,刚才那个人似乎没有恶意,看来是想带他们出去。
叶雪心念一动:“会不会是放自己出棺的那个怪人呢?看来他虽然相貌吓人,可是心肠不错,这次不知冒了多大风险来给他们带路,甚至那只可口的烧鸡也可能是他送来的。”
这时,陆天野也发现了洞口的墙壁上靠着一截梯子,他挥手叫叶雪她们跟上,自己先带头下去了。这个洞并不深,只有一人多高,很快他们三人都踏到了坚硬的地底。他们一下来,棺材底板就自动弹了上去,应该是装了类似弹簧的装置。
上面已经是相当昏暗了,这里更是伸手不见五指。他们三人手拉手排成一排,陆天野开路,叶雪居中,陆菲垫后。这是个由石头砌成的狭长通道,里面弥漫着冰冷阴森的味道,曲曲弯弯的不知通向哪里。他们摸索着潮湿的墙壁象瞎子一样前进,不时被地上的石块绊得跌跌撞撞。
在这里人们就象睁眼瞎一样,如果有人藏在暗处突然偷袭的话,他们绝对无法幸免。陆天野握紧了拳头,全神贯注的防范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虽然他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可谁让他是这里唯一的男人,保护女孩儿们的重任自然责无旁贷的落在他的肩上。还好一切平安。
他们转过一个弯后,眼前突然出现了光亮,原来前方的石壁上插着一支红蜡烛,再走出十几步又出现了一支,显然是有人在利用蜡烛给他们带路。
又转过一个弯后,前方出现了一个岔道,一左一右,蜡烛就插在左边的洞口。叶雪迈步就要向左走,陆天野连忙拽住她:“谁知道这是不是个陷阱?他究竟要把我们引到什么地方?也许里面有危险,还是让我先来吧!”
陆天野拿着一支蜡烛小心翼翼的带着路,越往前走地道越小,到后来就只能猫着腰走了,可是没走出多远就没法继续前进了,因为前面已经没了路。陆天野摸着堵住洞口的泥土双眉紧锁:“这是怎么回事,是这条通道遭遇了塌方还是根本就没有完工?看来我们走错了路,现在退回去到另一条路上试试。”
他刚要往回走却被叶雪拉住了:“先别急,你再照一下旁边,我好像看到泥土上有东西。”的确是有东西,在蜡烛昏暗的光线下,他们清清楚楚的看到泥土上面印着两个深深的手印。
陆天野试着把手放在那两个深深的印迹上用力一推,那块泥土忽然向后退去,仔细一看原来是个伪装的非常好的圆形铁门,他们穿过铁门来到一个圆柱形空间,地底还有没膝的水,给人的感觉似乎到了一口即将干涸的井里。
三人抬起头,看到了久违的蓝天,虽然能看到的只是那么圆圆的一小块,但这也足以让他们激动万分了。等心情稍稍平复,他们才发现另一个重要的问题:他们怎么爬上去!
井壁上本来有用来攀登的凹洞,可是这口井的年头实在太长了,那些凹洞已经浅的无法立足,更麻烦的是井壁上长满了湿滑的苔藓,根本没法上去。
“没想到眼看胜利在望却卡在最后一关上,真是功亏一篑呀!”叶雪叹了口气,“要是有条绳子该多好!”
谁也没想到她的话音刚落,一条拇指粗细的麻绳就从上面垂了下来。三人惊喜交集,也顾不得猜想是谁在帮他们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出去再说。叶雪和陆菲都饿得腿脚发软,让她们爬上去恐怕比登天还难。陆天野用力拽了拽绳子,感觉非常牢靠,于是双手交替用力,虽然爬的缓慢但还是一点点地接近了洞口。
他把头小心翼翼地探出井口,外面冷冷清清,别说是人,连个鬼影子都看不着。远处是一片杂草,那根麻绳就是从草丛里延伸出来的,它的另一头拴在什么地方就不得而知了。他趴在井口,把绳子放下去,叮嘱雪儿她们把绳子系在腰间,然后一个个把她们从水井里拉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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