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清,你一定要好好的,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会在北原的分公司工作,尽量多陪伴你,等你毕业,我就陪你回南都,和你一起照顾你的父母和谢伯谦的父母。”林念群知道于可清的担心,特地许下诺言打消她的顾虑。
“师兄,谢谢你对我的好。”于可清感到了内心的踏实。
“傻丫头…”林念群无比宠溺地把于可清搂得更紧了。
“师兄,有件事我得和你说,来宁州的那天,欧穆哲突然叫住我,说谢伯谦出事那天,他正好也走了那条路,他回想起了那天看到伯谦背影的感觉,他觉得伯谦走路有些晃晃悠悠,不像是一种正常的状态,他还说他觉得谢伯谦坠崖之前可能是发生了什么。师兄,我记得你之前也猜测谢伯谦的死有可能不是意外,你是不是也发现了什么?”可清想起了欧穆哲说的话,连忙问道。
“我的猜测也只是一种感觉,并没有什么依据,我只是觉得这几年我们师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从概率上讲,这种意外有点多,就像杨冰的事情,虽然有她主观的原因在里面,但你现在也知道了,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林念群说出自己的推断。
“你是说有可能和老板、老板娘有关吗?”于可清问道。
“杨冰的事情和老板娘肯定是脱不了关系的,老板娘想牢牢抓住叶宗理这个财神爷,一个求财,一个求色,两个人为了能搞到一块,牺牲一个杨冰,倒是可以理解。但是谢伯谦的死和老板、老板娘能有什么关系呢,没有理由啊,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林念群其实也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
“那会不会和别的人有关系呢?关键会是谁呢?那天实验室也只有欧穆哲一个人走了那条路,会不会还有别的登山人也走了那条路?但作为陌生人,那他就更加没有理由去加害谢伯谦了。”于可清更是疑惑不解。
“可清,你也别心急,这都只是我们的猜测,说不定也可能真是意外呢,对吧。我看这样,等回北原了,我们找欧穆哲再好好问问,说不定能查出点什么。”林念群见于可清又性急了,连忙安慰她。
“也好,也只能是这样了。”于可清也已毫无头绪。
“不过,可清,我还是要提醒你,现在的高校,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纯洁的校园了,它已经高度社会化,杨冰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你还是要懂得保护自己,凡事小心一点总不会错。另外,老板很少管实验室的事情,平时都是老板娘一手遮天,你一定要提防一点,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老板娘虽然给外人的感觉一直都是温文尔雅、通情达理,但我们师门的人身在其中,却是另外的一种感受,但你也别害怕,有我在,我会尽最大努力保护好你。”林念群又宠溺地把于可清搂在了怀里。
一轮弦月下,两个同病相怜的年轻人终于相拥到了一起,虽然他们心中依然有着各自的疑虑和担忧,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未来的渴望。
人呐,总是不断在希望与绝望之间徘徊,不同的是,有的人顶住了压力,坚强地活了下来,有的人受不了折磨,选择了轻生。我们并没有理由去评论哪种方式更好,正如有的人死了,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但不管怎样,生命只有一次,你若要作死,谁也阻挡不了,你一蹬腿,倒是什么也不知道了,然而别人睡你的老婆(老公),花你的钱,还打你的娃,呜呼哀哉,你若在天有灵,估计也会被气吐血吧。所以,切勿轻易放弃爹妈给的这条小命,切勿让亲者痛、仇者快,还是好死不如赖活吧。
第11章 意外身亡
在宁州的几天里,林念群带着于可清爬山涉水,走街串巷,好不惬意。然而,无忧无虑的日子往往都是短暂的,一大清早,于可清的电话响个不停。
“可清,还在宁州吗?赶快回北原,欧穆哲出事了。”贺登科急促的声音让尚在睡梦中的于可清猛地惊醒。
“欧穆哲出事了?出什么事了?我没听错吧,我不是在做梦吧?”于可清醒了醒神,确定自己不是在梦里,连忙给林念群电话,林念群顾不上收拾,过来接上于可清便赶往机场。
北原凉县人民医院的太平间里,欧穆哲安静地躺在雪白的床上,如果不是那苍白的面庞和发紫的嘴唇,还有额头上那残留着血迹的疤痕,于可清或许会认为此刻的他只是睡着了。
老板和老板娘早已在此静默良久。这是我的宿命吗?实验室的地位已是朝不保夕,老师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开,甚至连我自己的地位也已岌岌可危,如今,我的学生还要遭此厄运,这是我的劫数吗?老板的眉头锁得更紧了。这个临近花甲的老人如何也想不通,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老天翻脸比翻书还快,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地发生,他已不知道如何是好,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眼睁睁看着发生的一切,自己却无能为力,这个男人不禁悲从中来。
于可清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流着。虽然欧穆哲一直像个影子一样,游走在实验室的边缘,但这段日子里,于可清和他的接触,让她感受到了这个师兄的可爱之处,如今,欧穆哲又是以这种突然的方式离去,于可清难以接受。其他人也已泪眼朦胧,无论平时相处间有过多少的不愉快,毕竟在面对死亡时,人心都是脆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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