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是别人种的,我们这算不算是偷人家葡萄啊。”于可清有些担心。
“别怕,我身上带钱了,大不了我们把钱用石头压在那,就当是买的呗,再说了,把你渴坏了我心疼怎么办?”林念群说了一个可行的方法。
听林念群这么一说,于可清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林念群拉着于可清的手,小心护着她到了坡底。两人在葡萄架下吃得很嗨,相视一笑间,仿佛有种儿时去别人地里偷地瓜吃的童趣。
话说,这凉县正是北原葡萄的生产基地,独特的土质使得这里的葡萄又大又圆,只不过木子乡地处偏远,所以这一带成规模的葡萄园较少而已。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偷完葡萄还在我地里不急不慢地吃着,真当自己家了!”突然,一个黝黑的大叔不知从哪杀了出来。
“大叔,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正好路过这,实在是口渴了,我们真不是偷,您看我们给您留了钱。”于可清边道歉,便指着地上用石头压着的一张百元现金。
大叔见地上果然放着钱,再看这两人的穿着打扮也确实不像小偷,倒是像一对落难的小夫妻,顿时语气缓和了不少,捡起了钱说道:“是这样啊,那你们和我走吧,这边的葡萄都还没太熟,去管理站吃去,那儿都是刚摘下来的,比这甜多了。”
于是两人便跟着大叔来到了管理站。说是管理站,其实就是两间小房子,一间房里,一排排装满葡萄的筐正等待打包。大叔十分热情地给两人洗了葡萄,正当于可清这个小吃货吃得开心时,不经意的一瞥,她似乎发现了什么。
“师兄,快看,这里有监控设备。”于可清指着另外一间房子里说道。
林念群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台显示器上正显示着实时监控画面,难怪他和于可清在那个隐蔽的地方都会被大叔发现。
“大叔,我能看看你们的监控吗?”林念群询问道。
“这有什么可看的,我们主要是用来防小偷的,不过这些天就逮住了你们俩。”大叔玩笑道。
说完大叔也没有再理会他们,而是在另外一个房间里忙着打包葡萄,林念群则专心致志地研究起这套设备来。毕竟是学智能控制系统的,一会的工夫,林念群就摸熟了。
“太好了,可清,这套设备的监控画面是两个月覆盖一次,而且葡萄园的四个摄像头里,正好有一个摄像头是朝着马路的。”林念群高兴地差点欢呼雀跃。
“那你赶紧倒回去看看欧穆哲出事那天的监控画面,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于可清赶紧提醒道。
林念群和于可清睁大眼睛仔细翻看着,果然,欧穆哲出事的那个时段真的有一辆车从这条路上朝着木子乡的方向开去,虽然看不清车牌等具体信息,但依然可以分辨出车型,那居然是一辆警车!再往下看去,监控画面上又出现了那辆车,不过行进方向正好与两个小时前的方向相反,是从木子乡往外走。
“可清,欧穆哲的死恐怕没那么简单。”林念群十分肯定。
于可清虽然也隐约感觉到有隐情,但还是有些糊涂,林念群顾不上和她解释太多,赶紧去找看葡萄园的大叔:“大叔,您这监控视频的硬盘能借我用一下吗?”
原来林念群和于可清今天身上什么也没带,没法拷贝这一段视频,所以,如果要把这段画面带走,只能是把监控本身的硬盘卸下来才行。
然而大叔一听就急了,吃葡萄可以,看监控也行,但是要把什么硬盘啥玩意的拆了带走那可不行,老板花钱雇我看园子,你要带走后出了啥事,那责任谁担?大叔说什么都不肯,于是林念群只能退而求其次,决定明天带上硬盘把这一段拷贝回去。这个方案大叔欣然接受,只要不带走他的东西,其他的事都可以商量。
林念群拉着于可清的手往回走,一路上于可清很疑惑,终于忍不住问道:“师兄,欧穆哲的死也不是意外吧?”
“清清,我还不敢断定,但我强烈感觉到,可能不是意外。”林念群认真说道。
“为什么?”于可清知道林念群的逻辑思维十分了得,而且在谢伯谦的事情上也已得到了验证。
“首先,上午我们在公安局的时候,那个民警说曾和殷伟提到了欧穆哲,但是殷伟没有任何反应,欧穆哲是王若云结婚时的伴郎,殷伟本身就是警察出身,对人的记忆力应该比一般人更厉害,我敢肯定他绝对记得欧穆哲,然而他却假装不认识,这是典型的心虚表现;其次,那个民警说殷伟是因公务来到凉县,而且是当天到,办完事后,当天就赶回了南都。你不觉得奇怪吗?南都离凉县上千公里,殷伟是开车过来的,虽然他是警察,但身体也不是铁打的,他不应该休息一下再走吗?还有,清清,我们刚刚查看的监控录像是欧穆哲出事那天下午的,也就是说,是周圆圆在凉县公安局看到殷伟前两天的视频,你大胆猜测一下,如果那辆警车是殷伟开着的,是不是说明了他去公安局的前两天就已经到了凉县啊,而且殷伟特意强调自己是当天到的,他是想掩饰什么呢?”林念群不紧不慢地给于可清分析。
其实上午他还没有对殷伟产生太大的怀疑,他一开始追踪殷伟的目的,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王若云的一些线索,毕竟他一直就怀疑王若云的死和殷伟有关,而且王若云那本日记里被故意撕下的几页纸至今都没有找到,这是悬在他心里的疑问,他迫切地想找到些什么。但是直到他在监控里看到了那辆警车后,他才恍然大悟,也许欧穆哲的死和殷伟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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