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真没事,您看您都扯哪去了,我连女朋友都没有,哪来的感情问题,我可能是去刑警队有些不适应吧,慢慢就会好了。”韩冷知道必须要给母亲个理由,要不然又要在女朋友问题上扯个没完没了。
沈晓敏无奈的笑了笑,说:“好吧,孩子大了不由娘啊。对了,你姐来电话说想你了,让你瞅空去她店里玩。”
提到姐姐韩冷还真有点愧疚,回来好长时间就去探望过一次,又因为临时有事也没说上几句话,姐姐已经挂了好几个电话“投诉”过他。
“我姐还好吧?生意好不好?小阳乖不乖?姐夫怎么样?”韩冷一连串的发问。
“生意还不错,和你姐夫两个人也过的挺好。你姐夫现在已经是你爸爸的得力助手,你爸爸年纪大了,总要有人接他的班,可你对做生意又没兴趣……”沈晓敏说着说着又扯远了。”
韩冷不接茬,任凭沈晓敏唠叨。
“咳,”沈晓敏见韩冷不吭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好了,妈不打扰你了,快喝茶吧,一会儿该凉了。”
沈晓敏说着起身刚要走,又拍拍脑门,说:“你看我这记性,真是年纪大了,越来越记不住事儿。对了,这么多年你一个人在外面独立惯了,要是觉得在家住不方便就搬出去住。你爸在上鼎花园给你准备了一套房子,精装修的,生活用品我也都给你准备妥当,地址和钥匙都在这个信封里,你没事儿去瞅瞅,看满意不满意。”沈晓敏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到韩冷的手中。
“不用,我在家住的挺好。”韩冷顺手将信封仍到背包里。
“行,你随便吧。”沈晓敏摸摸儿子的头,笑吟吟的出去了。
韩冷看着母亲出门,脸上始终是挂着微笑。那微笑不似平日那般机械,它真诚,轻松,没有伪装,来自心底
茶稍有点冷了,但味道着实不错。两杯茶下肚,韩冷觉得身子畅快了许多,气神淡定,疲惫尽褪。
他从背包里将档案袋拿出来放到书桌上,一不留神有张照片从袋子里滑落到地上,他将照片捡起擎到眼前,身子顿时僵住了。
那是一张金海花园案发现场的照片。照片上女死者没穿衣服跪在地上,绵软无力的头被法医用双手托着。她双眼紧闭,嘴巴微张,下巴上挂着几道干涸的血痕……
韩冷感觉自己身上的某跟神经被触碰起来。他从档案袋里将其余的几张照片都拿出来摆到桌上,屏气凝神的一张一张的查看。他看的很细致,几乎在每张照片上都停留一段时间,时不时的还会调整照片的顺序。
看过照片他又赶紧从档案袋里拿出案子资料,放到桌上仔细研读起来。
于梅,女,42岁,春海市人。死亡时间是08月20日的22点到23点之间,死因系颈部遭到大力勒挤导致的机械性窒息而死,勒挤工具应该是皮革物,宽约五、六公分。死者没有遭到性侵犯,也没有发现虐尸的痕迹。法医的报告里还显示:死者的舌头是在呼吸完全停止之后被割下的,并且从尸斑和绑痕上看,死者也是死后才被捆绑的。
现场勘察表明:尸体随被挪动过,但案发现场为第一现场,房子窗户有被撬压的痕迹,没有发现财务损失。凶手割舍的凶器应该是一把锋利的锐器,但由于创伤面太小一时还无法判断锐器种类。凶器和舌头现场都没找到,有可能被凶手带走或者遗弃。凶手捆绑被害人使用的绳索就是常见的尼龙绳,长度为2.5米,直径约10毫米左右。现场没有采集到指纹、脚印、毛发、纤维等与凶手有关的任何证据。
死者案发当晚,一共用手机拨打了3个电话,接了2个电话,经查证都是与工作有关的,并且当事人都要不在场的证据。最后与死者接触的人是她的一个客户,两人在新都大酒店吃了顿晚餐,分手时大约在晚上8点左右,该客户也有不在场的人证。
无法亲临案发现场,那么手上的这些资料,就好似组成一幅“画像”的各种素材,韩冷需要从这些素材中,找出能反映罪犯行为和心理特征的信息。然后通过特定方式的筛选,将有用的信息重新组合、合理演绎,以及时间顺序上的适当排列,从而还原凶手作案的整个过程,进而拼凑出一幅凶手的“画像”。
韩冷将资料反复看过几遍之后抬起头,倒了一杯茶端在鼻子下面闻着,眼神空洞的目视前方。他看起来有点呆滞,但此时他的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从衣物看,于梅应该是刚到家不久,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死者的房门上有新增的划痕,而且房门的钥匙是在离房门大约一米处的小鞋柜下面找到的,这说明死者最先遭到袭击的地方离门很近。于梅应该是刚进家门或者刚到家不久便遇害的。凶手从背后用皮带将其勒死,接着将她搬到客厅里除掉衣物,把她的身体摆成跪着的姿势,再用绳子捆绑住她,用刀割下舌头,然后将她的衣服鞋袜整理好摆放在茶几上,最后凶手将现场清理干净,带着凶器与舌头离开。
以上大概就是凶手作案的整个过程,那么从中能看出什么信息?
韩冷放下茶杯,打开笔记本电脑,建立新的文档,敲击键盘写到:
一,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杀人。凶手在作案时表现出超乎寻常的从容和冷静,他甚至敢于长时间的逗留在案发现场,这说明他对死者很熟悉。他了解被害人的作息习惯,知道她是一个人居住,知道什么时候作案不会有人打扰,所以凶手要么是与被害人熟识的人,要么就是对被害人有过长时间的跟踪、观察(倾向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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