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事儿都习惯了,一忙起来就顾不上了。”林欢笑着指指桌子上的方便面,“当冷面吃也挺好的。”
“呵呵,走了啊!”韩冷笑着挥挥手走掉了。
目送韩冷的背影,林欢心底里泛起一丝说不出的感觉,是感动?还是什么别的……,也许是好长时间没听过一句贴己的话,总之她对韩冷的印象非常好。由韩冷,她又不可抑制的想起另一个男人——项浩然。
“浩然,我好怀念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可是为什么现在你总是拒绝我?告诉我为什么?如果是因为内疚,那就和我说清楚,我可以等!”想起项浩然,林欢的情绪又低落下来,心里乱嘈嘈的。
稍后出炉的现场勘查结果,让队里很失望。
现场收集到的毛发和指纹,经鉴定都是陈旧的,是中心医院其他值班人员留下的。也就是说,案发现场仍然没有采集到可证明凶手身份的任何证据。凶手挖眼的凶器和死者的眼球现场都没找到。不过与上一起案件不同的是,发现死者尸体的时候,他手中握着一把手术刀。经鉴定刀是全新的,也不符合死者眼睛边缘的挖痕,上面除了死者的握痕,没有发现其它指纹。经过与医院核实,刀不属于医院也不是死者王益德的。
手术刀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死人的手上?它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隔天一大早,徐天成带着王益德的反馈资料,走进项浩然办公室。项浩然那时正在接一个电话,他努努嘴示意徐天成先坐,徐天成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坐到对面。好一会儿,项浩然才放下电话,脸上带着少有的温和,徐天成见他这副样子,便知道电话那端的人是谁,也只有那个人才能让项浩然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
“是强强的电话吧?”徐天成问道。
“是啊。本来说好暑假要带他去游乐王国玩几天,可一忙全顾不上了。这不,小家伙生气了,打电话冲我好一顿哭,顺便‘敲诈’了一台MP4。”
“呵呵!孩子是想你了,你很长时间没去看强强了吧?”
“唉……”项浩然叹了口气,神情复杂,“等手头这个案子办完的吧……算了不说了,王益德查的怎么样了?情况摸清楚了吗?”
“大致差不多了。”说到案子徐天成也严肃起来。
“王益德47岁,在中心医院工作将近20年,我们走访了医院领导和大部分医生,对他的评价普遍都很高。说他为人一贯谦虚和气,和上下级相处的都很融洽;工作上也一直是医院的业务骨干。历任神经内科主治医师、科室主任、院长助理、副院长;他平日在单位给人的印象很节俭,衣着朴素,没有混乱的男女关系,没有私家车,上下班一直坚持坐班车。
“中心医院方面也承认,医院确实出过一次由于人工心肺机发生故障导致的重大事故,事后医院赔了一百万才将此事了结。他们领导在向我解释造成这次事故的原因,一再的摘清王益德的问题,把责任都推到厂家那边,强调是受了无良厂家的蒙骗。”徐天成说道这顿了顿,一脸讪笑。
“哼,”项浩然冷哼一声接过话,“表现的这么完美就意味着掩饰,人怎么可能没有缺点?”
“是啊!很明显心里都有鬼,怕我们顺着王益德这条线深挖下去牵连到他们。当然这种情形,在医院明着查肯定是查不到什么,再说咱们又不能大张旗鼓,所以我通过几个朋友,以及朋友的朋友的引见,又辗转找了一些关系,在私下里约见了几名中心医院的医生,以及一些常年混迹于各大医院的医药代表,并且事先声明对他们提供的情况不会作为证据记录在案。
“据那几位医生说:拿药品提成钱,在各大医院的医生之间是非常普遍的事情,基本上每个医生每个月少则能拿到三五千,多则上万块,更何况象王益德这种手握实权的人。
“医药代表也坦陈:他们会事先与有处方权的医生沟通好,然后再买通医院药房和信息处的人,通过他们提供的每位开药医生的处方记录,给予医生相应比例的回扣。这种做法现在已经是医药行业不成文的规定,甚至很多药厂,都把它们算到成本当中,每年光经过他们手给王益德的回扣都不下十几万。
“之后,我们又暗地查了一下王益德的财产。发现在他们夫妻名下共有三套住房:他们夫妻俩住一套,其余两套一套用于出租,一套他的父母住着。王益德夫妻住的房子位于蓝华广场附近的一个高档小区里,那里的房价据说现在一平方米将近两万。王的房子上下越层,大概有200多平米,装修的非常豪华。王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双双就读于英国的一所贵族学校里。我们也查了王的父母和岳父岳母,他们都是普通工人没有任何背景,根本没有能力给予他经济上的帮助,在调查中也没发现他做过任何的金融债券投资。王益德夫妇的支出与他们的收入相差非常悬殊,仅凭他们的工资和奖金是根本负担不起这么高昂的消费的。”
徐天成一口气说完,觉得口有些干,起身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水,边接边说道:“从现在掌握的情况看,那个姓赵的医生说的都还属实,王益德肯定在私下里收了药商以及医疗器械供应商的大量回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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