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成点点头,没再搭话,一只手拼命的扇呼着衣襟,看样子恨不得一头扎进冰箱里。
看徐天成热的实在难受,方宇也懒得再挑起话题,使劲踩了几脚油门加快车速,向市肿瘤医院方向驶去。
据不完全统计,当谋杀发生时,最终被证明是配偶作案的比例高达百分之七十多,所以通常警方会将配偶作为第一嫌疑人,离了婚的嫌疑就更大了。因为这里面牵扯太多诸如:财产分割、孩子归属、婚外情、积怨等等有可能成为杀人动机的因素。而徐天成、方宇二人此行的目的,正是要去会一会死者于梅的前夫肿瘤医院神经科主任刘祥林,两人已经打听清楚,虽然今天周六,不过刘祥林正好值班。
警察的突然来访,刘祥林好像并不觉得意外,脸上挂着一副医生的职业表情——沉稳、冷静。
一番客套寒暄之后,谈话直奔主题,方宇问:“你对你前妻于梅的死怎么看?”
“这好像是你们的工作,怎么问起我来了。”刘祥林语气很冷淡。
“你和于梅离婚后关系怎么样?”
“还可以吧。我们协议离婚的,很少见面,只是偶尔通个电话,关系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
“8月20日、也就是前天晚上22点到23点之间你在做什么?”
刘祥林看了一眼方宇,表情有些不快,“你们在怀疑我?”
没想到只几个问题,便把气氛搞的很僵,徐天成赶忙打圆场,“刘医生,你别介意,这是我们正常的办案程序,麻烦你配合一下。”
刘祥林大概也觉得自己有些生硬,便作出极力回忆的样子,缓和了语气说道:“那天晚上单位有些工作没做完,我加了个班,出来的时候已经8点多了,就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之后到中山路一家酒吧里坐了一会儿,回家的时候母亲和女儿都睡了,具体几点我没注意。”
“那天晚上风雨那么大,你还有心情去喝酒?”方宇立刻质疑道。
“哦,”刘祥林愣了一下,随即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习……习,习惯了。平时工作压力太大,下班之后喜欢喝两杯放松放松。”
“有人证明吗?”
刘祥林摊摊手,“没有,我是一个人去的。不过你们可以查查,也许服务生会记得我去过。”
“这个你放心我们会去查的,酒吧的名字叫什么?”徐天成问。
“极夜。”刘祥林回答。
“你和于梅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说实话,我和于梅离婚之后真的很少联系,最后一次联系应该是……”刘祥林拿出手机,翻看了一会儿,“是周二,她给我打电话,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问一些女儿暑假补课的情况。”
“于梅身边有谁和她的芥蒂比较深?”
刘祥林摇摇头,“不知道,我对她工作和朋友的圈子里的人都不怎么熟悉,所以……”
“那好吧,今天就到这里,如果再想起什么线索你可以给我们挂电话。”徐天成站起身来和刘祥林握了握手,方宇也合上记事本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交到刘祥林手上。
徐天成和方宇出了医院,到停车场取车。
方宇说:“我怎么感觉这小子在故作镇静。”
徐天成点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而且对我们有所抵触。”
“对,尤其他所谓的不在场证据,说了等于没说,根本没法查啊!”
“没法查也得查。走吧,去那家酒吧看看,没准还真有人当晚看到了他。”徐天成说着便钻进车里,方宇也跟着上了车发动起引擎。
极夜酒吧在中山路附近,离肿瘤医院不远,拐过两个路口,差不多十分钟便到了。不过此时酒吧大门紧闭,旁边的时间牌上写着下午四点开始营业。
方宇敲了几下门,将耳朵贴到门上,听到里面好像有动静。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个梳着大背头穿花衬衫的男人探出头来。
“敲什么敲,现在不营业!”大背头男人语气蛮横,说完就欲关上门。
方宇一只手将门撑住,另一只手拿出警官证在“大背头”眼前晃了晃。
大背头立马换成一脸堆笑:“哎呀,是‘政府’大哥啊,对不起冒犯二位了,请进、快请进。
俩人被大背头热情得让进屋内,徐天成边四下打量着边问:“你是这里的老板?”
“不是,这是我一哥们开的,他生意多忙不过来,托我帮着管管。”大背头搓着手弓着腰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不知道二位‘政府’找我有什么事情?”
“怎么,听这话头在‘里面’待过?”徐天成拍了拍大背头的肩膀说。
“嘿嘿,待了三年多,所以见到二位大哥就觉得特别的亲。您二位想喝点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徐天成摆摆手,“不用了,我们来是想了解点情况。”
方宇从手机上调出刘祥林的照片递给大背头:“认识这个人吗?”
大背头扫了一眼,说:“认识,他是我们这里的常客。”
“周四晚上他来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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