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的少女。”新江的脸色刷地白了。他伸手向“马尾辫”抓去。“马尾辫”却早已跳开,快步向陈松跑去。
“你手上的‘飞漂’已经没用了。”陈松快意地说,“除非你也不想活了。”
新江用手抹一把脸,用手指着“马尾辫”,“你不是她?”
“当然不是。”陈松笑笑,“那只是我编的一个瞎话。我早就说了,你只是自作聪明。”
“那又怎么样。”新江怒极而笑。笑声激荡着飘起的晚风,冷飕飕的。
“啪啪。”两声清脆的枪声,定格了新江的笑,也划破了傍晚宁静的常山。
王大朋和胖子李举着枪,一齐对着新江。
“你的第二个筹码也没用了。”陈松严厉地说,“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吗?”
“原来,你早发现了。”新江垂下头。
“你的这个埋伏确实不太好发现。只不过,你选择错了交易地点和时间。”陈松淡淡地说。
“是吗?”新江有些不服气。
“这个地方只有两个埋伏地点。但是一般人都容易想到。你那么有心计,怎么会做这种傻事儿。逼得我只好往最不可能的地方寻找。你选择白天进行交易,本来是想让我们无法埋伏,但正是这一点帮了我的大忙。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有三个地方的草有些蔫了。这要是晚上,谁能看出来。”
“三个地方?”“马尾辫”疑道。
“还有一个在我们脚底下。”陈松目光扫了一眼脚下。
“别动。”王大朋厉声喝道,“信不信我开枪。”
“打死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新江把脚步收住。
“象你这样残忍的杀手,与其让你跑了,还不如崩了。”王大朋冷笑道,“我有很多理由开脱责任。不信,你就试试。”
“你不是一个好警察。”新江瘫下来。
“至少不会再有其它无辜的人死去。”王大朋笑了。
“你这出戏演得不错。连我都差点骗了。”王大朋递给陈松一颗烟,看着押下去的新江。
“你和李妍都是好演员。”陈松轻轻地吐了口烟,有些伤感。
“你俩配合的不错啊,不用说话,递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王大朋语气里有明显的调笑意味。
“得,别贫了。”陈松转身向山下走去,“回吧。”
“你们开枪时,我以为真把他们打死了。”“马尾辫”追上他们。
“只是告诉他们,最好老实点儿。我们一枪就能要了他们的命。”胖子李解释说。
“原来,你们是吓唬人的。”
“绝不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王大朋插话道,“如果需要,可以。”
“马尾辫”伸了伸舌头。
王大朋可能不是一个好的执法者,但却是一个好的保护者。陈松笑笑,拿出手机。
“一切都已办妥。”
这是啤酒?杨刚刚发过来的短信。
☆、7、身边
“陈松身体里有追踪器?”“马尾辫”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
“你那么高兴干么?”胖子李纳闷地质疑。
“这下我总算清白了,要不,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喽。”“马尾辫”话里有话地说。
王大朋白了她一眼,指了指坐在“马尾辫”旁边的陈松。陈松板着脸,双手抱着膀子,一声不吭。
“马尾辫”不好意思地笑笑,压下话中的兴奋,却自言自语道,“能放置追踪器的,只能是他身边的人。”
陈松心里一抽,伤口隐隐作疼。从查出卫星追踪器的那一刻,这个问题就一直缠绕着他。
卫星追踪器就在他小腹的一个伤疤里。这是他阑尾手术时留下的。
东城公安局法医老王头,在确信陈松不用麻药时,慢慢割开陈松的伤疤,就象解剖尸体一样淡然。他用镊子从伤口里夹出一颗绿豆大小的金属粒,轻轻放到白色的不锈钢盘子里。他示意大家不要说话,小心地缝好伤口,敷上药。然后拉着众人到隔壁的房间里,这才开口说道,“科技含量很高,只有专业部门才有的玩意儿。通过它,能监听三米之内的声音,也能进入这个范围之内的任何通讯器材。”顿了顿又说,“放置的手法也很专业,只在皮下两三毫米,却不会让病人感到异常。”
陈松内心的痛远远超出了伤口的疼痛。在那一刻,陈松听到“轰”的一声,近三十年一点一点慢慢建立起来的世界,坍塌了。
整个世界没有了声音。王大朋紧张地安排每个人的工作。陈松只看到他的嘴一张一翕,如动物园里上蹿下跳的猴子一样滑稽。
“马尾辫”用手肘碰碰陈松,歉意地笑笑。
陈松挤出一点笑容。“没什么。好在还有你们。”
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要表示理解。陈松叹口气,也就是这句一直以来他推崇的话,才从残垣断壁中支撑起狭窄的空间,使得他能暂时躲避。
王大朋回身点点头,“今晚突击审讯新江,争取把那个女人挖出来。不过,这需要你配合。你得把那次手术中的有关的人详细地介绍一下,这样才能有的放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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