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尾辫”笑笑表示感谢,“我们俩就干坐这儿?”
胖子李双手一摊。
这时,“马尾辫”看到了桌子上的包。这是陈松扔给王大朋的,而王大朋刚才并没有拿走它。
“马尾辫”伸手把包拉到面前来。
她看看胖子李,伸手打开了它。
张雨的日记,东城地图,《墓地看守人》,烧了一半的书。这些都是“马尾辫”看过的。
“马尾辫”把这些东西摆到桌上,又翻过来翻过去,“不是有个木盒子吗?”
“木盒子?”胖子李摸摸脑门,“噢,对,瓦店你没去。那个木盒子已经打开了。”
“打开了?”“马尾辫”嘟起了嘴,“陈松为什么不告诉我?”
“呵。”胖子李坐下来,“今天我们一直马不停蹄,哪有时间告诉你。”
“里面有什么?”“马尾辫”想想也是。
“一块丝绸。”
“一块丝绸?”
“里面包着一根手指。”
“一根手指呀。”“马尾辫”说出这几个字,待得脑子反映过来,又叫了出来,“你说的是手指。”她的脸霎时抽起来,变得有些难看。
胖子李点点头。“是一根手指。上面戴着一个戒指。”
“戒指?”
“对。戒指。一个很象跳舞的少女戒指。”
“跳舞的少女?”“马尾辫”竭力不去想那根手指,“这就是新江想要的钥匙吧。”
胖子李点点头。
“看来,陈松就是想用它打开入口。”“马尾辫”自语道,“看他下午那个样子,好象很有把握。估计是已经想出打开入口的方法了。”
“马尾辫”沉默了一小会儿,对胖子李说,“李哥,明天要带我去。”
“我得听王队的。”胖子李安静地说。
“哼。”“马尾辫”坐下来,看着窗外。
月亮转到了偏西的位置,依旧散着淡淡的光芒。它有些好笑地看着这几个忙碌的人,弯弯地,象“马尾辫”高兴时的嘴巴。
“马尾辫”被这蒙蒙地光亮带入了暇思,这几天的经历一一慢放进脑海。初见陈松,留下联系方式,解开常山之谜,同去火戈庄,瓦店等等,虽然是几天的事儿,但似乎象是好多好多年的历程。
月亮衬在黑暗的天空,透过它的光芒可以想象出这黑暗后面的蓝色。
一定是很厚很明亮的蓝。“马尾辫”想。
☆、8、你站在哪一边(2)
陈松呆立在燕子巷口。
这个因为李清照而闻名的小巷子,曾一度生活在遥远的文学记忆中。而现在,它仍然立在那里,真实地立在陈松的眼前。
谁又想得到,他会与这个小巷子紧密联系在一起。而且是通过这样一种残酷的方式。
那个大大的“拆”字,刺着他。那个蹬三轮的老人所讲的关于拆迁的故事,他并不相信。
他慢慢地沿着墙边往前走,右手轻轻地滑过长满青苔的老砖墙。手指触摸着深远的记忆,竭力想把它们吸进身体的每一片皮肤。
到了,到了。他心里默念着。那夺人的香气在晚上似乎更加浓郁,侵入他的每一根神经。
大门锁上了,门上挂着公安局封门的通告。
陈松皱皱眉,沿着墙边寻找可能进入的地方。
香气越来越浓,团团把他围住。柔软、不能推脱地停留在他的头发上,眼上,鼻子上,嘴巴上,手上。他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呼出的似乎也是这香气。
他抹了一把脸,似乎这香气挡住了他的视线。
在屋子的东面,跳舞的少女伸出了墙头,微微地在空中跳着。
两边墙很窄。陈松试探着用两脚蹬住两面的墙,一步一步地把身体升上去。
跳舞的少女蹭在他的脸上,象老人抚摸着这迷失的孩子。
陈松伸手轻轻拨开枝条,从墙头上伸出脑袋。
院子里依然很安静。他的目光越过照壁,向正屋瞧去。
一束细细的光亮闪过二楼的窗子。
这是一种小型的搜索手电。
陈松下意识地一缩脑袋。
屋子里有人。
陈松愣了片刻。轻轻滑到地面。沿着墙边,他蹑手蹑脚地转到屋子的后面,把耳朵贴在墙上,屏住呼吸。
屋子里传出细微的窸窸窣窣声,象老鼠到处寻找食物。
半晌,声音停下来。
“会不会已经让陈松拿走了。”声音压得很低沉,断断续续,并不清楚。但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应该不会。”一个女人的声音回答说。
“这个地方,我们一点一点地已经搜了好几遍了。什么也找不到啊。”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烦,声音明显地提了上来。
“嘘!”女人警示说,“陈松只拿到了一张地图。”
“也许陈松隐瞒了3号。”
“3号很有把握。”女人稍稍停顿了一下,回答说。
“1号到底要找什么啊?”
“一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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