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写完,再仔细的推想这五种图形可能的外延意义。应该是如此。太阳代表火。半月形,月光如水,水。偏菱形,应该是钻头之类的形状,只有金最合适。方形,土,这没有疑义,剩下的一个箭头,看来应该是树的形态,应该是木。
对,没错。应该是这样。陈松把笔扔到桌上,直起身来。白天的热气开始退了下去,晚风抚着陈松的脸,太阳把最后一抹光辉投在他身上。这是一种苦思之后的畅快。
“跳舞的少女”身上的图形之谜终于解开了。但这代表什么呢?这也没有任何的指向性,不仅成不了下一步行动的方向,而且又成为一个新的谜。
《墓地看守人》背后隐藏的十六个字,“人心蛊惑,神龙泣血;世无诅咒,唯有欲魔。”只是描述了一种普遍的道理,甚至可以说是一个警世语,它似乎暗示着林家村咀咒的由来,但并没有具体的指向,很难作下一步解谜的线索。
陈松把从马宝树那里拿来的纸条放在地图上。现在与“跳舞的少女”有直接关系的就是这张纸条与这张地图,它们两者之间必然有着某种内在的联系。
陈松从桌前直起身来,退后两步。创作作品时,人往往深入其中,过于刻画其中的细节,而难以顾及作品的整体效应。这个时候,需要远观全局才能找出整体的布局是否协调统一。
这张地图是一张建国之前的概略图。大部分村庄依然还在,象林家村,岳家庄等等,但有些村庄,象地图上的王家岭、织沟等在如今东城的地图上已经找不到了。
据陈培国讲述,林家两兄弟是到林家村寻宝的。而从发生的种种情况来看,一切都是围绕林家村而展开的。不管这背后的几股力量最终目的是什么,但最终的指向都与宝藏有关。那么这张地图的秘密应该也是围绕林家村而设的谜。
“喂。”“马尾辫”手里捏着一支“跳舞的少女”花瓣,小心翼翼地问,“这个形状……”
陈松转向她,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这个形状我曾经见过。”“马尾辫”脸有些红,移开目光,说,“原先燕子巷口有一个石碑,就画着这样一个形状。”
“你说的是燕子巷?”
“嗯。”“马尾辫”用手指了指纸条,“你刚刚摆弄那张纸条时,我就觉得这个小女孩身上的图形模模糊糊有些印象。但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刚刚我想把剩下的这些花瓣装到瓶子里,做个香水瓶。突然就想起来了。”
“那块石碑上还有什么?”陈松把话题引回来来。
“没有什么了。画得差不多。”
陈松有些失望。但他终于明白马宝树的这张纸条是从何而来,很可能就是描摹的那块石碑。如果他是陌生女人的一方,那么他们最新的进展可能也只到这儿,不会比陈松更接近谜底。如果继续面对一个无所不知的对手,确实让人恐惧。陈松这样一分析,心里平静多了。
“不过,”“马尾瓣”有些迟疑地说。
“不过什么,肯定有差别,对不对?”陈松激动的问。
“纸条上画得少了两个东西。”“马尾辫”脸更红了。
“少什么东西?”陈松盯着她。
“马尾辫”把花瓣放在纸条一边,指着“跳舞的少女”两个*,“石碑上有这两个……这两个凸起。”“马尾辫”又把手指移到*下面,“这里还有一个小圆圈,有点象肚脐眼。”
陈松在纸条上添上这两个地方。他看看花瓣,再看看纸条,嘴上开始露出笑容。
“解出来了?”“马尾辫”眉毛一扬,因为帮上了忙而高兴。
“这就是一张缩小的地图。”陈松把纸条移到东城地图上的“常山”旁边,用手指着纸条说,“这两个凸起,就是常山的两个山峰,我们把它重合到常山上,你看,沿着她的左脚方向,也就是五行之中的‘木’,这里。”陈松用铅笔把做了个标记。
“林家村?”“马尾辫”惊呼道。
“正是。‘林’字也符合五行之中的‘木’性。我们再沿她的右脚方向,延伸,这里。”
“基店。”
“不错。那么她的左手方向是……岳家庄。”陈松在岳家庄上做了个标记。
“可是这个不符合水性啊?”“马尾辫”说。
“周围其他村庄也不符合要求。一个是岳家庄正好在这条线上,另一个原因呢,是她的左手上原本画着‘半月形’,想来,最有可能的就是这里了。这样,我们先假设就是岳家庄。那么她的右手方向是……鑫村。这个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最后,她脑袋的方向是……火戈庄,也是毫无疑问的。”
“有尺子吗?”陈松抬起,轻松的伸伸懒腰。
“这个行吗?”“马尾辫”把一根直直的硬纸板递给陈松。
“行。”陈松在地图上把相对的村庄联起来。并在它们旁边把五行的属性标注出来。
做完后,他抬起身来,看着这张地图。他摇摇头,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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