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抹抹头上的汗,长长的呼了口气。有一点,他不明白,为什么在梦里见到“马尾辫”,他的第一反应是寻找逃跑的路线。她就是一个瘦弱的女孩,有什么可怕的。
“不准备对我说说?”梁君坐到陈松面前。
“怎么样?有吗?”陈松把话题转移到车上。
梁君摊开左手,伸到陈松面前,“小型卫星定位追踪器,右前门把手里。不是什么特别专业的东西,几千块钱就能搞到。”
“它可以追踪车的位置吗?”
“虽然不专业,但用来追踪车的位置绰绰有余。车在哪条路,时速多少都能追踪。”
陈松看着梁君,“你一个修车的,怎么知道这么多?”
“大哥,有没有搞错。是你突然把我摇醒,告诉我车上有追踪器。我就到处找找了。”梁君瞪大眼睛,不理解陈松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我是说你很专业!”
“这年头,想知道对方秘密的人太多了。你想要哪种类型的,我这儿有五六种,价格从几百元到几万元不等。”梁君不屑地笑笑,“别看咱这儿就一乡镇,生意好的时候,我一天卖过3个。”
“看来你是本性难改啊。”几年前,梁君曾因私改猎枪进过局子。陈松摇摇头,“我想,一会儿追踪的人就会循着这个东西找到这儿吧。等等,这玩意能不能监听声音?”
“不能。”梁君好笑地打量着陈松,“什么把你弄得这么神经?我挺好奇的。”
“想个办法先把它处理了。”陈松看看表,他睡了将近二十分钟。这些时间,足够追踪的人赶到这儿。
“等着啊。”梁君跑到马路上,伸手拦下一辆中巴车,跟司机理论了一会儿,然后故作生气的摆摆手,又下来了。
“你跟他说什么?”
“我说去临井,三块钱拉不拉。他说三块钱,那是十年前。我说怎么可能,我昨天刚去过。反正怎么说,我就是不坐他的车。然后……”
“然后,顺手把那玩意丢到他车上了。”陈松终于露出一点儿笑容。
“让他们跟着车跑吧。”梁君拍拍陈松肩膀,“我说,你是不是说说你的麻烦事儿,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陈松想了一会儿,“这事儿说起来太离谱,现在我也没有时间跟你说这个。但是忙你还得帮。”
“这种无赖的要求,也就只有你能说出口。”梁君叹口气,“好吧。看在小时候抄你那么多作业的份上,说吧。”
“那个奥拓车虽然没有追踪器,但还是挺扎眼。”
“这个不用你说。你的奥拓开进我们家仓库了。这是我的车钥匙,车老了点,但性能绝对好用。”梁君把钥匙扔给陈松,“办完事,回来换。”
“还有个事儿……”陈松看看梁君,欲言又止。
“操,有屁就放。”梁君有些不满的看着陈松。
“你给我多联系点人,我们演出戏。”陈松眨眨眼,“你不是最喜欢热闹吗?”
“违法的事儿咱不干。”梁君头一压,看了看南屋,低声说。
“你做的违法的事儿还少啊?”陈松撇撇嘴。
“那都是小打小闹,不关痛痒。我指得是不干祸害人的事儿。”梁君正正脸色,严肃地说。
“你放心。只是演出戏,这与违法有什么关系?”陈松笑了,也看看南屋,“看来,你也收心了。”
“嘿嘿。需要多少人?”
“三十左右,当然越多越好。”
“做什么?”
“我现在还没有想好,一会儿想好了就告诉你。”陈松打个哈欠,“现在可以安稳的睡会儿了。”
“都到这儿来?”
“不,那样目标太大。你先找人候着。”陈松把椅子搬到屋里,躺到上面,“七点半叫我。”
梁君摇摇头,不知这小子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7、马尾辫(2)
“怎么样?”啤酒?杨看看“马尾辫”神情,虽然已经猜到了结果,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啤酒?杨与“马尾辫”来到圻村,分头去打听陈松的下落。啤酒?杨问了几个人,但他们都说没有注意到开奥拓车的男人。
“陈松的确来过。”“马尾辫”的回答有些出乎啤酒?杨意料,“一个老大爷说,一个小伙子开着车差点把他带倒,一溜烟跑了。”她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他去哪儿了?”
“我们必须在陈松去土龙龛之前找到他。”啤酒?杨注意到“马尾辫”在看时间,“要是到了晚上,就不好找了。”
太阳落到西面,正在收敛它刺眼的光芒。啤酒?杨靠在车上,点着一颗烟,“我们应该找一下王大朋,让他查一下交通录像。”
“这是县城,大哥。只在城里和与别县搭界的地方有摄像头,我们现在处的位置属于空白区。”“马尾辫”有些讥笑地说。
“那怎么办?陈松的手机也扔到梅家村了,我们根本没法追踪他。”啤酒?杨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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