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半仙惶恐说“不敢,只是那李-建国正值壮年,阳寿未尽,不知公差因何要勾走他的魂魄。”
十分嘶哑的声音说“李-建国毁坏酆城碑,触犯地府阴规,是阎王下令要我兄弟俩拿他下去问罪。”
张半仙说“李-建国毁坏酆城碑乃无心之失,恳请两个鬼差大哥网开一面,饶了李-建国。”
另一个勾魂鬼喝道“大胆!你想阻拦不成!”
张半仙说“不敢!”
勾魂鬼又说“阎王要人三更死,哪个敢留到五更,这李-建国我们是一定要带走的。”
张半仙说“既然如此,两位鬼差大哥也是公事公办,我也不好干涉。”
嘶哑的声音说“你能明白最好,李-建国,跟我们走吧!”
我心里一沉,连张半仙都救不了我,这回真是死定了。
此时我全身都在抖动,当真是怕到了极点!
就听张半仙突然说“等等!”
嘶哑的声音说“小天师,你还有什么事吗?”
另一个勾魂鬼说:“劝你不要打什么主意,不然连你也一块儿带走!”
张半仙说“两位阴差代表的是地府的威严,我怎敢打什么主意,只是李-建国就要被带走了,在临行前,我想请他喝两杯水酒。”
勾魂鬼喝道“不行!”
张半仙说“只是喝杯水酒,不会耽误两位公差正事的。”
嘶哑的声音说“老哥,咱们俩轮了好久才有机会来阳间一趟,让这小子喝杯水酒也误不了时辰。”
张半仙说“对啊!只是一杯水酒,还请阴差大哥通融。”
勾魂鬼说“这……好吧!”
嘶哑的声音说“小天师,快拿出酒,让这小子赶快喝两口,我们也好办正事!”
张半仙说道“诶!那就多谢两位阴差大哥了!”
忽然我身上的黑布一下子被人给掀开。
一股冰凉的寒风吹在我的身上,好像要侵入到骨子里一般。
紧接着后背一松,压在我背上的纸人也给移走了。
我紧闭双眼!
吓的已经不敢动弹。
外面风势猛烈,将雨都给拐到大厅里面。
张半仙的声音忽然在我耳畔响起“建国,起来喝两杯酒,就跟两位阴差大哥上路了。”
我想叫张半仙救我,这时张半仙突然在我耳旁小声说道“你别怕,我还有法子对付这两个小鬼。”
闻言我心里一喜!
慢慢睁开眼睛。
此刻大厅内一片伸手难见五指的黑暗。
一种面对未知的恐惧在我心中悄然生出。
啪!
忽然一声怪响在我背后响起。
我吓了一跳。
转过头看到张半仙已点燃一根火柴,正用左手掩住被风吹的跳动的火苗。
他站在桌子旁。
桌子上有一根白色的蜡烛,蜡烛旁放着两个酒坛。
张半仙小心的点上蜡烛,蜡烛的火苗被风摇的东倒西晃,发出噼啪的响声。
大厅终于有了光亮。
可我却看不到两个勾魂鬼在哪里。
我用铜镜照了照,也没有找到。
我将目光投向门口,黑猫正伸着脖子,瞪着死鱼眼向我的背后凝视。
我后背猛的一凉,汗毛孔急剧收缩,同时头皮像炸开一般。
两个勾魂鬼就站在我的背后啊!
哐铛……哐铛……
铁铐摇动的声音在我耳边如炸雷般响起。
我不敢向后看一眼,双脚慢慢的,一步一步的缓缓的走到张半仙身边。
我暗暗的握着铜镜往我刚才站的地方一照!镜中只显现出一胖一瘦两道漆黑的身影。
胖的身体肿的和球一样,全身湿漉漉的在往下淌水,就像是一个淹死之后泡在水里一个月的人,都泡的涨开了。
他的脸上没有眼睛,没有鼻子,只有一张嘴。
一张惨白惨白的大嘴。
我从没看到过这样恐怖的东西,手一颤,铜镜差点掉在地上。
而另一个很瘦,他的脸白的完全没有半分血色,脖子像一根被拉长的皮筋,致使脑袋也垂了下来。他的舌头像一条倒挂在树梢的蛇一样从他的嘴里垂落。
一直垂到地上,如吊死鬼一般。
胖的左手拿一根白的像纸一样的哭丧棒;而瘦的右手则握着一条黑的像碳一般的铁链铐子。
铁铐在摇晃,发出令人鸡皮疙瘩都竖起的哐铛响声。
我快速将目光从铜镜上移开,这绝对是我这辈子看到过的最可怕的两张脸了。
忽然一只手搭在我的右肩上。
我吓的一哆嗦,手一松,铜镜掉在地上竟然摔碎了。
我向右边看去,原来是张半仙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张半仙说“建国,你坐着,我给你开一坛好酒。”
说着张半仙将放在桌子上的一坛酒拿起,揭开塞子,霎时一股浓郁的酒香在厅内回荡。
而我坐在椅子上,心里又是担忧又是七上八下的,也不知张半仙拿出这两坛酒干些什么,难道和对付鬼差有关?
此时房外雨声渐小,风却依然猖獗,刮的楼顶的屋瓦时不时发出咔咔的怪响。
张半仙将酒坛连同一根筷子都放到我面前对我说“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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