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烈也没再多说,只是从怀中掏出那张证实林霜怀孕的化验单,递给了两位和善的老人。林霜的父母看到这张单子后,立即捶胸顿足地斥责着林霜不懂事,索性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告诉给欧阳烈。欧阳烈询问老人林霜现在到底去了哪里?老人说,他们只知道林霜去了外地,在一家杂志社工作,但是具体在什么地方,他们也不知道。
欧阳烈想了想,说,那林霜平日里不给家里打电话吗?老人说,林霜给家里打电话都是用她在家里时的手机卡打的,所以也看不出来她在什么地方啊?欧阳烈说,不要紧,你们先把林霜的手机号给我吧,其他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两位老人知道林霜怀有身孕还背井离乡,心里是又心疼又着急,巴不得让欧阳烈赶紧把林霜找回来,生怕林霜在外面出什么事情。
欧阳烈拿到了林霜的手机号,就走出林霜的父母家,来到了大街上。欧阳烈找到一间公用电话亭,塞入硬币,拨打着林霜的手机。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了林霜有些憔悴的声音。欧阳烈听着林霜的声音,却并不答话。等到林霜扣掉电话后,欧阳烈再次拨打林霜的手机,乐此不疲耐性十足。
林霜面对这个奇怪的电话,显然已经失去了耐性,她索性不再接这个电话。欧阳烈看了看手表,此时是下午四点钟。他冷峻地笑了笑,继续拨打林霜的手机。林霜把手机扔在一旁,任由手机嗡嗡地响个不停。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手机的电池竟然都没有电了。林霜气愤不已,拿起杂志社的座机拨打着这个奇怪的电话号码。如果不是看这个电话号码是从故乡打来的,林霜根本就不会搭理这个电话。
欧阳烈靠在电话亭的玻璃上,静心等待着。电话终于响起,打来电话的是一个座机号码。欧阳烈满意地笑了笑,用手机记下号码,不紧不慢地接起了电话。电话里立即传来林霜气急败坏的声音。喂,请问你是哪位?是打错电话了,还是故意捣乱?你知不知道我正在工作,请你不要再打来电话了,否则我举报你骚扰!
林霜说完,就扣掉了电话。欧阳烈得意地笑了笑,挂好电话,走出电话亭。他边走边看着林霜的座机号码,原来林霜在N城啊!欧阳烈用手机打开网页,搜寻了一下刚才那个座机,随后露出不可一世的笑容。林霜果然在杂志社,真是难为她了,怀着我欧阳烈的孩子,居然还逞强地坚持工作!
林霜,我们马上就要见面了。欧阳烈轻轻说着,挥手叫停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机场。
林霜当天下班回到住处后,还在琢磨着下午那个奇怪的电话,总觉得这个电话不像是无缘无故打着玩的。可是她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这个电话会是什么人打来的?林霜给父母打过电话,询问父母是否一切都好。父母那边什么事情也没有,叫林霜好好保重身体。父母说话的语气跟平时不大一样,林霜问他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自己,父母却说没有什么事。
林霜索性不再去想这件事,简单吃过饭后,躺在沙发上看书。看着看着,居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她起身去往卫生间草草洗漱,换上睡裙爬进被窝里,一觉睡到天色大亮。林霜一看时间不早了,手忙脚乱地冲进卫生间洗脸刷牙,换上上班的衣服跑到楼下,等着陈默来接她上班。
陈默坚持每天早上过来接林霜上班,下班的时候再无微不至地把林霜送回住处。只要是陈默有时间,他就会为林霜做晚饭,悉心照顾着林霜。每天早晨,陈默也会给林霜带上一份营养均衡的早餐,让林霜坐在办公室里吃。林霜对他说过多次,不要再这样照顾她,可是陈默却坚持这样做。时间长了,林霜也懒得再跟陈默客气。
林霜站在路边,看着街边的柳树已经吐出嫩绿的新芽,眼前顿时一亮,心中充满喜乐。林霜穿着一件水粉色的羊绒大衣,站在新芽吐翠的柳树下,显得娇娇嫩嫩的。如果是从前的早春时节,爱美的林霜恐怕早已穿上单薄的衣衫了。可是她现在怀着孩子,深怕穿少了会感冒,依然穿着羊绒大衣。俗话说,春寒料峭,一早一晚还是很冷。
林霜正在仰望着柳树,耳畔传来滴滴两下汽车的喇叭声。她朝着声音看过去,一辆白色的汽车停在路边,那是陈默的座驾。林霜笑着走了过去,打开车门,坐进后座。陈默笑着递过来一份早餐,林霜小心地接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十多分钟的功夫,车子就开到了杂志社的门前。陈默下车,为林霜打开车门,扶着林霜下了车。林霜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在微风中轻轻飞舞着。林霜,你可要好好吃饭啊,你比初来的时候瘦多了。陈默扶着林霜的肩膀,关切地望着林霜说道。嗯,我现在吃得已经够多了。林霜抿着嘴唇,对陈默笑了笑。
陈默拥着林霜向杂志社的大门走去。林霜忽然感到有一束目光稳稳地落在自己的脊背上,看得自己很不舒服。林霜停下脚步,恐慌地向身后望去,可是后面什么人也没有。怎么了,林霜,看什么呢?陈默奇怪地问林霜。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林霜弱弱地说道。陈默轻轻拍了拍林霜的肩膀,疼惜地说道,你肯定是昨晚又没有睡好。你上午安排一下手头的工作,我中午送你回家好好补补觉吧。
陈默,我这样的员工简直比你这位老板还舒服啊。林霜过意不去地说着。陈默停下脚步,深深地凝视着林霜。林霜,你的智慧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你跟我千万不要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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