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玉龄想到以后的大白兔奶糖便开心的喊了出来,洗好碗以后玉龄便转身把碗放到柜子里。
突然间,项阳心里想了很久的话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呆呆的看玉龄收拾碗筷,好几次想说,可是刚刚吐出几个字又停了下来,而每一次吐出一两个字后,玉龄都会停下来注视着项阳问他在说什么,项阳只能含糊的回答说没什么,同时又低着头,用力的搓着手,呆呆的站着。憋了许久之后项阳还是不敢把话说出来,但一想到明天玉龄就要到大学里去了,要很长时间不能见面,项阳还是鼓起勇气闭上眼睛喊了出来:“除了这个以外,我还想、我还想以后照顾你、保护你!可、可以吗?”
一直以来,每当项阳遇到了什么闷闷不乐的事情或者烦心的事情时,玉龄都会在自己的身边陪伴着自己,和自己一起分析现在面对的问题有什么、该如何解决,经常说完以后项阳都会觉得自己面对的问题一下子简单多了,渐渐地项阳有了面对难题的自信,他感到无论是什么样的困难自己总会有办法的。同时和玉龄呆着一起时,项阳有种说不清的安全感。
可是对于这一切,玉龄倒是浑然不知,他们三个人一起长大,一直将这看成朋友的陪伴。于是对于项阳这一段含蓄的表白,玉龄尽觉得项阳是担心自己去了大学以后的生活罢了,便放下手中的碗,深深谈了一口气有点无语的说道:“你刚才吞吞吐吐的那么久就是为了说这事啊!”然而玉龄的回答把项阳从远方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他看着玉龄猛地点了点头,沉默一会以后又腼腆又小声的问道:“可不可以吗?”说完便低头笑着等待玉龄的答复。
玉龄看着低头沉默的项阳,很快站了起来走到项阳身边,此时项阳死死的盯着玉龄,期待着玉龄的答复,可是玉龄却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拉着项阳的双手很无语的笑着说道:“你觉得我像是那种需要别人照顾的人吗!别开玩笑了,你别忘了家里的活一直都是我在忙啊,我难道会照顾不了自己吗?”
听到这样的回答,项阳顿时感觉心头一惊,抬头呆呆的看着玉龄,心中的话刚想说,玉龄马上抢过话来说道:“别想太多了,去大学以后我能够照顾好自己的,再说了,市里离家也就一两个小时左右的车程,你还经常要送菜到市里去呢,到时你可以顺道来学校里看我啊!”
听到这话的项阳便呆呆的愣在那,他又想在向玉龄解释自己的话。还没等项阳说出口,玉龄便笑着捏着项阳的脸,捏出一个笑脸的样子说:“笑一个,多大点事,别想太多了,早点睡觉吧!。”说完玉龄便拿起奶糖拉着项阳的手往外走。
项阳默默地应了几声,心中砰砰的跳,他不知道该如何说出那些心中积攒了很久的话,只能无奈的看着这次机会过去。他只能默默地的跟着玉龄后面,跟着她上了楼、走进了房间,玉龄站在门口笑着举着大白兔奶糖晃了晃,以示对项阳的感谢,项阳无奈的笑着点了点头回应道。
玉龄关上房门以后便在房间里继续织那件差不多织好的毛衣了,她想今晚加加班、争取明天能送给项阳。同时玉龄还往行李面放了点毛线,打算到了学校以后再给项晨织一件毛衣,以备过冬。
而项阳则思绪万千的在院子里踱步走着,时而双拳紧握、仰天长啸视乎要把心中所想爆发出来,时而又低头沉默、责备着自己刚才为什么不说清楚。最终还是不甘心今天就这么算了的望了一眼玉龄的房间便心灰意冷的回去了。沈军恰巧此时回来了,打了项晨一个措手不及,沈军全然不知刚才的事情,只当项阳是刚到家里便说道:“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进来坐会吧!”还没回过神来的项阳也就应声答应了。
恰好屋里暖好了一壶烧酒,两人便坐在炕上边喝边谈了起来,沈军首先说道:“你这次干的真不错,这年头苏联那边不太平,不能再走货去苏联了,南下的路还好点,要不然乡亲们都要喝西北风了。”知道沈军这是套话的项阳也没太在意,为避免过多的谈论这次卖粮的事情,项阳故意岔开话题道:“怎么?沈叔您也觉得苏联这次不行了吗!再怎么说也是世界大国,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完就完了吧!”而这又何尝不是沈军所希望的呢!生长在他们那个年代的人一提起苏联,就好像是先进、强大的代名词,可也抵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宿命,又或者说苏联当迅速的强大是有代价的,只是到现在才要苏联人民偿还迅速发展的代价罢了,一个国家如果把国家发展的希望寄托于国家领袖身上,一旦这个领袖不是一个明君或者没有足够的智慧和能力带领国民前进时,这个国家的危机就来了,更何况苏联还常年被笼罩在贪污盛行的阴影中,已是病入膏肓之态。对于他猜测的结局,沈军不想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说了一句:“你等着看吧!”
思绪未定的项阳喝了一口小酒之后便打算回去了。一路上他还在想着刚才沈叔说的话,欧洲很多像苏联一样的国家正在解体,难到苏联这次真的出大问题了吗?就这样一边想一边走着,却在无意中看到莹莹正往家里赶,好像是刚回到村里来的,项阳心中虽然搞不懂莹莹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但他心中也无意关心这个,便故意放慢了脚步,以免追上莹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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