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个儿找吧!”
与自/焚案件一样,“死神的微笑”是上海警方对两个多月前发生的系列离奇案件的戏称,他们还把自/焚案件戏称为“真神的惩罚”。
当时共发现七起“死神的微笑”案件。黄浦区两起,静安区一起,长宁区一起,徐汇区两起,闵行区一起。
黄浦区的两起都是发生在户外,是最后发生的两起,其后至今近两个月内都没有发生任何类似案件。其余五起则都是在室内发生的,而且所有案件都在隔天有人匿名报案。室外的两起案件都是在人多吵杂的景点,一起发生在外滩,一起发生在城隍庙,两起案件几乎是同时发生的,时间都是上午十点左右。由于当天天气十分炎热,多数游客都以为二者中暑昏迷。120急救车还未到现场,二者就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
七起案件集中发生在六月八号到十三号的这一个星期内,除了最后一天周六发生两起外,其余几天皆发生在工作日,一天一起,报案时间都是上午十点整。
当时,法医对“死神的微笑”系列案件的鉴定结果十分暧昧,除了从犯罪动机可以推测出死者可能是他杀之外,对于死因和犯罪手法一无所知,这就让案件显得更加扑朔迷离,更加神秘诡异,也更加恐怖。
所有死者都没有任何重大疾病史,没有任何外伤或内伤,也没有任何中毒迹象,就好像是灵魂被人掏空,又或者就像是扯线的木偶,忽然被人剪断了提线一样。
简单一句话就是:死因不明!
这就是法医的鉴定报告,所以警方也束手无策,最后这个案子就被中央的人接手了。
从最后一起“死神的微笑”案件发生至今,已经两个多月了,虽然有人怀疑,但是至今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焚案件与其有任何关系。
“老酒头,这几份文件我拿走了。”
“签个字就好!没事别瞎鸡/巴白费力,你这人脑袋儿就是不够活溜儿,油水不在这里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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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大学枫林校区实验动物楼门外,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恭恭敬敬地站在阳光下,就算脸上布满汗珠也不擦一下。
“啊,华叔!不好意思啊,我有事先走了!再见呀!”
“顾教授再见!”
“华叔,怎么是您来了,死老七呢?”顾教授一边说着,一边挽起华叔的胳膊,一边从包里拿出纸巾帮他擦汗,“老七一天到晚就知道让您给他跑腿儿,一点都不知道尊老爱幼,待会儿见着了,看我不敲他的脑袋。”顾教授说着左手握起拳头,眼神微微一翻,冲着空气一瞪,似乎老七就在空气中一样。
华叔微微一笑:“小三月,你还是这么可爱!这么多年你一点儿没变呀,都奔三的人了,还是这么孩子气!”
“哪有呀,华叔,我才二十九呀,取整的话才二十呢!不过那样就跟我的学生一样大了,我平时也就承认自己二十出头而已!”
“呵呵,最近工作怎么样呀?两个实验室一起忙是不是很累呀!”
“唉,华叔,您就别提了,我都快累趴下了!”顾三月说着把头耷拉在华叔的肩膀上,一副真心很累,终于有人靠一下的模样。
“就跟您说吧,神经实验室那帮老家伙都快神经了,整天不作为,还尽给我扯后腿。至于脑科院那帮家伙真是让我脑袋都大了。我也只有来这里给学生们上上课才能感到稍微的放松。”
“真是难为你了!不过,老七更麻烦呀,他的事会让你更累的。”华叔半开玩笑地说。
“放心啦,这边是让我心累。跟他搭档虽然累,虽然通常处理的事都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最后都是很有成就感的,还是比较开心的。”
二人叙着旧,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学校门口,一辆警车正在等着他们。
顾三月一点都不惊讶,就像步入普通的出租车一样,扶着华叔走进后座。
和顾三月预想的一样,这辆警车果然也是改造过的,后座和前排驾驶舱之间隔着十五毫米厚的PRO500防弹钢板,只有一扇后开小窗,驾驶舱的情况则靠摄像头显示。车窗除了军用防弹玻璃外,同样内置了十毫米厚的PRO500防弹钢板,整辆警车就是一座移动的堡垒。
顾三月刚刚坐稳,华叔手边的座椅扶手忽然闪烁着红光,华叔按下侧面的按钮,扶手上端慢慢向两边打开,原来是一台传真机。传过来的是两个多月前在上海发生的“死神的微笑”系列案件的相关资料。
顾三月接过华叔手中的资料,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没有直接发表自己对案件的看法,却说:“华叔,有两点!第一,从签名看,这几份报告是不是蜜蜂做的?第二,老七为什么现在让我看法医的鉴定报告,为什么不等我到了十九局再说?”
华叔哈哈一笑:“老七呀,是怕十九局那帮老油条太过油滑,希望你能给他们个下马威吧。不过,报告嘛,也确实是蜜蜂做的。说说看,你有什么想法?”
顾三月眉头微蹙:“既然是蜜蜂做的,那报告本身肯定没有问题。死时面露微笑,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两千多年前,地中海撒丁岛上神秘的‘死亡微笑’事件,但是那是毒素引起的,而且这微笑与那种微笑完全不同。撒丁岛上的腓尼基人的‘死亡微笑’恐怖可怕。与其说是微笑,还不如说是肌肉恐怖的扭曲。而这些微笑,怎么说呢,是真的在微笑,有种久别重逢,老友再会的感觉,又像是满足的微笑,给人一种很舒服、很放松的感觉。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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