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下楼去找珊珊时,她正在整理自己的物品,刘剑则坐在沙发上郁郁地抽烟。我一问才得知珊珊已决定离开刘剑,因为担心她出事,我也就跟着她一起搬离了那里。我们是昨天下午才住进海天度假酒店的,原本打算在这里住一个礼拜再说,没想到珊珊却出了这样的意外。”海娃说到这又忍不住哭了起来,花小朶贴心地递给她一张纸巾。
“这么说,刘剑还住在原地方?”马可问道。
海娃犹豫了一阵,微微点了一下头,“如果珊珊的死跟刘剑有关,那我绝对饶不了他。”海娃咬牙切齿道。
“放心,法律也绝对饶不了他。”马可将纸和笔推到海娃面前,“把地址写下吧,这也是你将功赎罪的筹码。至少协助我们抓住了一名制毒犯。”
海娃没有犹豫,利落地将地址写了下来。马可拿过来后,我看到上面写着香梅路222号一单元四楼,好像是在香蜜湖那边。
☆、第七章 扑空
现在已经是午夜一点,但是刑警队可没打算等到天亮了再去跟刘剑道声早安。花小朶率领一车警员率先驶出了刑警队的大门,我跟马可紧随其后。
在去的路上,我问马可:“你觉得江珊珊的死跟刘剑会有直接关系吗?”
“法医报告没有出来之前,我们不要妄自猜测,这只会伤脑细胞。而且在这个时间点,你我都很困了吧?何必再浪费精力。”马可说完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我紧接着马上也打了一个哈欠。哈欠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极具感染性,我这个哈欠绝对不是因为自己犯困,而是受马可的影响。
到达香梅路222号后,花小朶率领警员冲上了一单元,马可紧随其后,我跟在最后面。一楼亮起了一盏灯,好像有个老头从床上爬了起来。
到达四楼时,花小朶原本想让警员撞开门,马可却挡在门前掏出了自己的秘密武器——一根细细的铁钩。很快马可就将门打开了,警员们鱼贯而入。
待我进入房间后,才发现大家扑了个空,从里面的摆设来看,刘剑早已经收拾好东西离开这里了。
这着实让大家感到意外,同时也增加了刘剑跟江珊珊的死有关联的嫌疑,否则他不至于这么快搬走,当然也不排除他担心江珊珊和海娃举报他制毒。
大家正沮丧着,一个老头穿着睡衣走了进来,稀疏的几根头发凌乱在差不多全秃的脑袋上盘绕着,仿佛风一吹就会被吹跑一样。
“警察同志,这是怎么回事?”老头盯着花小朶问道,现场这么多男警察,他却只盯着花小朶。看来这老头人虽老,眼睛却不花,脑袋也不糊涂,精力还挺旺盛,这么快就跟上来了。
“我们怀疑这房间的房客涉嫌制造毒品。他人呢?”花小朶干脆利落一问一答。
“搬走了,昨天中午退的房,原本还可以住两个月的,怪不得走得那么突然。不过他涉嫌制毒我可不知道。”老头虽然微喘着气,吐词却很清晰,语句也很通顺。
“那你可知道他突然搬走的原因?”花小朶追问道。
老头回想了一下,然后说道:“他是说家里有事,不过我觉得跟头一天晚上和他女友吵架有关系。他的女朋友跟楼上的一名女孩是昨天上午搬走的。”
“他跟女友吵架的时候你也在场吗?能跟我们详细说说吗?”马可抢在花小朶面前问道,看来他还真不拿花小朶当外人。我和在场的警员看到这一幕都露出会心的浅笑,唯独花小朶气呼呼地瞪了马可一眼。我都怀疑花小朶的眼睛之所以这么大,估计是被马可气大的。
“这搬走的房客叫刘剑,女友叫江珊珊,另外一个女孩叫海娃,和江珊珊是好朋友。”老头不紧不慢地说道,“前天晚上我是看着刘剑送珊珊和海娃去机场的,临走前珊珊还答应给我从大理带礼物回来。没想到当天晚上她们就回来了,我是在三楼的楼梯里碰见她们的,当时我正完成睡前最后一次巡查。
“珊珊看到我后,朝我歉意一笑,告诉我飞机晚点得太多了,她们等不下去所以就回来了。我跟她们说,没关系,来日方长,我身体健朗得很,等得到她的礼物。没想到她第二天就搬走了,当时我还耐心劝导她........”
这老头不仅身体健朗,还挺健谈,讲了一大堆都还没扯到江珊珊跟刘剑吵架的事情上,甚至还直接跳过。花小朶第一个忍不下去了,直接打断老头的话,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大爷,您跟我们说说当时他们吵架的情况。”
“哦!”老头像是回想起来似的,顿了一下终于开始跟我们讲重点,“我刚到一楼,就听到四楼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于是我又赶紧折了回去。听声音我就知道是珊珊在跟刘剑吵架,其中还夹着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等我到达四楼时,看到一个短发女孩从珊珊住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海娃则从五楼跑了下来.......”
“等等!”这次轮到马可打断老头的话,真是妇唱夫随,“也就是说海娃也看到从江珊珊房间里跑出来的那个短发女孩?”
“当然看到了,她们两个还彼此对视了几眼。”老头笃定地说道,“那短发女孩一看就妖里妖气的,还在边走边穿衣服,从我身边经过时还差点撞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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