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风觉得就这样跟着谷梁桀走也不是办法,于是打探着问道:“桀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
谷梁桀并没有理会荀风,荀风又说道:“桀哥,你到底为什么要杀我,我们俩好歹也算是多年的朋友,你告诉我个理由总可以吧?我就算是要死,也得死个明白才行啊!”
谷梁桀将荀风带到一辆汽车边,掏出车钥匙启动了车子,随后将副驾驶座的门打开,命令荀风坐上去,并要求他系上安全带。荀风坐上车,在系安全带时,瞟了谷梁桀一眼,见他的手里紧紧握着一把明晃晃的短刀。
谷梁桀从口袋掏出一副高仿真手铐,一环拷在荀风的右手腕上,另一环在拷在了车门内侧的把手上。然后将车门关上,又将车子锁了,才缓缓走到驾驶座,重新将锁解开,跟着坐上了车。
荀风淡淡地笑道:“桀哥,你也太小心了。我都这样了,就是想要逃跑,也没那么容易。”
谷梁桀依然还是一句话都不说,一副极为高冷的样子,甚至连瞧都没有瞧荀风一眼。
车子开出去后,就直奔高架,一路向青浦郊县方向开去。
一路上,不管荀风怎么试图让谷梁桀开口,谷梁桀就是不吭声,荀风也是没辙。手铐虽不是警方的专用手铐,但是也是金属材质,又是仿真度极高,想要挣脱还真有些难度。左手虽然可以活动,但是若想要强行与身高和体型均强于自己的谷梁桀争斗,恐怕最好的结果也是车毁人亡、玉石俱焚。
荀风又转念一想,若是谷梁桀一心只想杀自己,那么他早就可以动手了,用不着还将他带上车。若是想要将自己带至某个特定的地点再动手的话,那么也只有等下车了之后再想脱身的办法了。
想到此处,荀风索性也就闭上眼睛,打起瞌睡来。此刻能为自己多保存一些体力,那也是好的。
车子开了有四十分钟,荀风也饱饱的睡了四十分钟,就连临下车时,竟然还是让谷梁桀给拍醒的。
谷梁桀解开拷在把手上的那个环,随后将它拷在了荀风的左手上,随后又从副驾驶座的储物柜里取出了一把枪攥在手里。
荀风没有想到谷梁桀竟然还带有枪,而且居然还能明目张胆地搁在车里。
谷梁桀推着荀风穿过一道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又走过一片废墟堆,随后进入了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荒地前头有一栋破损不堪的大房子,外墙灰黑且布满了爬山虎,乍一看就像是电影里的一所鬼宅。
快走到房子跟前时,荀风抬眼望去,发现这房子明显有被烧过的痕迹,透过早已只剩窗框的窗户向里头看去,房间里也是一片黢黑,他赶忙问道:“这里不会就是当年发生火灾的那个庄园吧?”
谷梁桀还是没有回话,但是这一次他却点了点头。荀风不知道谷梁桀为何要把自己带来这里,刚打算要停下来,开口向谷梁桀问话,谷梁桀却先开口道:“快进去!”
荀风迈步走进了房间,虽然已经过了两年多,但是仍然可以闻到当年火灾留下后的阵阵焦臭味。
谷梁桀将荀风带到这栋房子的其中一间屋子里,这间屋子和其它屋子完全不同,收拾得很干净,还刷上了白色的石灰。l房间里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桌子上摆了一个相框,还有一盘水果、两个插着蜡烛的烛台,以及一个小香炉和一捆绳子。
荀风一看相框,立刻傻眼了,相框里的照片上竟然是谷梁月。
谷梁桀让荀风面对着相框坐下,随后拿起桌上的绳子将荀风绑了个结实。
然后,他自己则走到桌边,将蜡烛和香全都点上,鞠了三个躬,这才在桌子边上的另一把椅子上坐下,看着眼神空洞的荀风,悠然地点上了一根烟,缓缓地抽了起来。
荀风两眼直愣愣地看着相框,嘴角有些微微地颤动,神情也变得黯然了许多。
谷梁桀抽完烟之后,站起身走到门口,将烟头扔到了别的房间,随后转回身回到原处坐下。
“荀风,自从谷梁月死了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联络过了吧?”
荀风没想到谷梁桀终于开口说话了,他忧伤地点了点头,似有些颓废般地回答道:“嗯,是的。当年他不听我劝告,非要回到自己的家族企业里做他根本不想做的事,最后还无缘无故丢了性命。”
谷梁桀冷笑道:“无缘无故?他就是跟你一样,爱逞英雄,所以才会把命也搭进去。”
荀风瞪着眼,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谷梁桀冷“哼”了一声,说道:“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当年这个臭小子就是跟你现在一样,居然胳膊肘往外拐,调查自己家里人,这是活该找死!”
荀风这才明白原来当初谷梁月放弃法医的梦想居然是为了要探寻真相、大义灭亲,心里不由得更敬佩和怀念起这个好朋友来,而对于谷梁桀如此诋毁自己的堂弟,他觉得十分的愤怒,呵斥道:“谷梁桀!你可是他的堂哥,他一直都非常尊敬你,从来都没有说过你的半句不是,反而时时护着你。可你居然还说他是活该,说他是找死,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啊?”
“哈哈哈,我是不是人根本不重要,做个像你们这样没脑子的人,那还不如不做。荀风,你给我听好了,我现在要杀了你,简直易如反掌,但作为曾经的朋友,我可以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放弃调查,并告诉你们局里的程战老鬼,让他解散'揭秘'特别行动小组,我就可以考虑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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