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畏罪自杀了,就在警察局门口。”财叔如实回答。
“畏罪自杀他还自首什么?绿绮、宾久利,还有绿绮的哥哥,对了,那个舞女红莲有消息吗?”谢天赐一边思考一边问。财叔答道:“红莲好像也死了,被人用箭射杀。”谢天赐一拍大腿叫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财叔诺诺道:“最近你心思都在龙少爷身上。”
谢天赐摁住怒火,低声说:“这事情真怪,弓箭射杀,你确定吗?”
财叔说:“是的,我还亲自去了一趟现场,箭直接射穿了红莲的脖子,当场死亡。”
谢天赐唏嘘不已,事情来得太突然了。财叔又说:“听那个警察说,绿绮是乡下女子,她哥哥不能接受她做舞女,觉得她对不起爹娘,因此痛下杀手。乡下人嘛!思想观念不一样。”
“绿绮的事情算是结束了,章明慈呢?又是一个令人头疼的事情,那个逆十字杀手一点消息也没有吗?”谢天赐感到很无奈,最近噩耗连连,这到底是怎么了?他隐隐不安,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逆十字杀手神出鬼没,难觅踪迹,他还会行凶吗?
财叔说:“放心吧!总会有转机的。这次咱们总算是清白了一回,那些报纸记者也不敢再乱说了。”
“还是找不到周摩西吗?”谢天赐想起这个事马上开口问。自从“死亡舞会”那晚之后,周摩西就再没出现过,也不知道这小子搞什么。音讯全无,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已经好几天了,谢天赐隐隐感到不妙,按理说周摩西这么机智的人,不会玩失踪的。面对谢天赐的问话,财叔显得有些局促,想好了之后才回答:“还是没有找到,我已经发动不少人去找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他的失踪和章明慈的死有关吗?他就是凶手吗?”谢天赐更加不安了,周摩西是逆十字杀手吗?或者周摩西已经被逆十字杀手杀死了?
“这个我不清楚了,周摩西会是这类人吗?他没有这种胆子吧!”财叔提出自己的看法。周摩西出身贫贱,得到谢天赐提拔做舞厅经理,已经是三生有幸,一心只想把舞厅经营好的他会杀人吗?
“好了,财叔,你先去忙,我自己静一静,再想想。”谢天赐打发财叔出去。总感觉事情很奇怪,自己又说不出来。这时,一个人影正在慢慢靠近办公室。到了门口,人影探了一下脑袋,看到谢天赐趴在桌子上思考什么,她嘻嘻一笑钻了进来。
“又是你?”谢天赐抬头看到艾心傻乎乎地对着自己笑,惊诧地叫道。这个女人怎么像只苍蝇一样到处自由飞?自己的警卫怎么如此疏忽?还是这个女人有什么神奇之处?她会穿墙走壁?他看着艾心,艾心也看着他,他觉得很讨厌,便说:“你又想说什么?”
“在113会所的时候我已经想跟你说了。”
提到113会所,谢天赐更加羞愤,厉声说:“有话快说,说完马上出去。”
“绿绮的哥哥虽然是凶手,但他不过是只替死鬼,真正的凶手还没有浮出水面,我觉得你的处境很危险。”艾心一字一字小心翼翼地说着。
谢天赐瞪她:“你这是诅咒我吗?我想起来了,自从你出现之后,我就没有好日子,你整天奇奇怪怪神神秘秘的,还能自由出入我的饭店,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说的都是事实,后来仔细想了想,觉得案件都是针对你。我去113会所就是想提醒你小心一点,谁知道你没有穿裤子,所以我什么也没有说……”艾心说到不穿裤子时,谢天赐忍不住了,怒道:“出去,你给我出去,不要再来烦我了。”
“我……”艾心还想说什么。
“我什么我?我没有什么和你说的了,你出去吧!别逼我动粗。”谢天赐说着已经离开椅子走出来一把抓住艾心的胳膊往外拖。
艾心叫道:“你抓得我很疼,快放手!”
谢天赐说:“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这个疯婆子。”艾心已经疼得眼泪汪汪,看到她流泪,谢天赐松开手,心想,这个女人怎么老爱哭,真心烦死人,不免尴尬地看着她。艾心低头抹泪,嘴里嗫嚅着:“我自己有脚,自己会走。”说完可怜巴巴地往外走去。
“神经病。”谢天赐看着艾心愈来愈远的背影,骂了一句。
“她说得不错。”苏画龄晃晃悠悠地从外面走进来。
谢天赐斥道:“苏画龄,你小子总算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死掉了。”
苏画龄坐在一张椅子上,低头抠着自己左手中指的手指甲说:“叶绿树杀死绿绮还有一个原因,有人给了他钱。叶绿树的父母病得很严重,需要很多钱治病,他找到绿绮,但她却不闻不问,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这让叶绿树很生气,有人利用了这点,所以拿到钱后,叶绿树从宾久利处拿到‘愚葱’毒死绿绮。”
“‘愚葱’是什么玩意儿?”
“边陲产物,类似乌头草,毒性很强,中毒者会产生幻觉,脑袋昏沉,猝然而死,毫无知觉。”
“你说的我都知道了。”
“但是有一件事你还不知道,我刚刚所说这些其实是凶手布下的一个局,叶绿树根本不是真凶,只是一个替罪羊。凤凰泣血,菩萨断喉,凶手可没有那么简单哪!血菩萨呀血菩萨,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苏画龄凝眉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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