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画龄,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这案子是我的,你千万别乱来。”钟二筒有点儿紧张地说。他最怕苏画龄出现在他的办案现场。苏画龄总能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然后把案发现场搞得一塌糊涂。苏画龄没有说话而是拿着剪刀将绿绮的胸襟剪开,往两边一扒,两个俊秀挺拔的乳房露了出来,钟二筒在一旁看得口水直流,其他人也是目不转睛。
“原来如此。”苏画龄自顾自地说。他当然不是为了个人私欲窥探绿绮高挺丰腴的迷人胸部,他比较在意的是绿绮两个乳房上面的凤凰刺青。那是一只身上缠着红色火焰的凤凰鸟,凤凰回首低鸣飞翔于绿绮两个乳房之间,脚下踩着三个拇指大小的骷髅,骷髅染血,看上去诡异骇人。
钟二筒这时才发现绿绮胸部的刺青,他惊愕地说:“这不是火凤凰吗?难不成……”他话还没说完,苏画龄将手里剪刀一挥,剪刀唰地刺进绿绮的喉咙,黑血四溅,观看的众人忍不住退后一步。苏画龄手里的剪刀越插越深,剪刀在他手里慢慢铰动,最后铰出一个血淋淋的缺口。苏画龄伸进手指在绿绮喉咙中抠了抠,一枚血色的石头被他抠了出来。钟二筒看得浑身发抖,望着苏画龄指间那枚血色石头,颤声说:“血菩萨……血菩萨出现了。”
不错,苏画龄指间那枚石头正是一枚拇指大小的玉雕菩萨,菩萨染血,宝相狰狞,看上去无比诡异。苏画龄将“血菩萨”收于掌心,脸上露出一副诡谲的笑。钟二筒凑过来说:“杀人菩萨,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吗?”
苏画龄站起来,不置可否,大步离去。
“臭小子,拽什么拽?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对我心服口服。”钟二筒恼怒不已,瞪着苏画龄离去的背影暗暗地说。
谢天赐回到谢公馆的时候,进门便撞上正要出门的谢家二公子谢天成,看他畏畏缩缩的样子,谢天赐忍不住骂道:“怎么?又往外跑,又去赌钱,小心输到你命都没了。”他心里知道谢天成一出门便会去回力球场赌球赌钱。
谢天成与谢天赐虽说是亲兄弟,但两人完全不同路子。谢天成喜欢赌钱,喜欢玩女人,喜欢玩回力球,典型的富家花花公子,成日只知道吃喝玩乐,不思变不上进,全靠自己的哥哥资助。谢天赐明白,回力球场的老板大门牙和谢天成一向称兄道弟,整天忽悠谢天成去玩球,无非是为了宰杀谢天成这只肥羊。作为哥哥,谢天赐也说过弟弟无数回,没一回管用,日子久了也懒得管。庆幸的是谢天成没有染上鸦片,吃喝玩乐,也由着他去了。
看到大哥挡住自己去路,谢天成指着大厅里面苦恼地说:“又来了,我真的受够了,说话真够难听,你自己去看看,去听听,这家里我哪里还待得下去?大哥,我先闪了,不然,我一双耳朵迟早被骂聋。”说完绕过谢天赐往外跑去。看到谢天成恨不得多长几条腿往外跑的样子,谢天赐叹了一口气,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叫道:“天成,我有事和你说。”谢天成刹住脚步,他虽然是个无所事事的人,但一向很听大哥的话,回头问道:“啥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后天小妹从法国回来,我没空,你替我去接一下。”
“小妹要回来了吗?太好了,哎哟!我这是多久没有见到这小妮子了?你别说我还真想她,也不知道她变成啥样子。”谢天成憧憬着。
“咱们的妹妹肯定越来越漂亮,你记得去接她啊!”谢天赐再三叮嘱。
“行了,我不吃不喝不睡不上茅房也得去码头等她。”谢天成刚说完,大厅里面传来骂声:“谢天成,你个王八蛋,你给我回来,你要是有种,这次跑了就再也不要回来。”谢天成一溜烟跑掉了。谢天赐摇摇头,此时一个身穿紫色旗袍的年轻女人抓着一根鸡毛掸子气汹汹地跑出来,见到谢天赐站在门口,赶紧将鸡毛掸子收到背后,恼怒的脸色也变得祥和许多,娇声软语地问候道:“大哥回来了,你辛苦了。”
“我不辛苦,对了,我好想问问你,你们小两口老是这么闹,一点也不辛苦吗?”谢天赐伸手把女人背后的鸡毛掸子拿过来。女人顿时泪眼汪汪,满脸委屈地说道:“大哥,我没法活了,你得给我做主,谢天成这个王八蛋又去百乐门找他那老相好了,你叫我还怎么过日子呢?”谢天赐问道:“哪个老相好?谁告诉你的?”女人哭着说:“他那么多老相好我怎么知道是哪一个?隔壁的张太太告诉我的。”
“张太太不是贤妻良母吗?她怎么会去百乐门这种地方?”谢天赐继续问。他这么为难她,她哭得更厉害,抽泣着说:“那是人家张先生告诉她的。”看她哭得伤心,谢天赐一把搂着她的肩膀走进屋子里说:“语馨,天成这个人啥样子你还不知道吗?当初我就告诫你们,婚姻大事,并非儿戏,一定得想清楚再成亲,你们俩偏不听。好了,好了,不哭了,有啥好哭的,改天我帮你教训教训天成。”
“光教训还不行,你得揍他一顿,玉不琢不成器,他这人不打不成材。”女人也够狠的。
“行,咱们一言为定。”谢天赐这么安慰,女人也算是释怀了,笑逐颜开地说要去看看厨房晚饭准备好没,说罢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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