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怎么会去杀害小岩,你这是诽谤!”刘维山厉声怒喝道,但似乎有点心虚。
“胡警官,你们会不会搞错了?”石岩的父亲疑惑的问道。他和刘维山是老同事,老朋友外加老亲家,他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死在面前这个人手中。
“老石,你别听他们瞎说!”刘维山抢先说道,“我怎么可能杀害我的女婿!这些公安破不了案就诬陷我们,让我们内讧!我要去省里告他们!”
“呵呵,刘厅长,你怎么知道我们破不了案?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诬陷你?实话告诉你,我们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胡楠冷笑道。
“是吗?那我倒是要听听你们的证据,如果让我知道了你的证据不充分,小心你身上这身警服!”刘维山同样冷笑着威胁道。
“呵呵,你怕我拿不出过硬的证据吗?”胡楠无所谓的笑了笑,“刘厅长,请问五月二十六号晚上你去二十二中干什么了?”
一听到胡楠这么问,刘维山的脸色突变,但转眼就恢复了正常:“二十二中?我最近一个时期就没有去过那里!”
“哦,可是经过我们的调查,五月二十六号晚上你曾经去过二十二中啊。”胡楠不动声色的说道。
刘维山的心理素质真的不错,面对如此不利的情况居然还能镇定自若:“那又怎么样?也许是我工作忙记错了。我是教育厅长,二十二中正归我管,我去那里视察工作不可以吗?”
“刘厅长,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胡楠冷笑道,“把录像放给刘厅长看看!”
吴鹏把手中的遥控器按了一下,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电视上。视频中显示的是二十二中的门口。这明显是一个夜晚,看样子起码有九点多了。忽然,一辆车停在了二十二中门口,一个人从车里走了下来,紧接着打开后备箱,扛上一个大麻袋走进了校园内。
石岩的父母和岳母都用手捂住了嘴,因为他们一眼就看出那辆车是刘维山的,至于那个扛麻袋的人,从身形就可以判断出正是车主本人。
“老刘,真的是你干的?”刘娜的母亲颤声问道。
刘维山冷哼一声:“这算什么证据!现在伪造视频的事情多着呢,如果他们愿意,我可以伪造一个你扛麻袋的视频。你别信这些公安的!”
吴鹏又按下了遥控器按键,第二段录像开始播放。录像里的人居然是二十二中校长,此时他正在公安机关里坦白他所知道的一切:“刘厅长确实是二十六号晚上来到二十二中的。他让我事先把所有人的都支开,然后带来我把麻袋放进搅拌机内,最后我俩又把搅拌好的残渣混进水泥中砌了一个小石墩,刘厅长说是用它来架设国旗杆......”
“这是诽谤,是诬陷!这小子和我有意见,想把我整下台,所以才胡说八道的!”录像还没放完,刘维山已经忍不住了,跳起身来怒吼道。
“刘厅长,先别忙着下结论,耐心把所有的录像看完吧。”胡楠讥讽道。
吴鹏再次按下了第三段录像的开始键。这段录像是东城区派出所长接受审讯的情形,他的话更具有震撼性:“二十六号晚上十一点多刘厅长请我吃饭。席间他塞给我两万块钱,让我帮他遮掩一些事。我问他遮掩什么,他嘱咐我说如果有人报案说二十二中内有血迹,我就把事情压下来,说那些只是油漆。结果二十七号上午就有人打110了,我当时不知道,后来听到报告后赶紧通知110撤警,同时命令他们向重案大队说谎,把重案大队也欺骗回去。”
“假的,诬陷,全是假的......”刘维山的神经已接近崩溃,歇斯底里的大叫道。
“胡警官,那个麻袋里装的不会是......不会是......”石岩的父亲已经看出了端倪,悲痛的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了。
“石局长,刘厅长,我还可以给你们看一份证据。”胡楠拿出一份材料沉声道,“这是我们对二十二中里那个架设国旗杆的水泥墩的检测报告。根据我们的详细检测,水泥墩里有大量的人体纤维组织和骨骼碎末,DAN的测试已经表明这些都属于石岩。也就是说麻袋里放的正是石岩的尸体,而他早在五月二十六号晚上就被搅拌机搅成碎末了!”
听闻此言,石岩的母亲和岳母也顿时昏死过去,而石岩的父亲跳起来冲着刘维山就是两记耳光:“你这个王八蛋!咱们是几十年的老朋友,小岩是你的女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连个全尸都不给他留?”
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出人命了。胡楠使了个眼色,几个刑警赶紧拉开了石岩的父亲,并将他和剩余三个昏迷不醒的女人架了出去。刘维山这里可就狼狈了,脸上十个手指印清晰可见,衣服也早就被石岩的父亲扯得线开扣子掉,完全没有了往日那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气势。
“刘厅长,现在我们的证据已经够多了吧?如果你觉得不充分,我们还可以再给你提供几份证词。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胡楠才不管刘维山是否狼狈,言语里不留半点情面。
“你们......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审问一个厅级领导!”刘维山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但还在做着垂死的挣扎。
见此情形,胡楠知道是时候给刘维山最为沉重的一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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