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潜心研究那本书,并成功对冉总的命运进行了干预。具体的方法我不知道,她只说人的命运是非常奇妙的,已经注定的东西无法更改,比如冉总的事业,一直很兴旺。但外力可以干预,哪怕是极微小的干预也会对他造成不可估计的影响。
听到这里,我心里很是震荡,我对梅姨只有同情。但我很讨厌她这种做法,因为她这样为了满足自己的报复欲望而使不相干的人的生命受到威胁,是典型的损人利己,这和冉总有什么区别?为了报复,她可谓是不择手段了。
我对梅姨道:“梅姨,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冉总他也得到了惩罚,可她女儿毕竟是无辜的,你就放过她吧。”
梅姨冷笑一声,道:“哼!放过她?她是那个贱人的贱种,我凭什么放过她?他们一家都要因为一个人的错误而受到惩罚!”
她显然已经失去理智了,她认为她的逻辑是对的,在别人看来这是不可理喻的。
我叹了口气,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冉总他一个人的错就该他一人来承担,再说,就算冉丽死了,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吗?冉总死了你就高兴了?”
梅姨道:“是!我巴不得他们现在就死在我面前!我们家的人命就不算命吗?!还有我那可怜的孩子,要不是那狠心的畜生,我至于到现在吗?”
我回答不上来,这么多年的爱恨纠缠没人能说得清楚。梅姨说完后情绪激动,但并没有掉眼泪,看得出,她太坚强了。
梅姨又道:“这件事与你无关。你走吧,别再妄想了,我不会改变主意的,除非那个畜生跪在我面前求我!”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没办法了。现在冉总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我还是先回去看看吧。如果冉总醒了,我告诉他一切,或许他亲自来认错会有转机。
我悄悄退了出来,发动车子回到城里。小王没给我打电话,看来手术还在进行中。忙了一天,我还没吃饭,就找了个大排档,先祭祭五脏庙再说。
我要了一些烤肉和啤酒,自己吃起来。在这个期间,我琢磨了一些梅姨的心理。她现在的心理已经完全扭曲,完全不在意别人的感受。或许,若能让她重温当年的情景会唤起她的良知。
正吃着,小王打电话来说冉总的手术做完了,已经脱离危险,只不过人还在昏迷中。我马上结了帐,奔医院而去。
到了医院,我问了护士冉总在哪个病房。过去的时候人已经不多了,只有小王和司机在。冉总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还没苏醒,手上还插着点滴。
小王说,医生说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脑部受到严重震荡,醒了以后可能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情形。我扬了扬眉,请他说清楚。小王说,有可能会失去一部分记忆。
这确实是意想不到的结果。我和小王大体说了一下我的收获,然后我想到冉家去,是该和周智说明白了。
我来到冉家,找到周智。周智神情很憔悴,我把他叫到客厅,先给他倒了杯酒。
我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冉丽有救了!”周智刚喝了半杯的酒噗的一下全吐在我脸上,弄得我措手不及。
我沉住气调侃道:“如果你再这样对我,我就不告诉你怎么办。”周智连忙手忙脚乱给我擦拭,神情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我哈哈一笑,让他坐好。我道:“但是在这之前,我要和你说说冉总的事。”他一脸疑惑,接着我就把我如何发现冉总的秘密,如何顺藤摸瓜最终找到梅姨等等,仔细和他说了一遍。
听完后,周智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久久没有褪去。良久,周智才道:“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多曲折,梅姨也真够可怜的了。”
我道:“是啊,所以现在我想来个一箭双雕。”
周智道:“怎么个一箭双雕?”
我道:“既能说服梅姨治好冉丽,又能解开她的心结,让她下半辈子过得安心。”
周智点头道:“能这样最好了,可是好像很难,她对冉丽的父亲是恨之入骨啊。”
我神秘一笑,道:“一切听我的。”周智现在对我是唯命是从,立即夸张得起立向我行了个军礼,大声答是。
我上楼来到冉总的房间,现在不用再做贼了。先取了我的针孔摄像机,然后找出了那个盒子,取出相片。然后,我回到房间,思索了一阵,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对周智说在家等我电话,听到我电话后就把冉丽扶下来,上我车听我安排。然后我开车去了趟医院,冉总还在昏迷。
我到了冉家门口,给周智打了个电话。一会儿,周智把冉丽扶了过来。冉丽让周智叫醒了,不过还是迷迷糊糊,我们要去干什么她也没问。上车后,我直奔东格里村而去。
到了村里,我对周智说,一会儿我先进去,你在这等我。什么时候我叫你进去,你再进去,周智说好。
我进了梅姨的院子,敲敲门,梅姨见是我,一脸冷漠,丝毫没有让我进门的意思。
我道:“梅姨,还是先让我进去吧。我给你带来一份意想不到的礼物。”
梅姨怀疑地上下打量我一番,这才让我进屋。
刚坐下,梅姨就道:“如果你来劝我,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连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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