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谁啊?”那个男人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不耐烦的味道。
“请问你认识宋天禄么?”汤力开口问。
“不认识,你是不是打错了啊?”那人语气不善的回答。
汤力并没有立刻放弃,而是改口又问:“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小金的人?”
“小金?”对方明显迟疑了一下,并且立刻反问,“你是小金的什么人?”
“我不是他什么人,想要问一下你上一次和小金有联系是在什么时候?”汤力自动把这个人的反应视为是认识自称小金的宋天禄,直接发问。
“上次,好几天前了,我还正要找他找不到人呢!”对方没好气的回答。
“你找他有什么事?”看样子对方还真是和宋天禄有往来的人,于是汤力便不管他到底高兴不高兴,开口询问起来。
原本以为那人本就是说话带着气的,未必会那么痛快的就好好回答汤力的发问,谁知道这一次他倒是痛快了不少,对汤力这边说:“我找他要钱啊!他之前从我手里头租了个仓库,说是这两天就退租,然后把租金一次性结清,结果这都到期了,他也不来找我退租,我就想问问他到底是想续租还是怎么着啊,结果呢,电话也打不通了,我也不知道上哪儿能找到这个人!你是怎么回事儿啊?是这个宋天禄的朋友,还是他也跟你办什么事儿,差了你的钱?你要是他朋友你找到他了劳烦也告诉我一声,你要是也被他差了钱,咱们俩合伙找人得了!”
“你现在人在哪里?我这就过去找你。”汤力一听这话,立刻表态。
对方也不含糊,大大方方的给出了一个地址,汤力道了一声谢,挂了电话之后立刻就发动汽车,准备朝那个人报出的地址方向赶过去。
别墅区位于市郊,而那个人给出的地址则是位于a市老城区一角,两个地点相差的比较远,汤力一路上在不违反交通规则的前提下,把车速提到了最高。刚才那个人给出的信息有些略显敏感,祝盼香被发现的地点就是一个废弃的厂房,现在对方说宋天禄租了他一个仓库,这就由不得人不去多想了。汤力现在就怕在路途上面耽搁的时间要是久了,万一等他们赶到,那个人已经不在那里,再断了联系,那可就等同于生生的断了一条线索一样。
“可以啊贺宁,没想到还真被你的直觉给应验了!这个号码没白捡出来!”唐弘业也觉得十分的振奋,一扫刚刚在宋天禄家中碰了一鼻子灰的那种不悦。
贺宁笑呵呵的点点头,搭腔回应道:“那当然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一种武器,不是长枪短炮,是女人的直觉!”
“宋天禄又不做什么需要货物周转的生意,又不做物流,就连他自己家里的餐饮生意都不怎么好好的去过问,好端端的干嘛要租一个库房呢?难不成还真是为了他嘴里所谓的‘下一次’?”唐弘业把身子向前探着,凑近一些询问坐在前排驾驶位和副驾驶位的汤力与贺宁,“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察觉到风声不对,就赶紧跑路了,连仓库都没有来得及结清租金和退租?”
贺宁一听这话,脸色又重新变得凝重起来,她自认为沟通的过程没有任何问题,没有道理会忽然就莫名其妙的引起了宋天禄的怀疑和警惕,但是就像唐弘业说的,宋天禄的离开很显然是仓促的,并不是事先有着很周密计划的感觉,他忽然租下一个仓库,并且听仓库老板的口气,租期也似乎并不长,这个行为本身就已经透着诡异和可疑了,之后却又连退租都顾不上,急忙的离开,很显然是有些仓惶的,为什么那么仓惶的离开,最合理的理由也恰好是唐弘业刚刚的猜测。
汤力看了一眼贺宁,见她眉头紧锁,神情有些沮丧,便开口对她,同时也算是对唐弘业说:“现在先不要做太多的猜测,一会儿去到那里,见了仓库的老板,让他带着咱们去仓库那边看一看就知道了。”
唐弘业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方才的那一番猜测给了贺宁多大的压力,他赶忙也心领神会的改了口,点点头说:“可不是么,其实还有好多种可能呢,比如说宋天禄被身边的那群狐朋狗友撺掇的,忽然想跟人做什么生意,准备进什么货囤起来,另外一边呢,就他那种招摇过市的富二代公子哥儿,还特别喜欢搭讪漂亮的小姑娘,说不定热了什么麻烦才急急忙忙跑路的呢!”
贺宁知道他们两个这么说算是想要帮自己宽心,于是便也跟着点了点头,其实心里面并没有丝毫乐观起来,就算唐弘业说的那种假设也确实有一定的几率和可能性,但是那些有关“惊悚派对再次来袭”的传单呢?打字复印社的老板可是很确定去找他打印那些传单的人就是宋天禄本人,假如不是有什么与祝盼香那个案子有关系的策划,宋天禄干嘛要无缘无故的跑去打印什么传单,还特意租了一个库房呢?更重要的是,他在租库房的时候还自称“小金”,并没有使用本名。
她把内心里惴惴不安的担忧藏得深了一些,假装并不十分焦虑的样子,又找别的话题和汤力还有唐弘业谈论了一会儿,实际上在说话的过程中,贺宁的心里无时无刻不是犹如关了一群小猫在里面似的,被抓挠的难受极了,她忍不住偷偷的向,假如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处理不当,导致了打草惊蛇,那这个责任自己到底能不能付得起?毕竟祝盼香的案子可不是一起普普通通的杀人案,而是手段极其残忍,处处都透着变态气息的案件,性质极其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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