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吓她,假如宋天禄真的是咱们要找的嫌疑人,她现在已经办完羁押手续了。”汤力对贺宁说,回答的非常认真,“私人交情是私人交情,公事是公事。”
“那倒是,这一次关昕确实是挺走运的,给咱们惹了点麻烦,但是最后倒也没有构成太大的影响,要不然她的责任真的是脱不开。”贺宁点点头,“反正我已经提醒了你,你也做好个心理准备吧,这件事,我到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的,至少你也能落得个耳根清净,我也不用看她们母女俩耍猴戏。”
“我心里有数。”汤力颔首道。
贺宁见他应该是听进去了,就没有再继续在这件事情上面浪费口舌,两个人来到祝盼香生前就职的医院,调查起关于张建的住院情况。
因为有那个撞见祝盼香和张建有来往的护士提供出来的大致时间段,想要掌握在那个时间段里是否医院里面有过一个叫做张建的人住院并不是多么麻烦的事情,很快他们就得到了确切的答复,那段时间张建还真的是就在这里住院过一阵子,所住科室的楼层恰好就在祝盼香工作那个科室的楼上,并且在贺宁和汤力的深入挖掘下,他们还掌握到了这样的一个细节,张建住院期间,他在的那个科室疗区水房里面的开水器出了故障,坏掉了,所以中间有那么两天左右的时间,该疗区的患者和家属,包括医护人员,喝热水都需要到楼上或者楼下的科室里面去接,一直到新的开水器送来并且安装好了,这个问题才得以解决。
根据他们之前的调查了解,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张建和祝盼香在此之前有过往来,基本上可以确定在他们最后因为祝盼香的生育能力问题分手之后,各自婚嫁,是没有过藕断丝连的,也就是说,两个人应该是在医院里面偶然之间碰见,张建那个时候在楼上住院养病,极有可能是到楼下来接取开水的时候,巧遇了祝盼香,至于两个人之后到底是随便叙叙旧,还是旧情复燃,就需要进一步考证了。
从医院里面出来,时间就已经不早了,贺宁和汤力回了一趟局里面,通过系统查了一下张建是否在最近一段时间里面有过在宾馆酒店入住的记录,这一查,还真的有,而且还不止一次,不止在一家,他入住过的酒店,都不是什么高档的大酒店,而是一些档次一般,价格低廉的快捷酒店,地段也都比较偏僻,在a市的各个角角落落里面,估计平时也未必有多好的生意那种。
这就很奇怪了,据他们所掌握的情况,张建不仅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张建的岳父母一家也是一样,他和他的妻子就住在a市一处高档小区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需要跑到外面去住酒店的需要,更何况以他的身家来看,就算需要住酒店,应该也不会是住快捷酒店的消费水平。
两个人决定第二天一早再开始对那些个快捷酒店的走访,看看能不能查出来那些次张建入住的时候,和他一起的还有没有其他人,而那个“其他人”又是不是就是对张建无论如何也放不开手,死不了心的祝盼香。
第二天一早,汤力就接上了贺宁,两个人一起把张建在a市范围内所有入住过的快捷酒店都给走了一遍,调查张建在这里入住的时候,有没有和他一起,但是没有持证件进行登记的。他们的调查并不算特别顺利,因为从张建的入住记录来看,他到这些地方来开房的时候并不算非常近期,所以这些快捷酒店里面大部分的监控录像都早就已经找不到张建入住当天的记录了,还有个别几家,监控摄像头早就已经坏掉了,完全变成了摆设,只是装在那里唬人用的。
询问前台的服务员吧,这种快捷酒店的工作人员并不是特别的稳定,流动性也比较大,加上时间又过的比较久,很多人要么是在那之后才来的,要么一问三不知,贺宁几乎快要对这一番调查感到绝望了,就在这个时候,事情出现了一点点转机,在一家小旅馆里,那里的老板居然记得张建。
“这个人我记得,他是跟一个女的一起来的。”老板看了张建的照片之后,连调一下自己店里面的入住记录都不需要,就十分笃定的点了头。
“你能够确定么?据我们所知,他可是有一阵子之前在你们这里住过了!”贺宁怕老板记不清楚,只不过是随口胡说的敷衍他们,赶忙向他确认。
旅馆老板对她笑了笑:“小姑娘,你别不相信我,现在我这个旅馆不景气,早几年客车站没有从这里迁走那会儿,我这里的客流量也是相当大的,我这里也是生意热闹过的!做我们这一行,光是靠监控那怎么够用,能调监控找人,就说明人都已经跑了,还哪儿找去!我这儿之前净是一些住店赶车的,有的白天来晚上走,有的晚上来白天走,一天到晚这门口就好像走城门似的!我这里那会儿规模不大,就是个小旅馆,押金也就是象征性的,还没有一宿的房费多,你说这人一多,就保不齐有那种想要浑水摸鱼的,时不时也有那种交了一点点押金,住了两三天,捡着我这里最忙最乱的时候就想开溜,我靠的就是自己这记人的本事!而且啊,这开旅店时间久了,来这里住的,是不是两口子,干不干好事儿,我基本上一眼就准。就你们打听那个男的,他当初来我这儿住就是来偷情的。”
“那你还能记得跟他一起来的那个女的,长得什么样子么?”贺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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