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作案人的心还是很细的,这样来,如果不是因为咱们查到叶茂才曾经住在这里过,又凑巧现了水泥地面,恐怕房主也未必会去注意这种事,那就要等到这里拆迁的时候才有可能被现,或者这个位置如果根本就没打算挖地基,只是铺路的话,能不能被现都不好说。”汤力站起身来,对贺宁说。
贺宁点点头,叹了口气,对方是个非常细心又仔细的个性对于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个马马虎虎的犯罪嫌疑人会留下很多的破绽和马脚,让他们顺藤摸瓜的就能够有所收获,可个心思缜密又不怕麻烦的凶手就另当别论了。
“可是……个有小心又细心的人,为什么不选择个相对更加‘干净利索’的方式去杀死对方?刚才屋子里面的现场可不怎么好处理,先搞得片狼藉,然后再仔仔细细的清理,把能找到的血迹都给洗刷干净,这图什么呢?”贺宁觉得这个凶手的作案手法与那种仔仔细细清理现场的做派风格有些不太搭调,“毕竟杀死个人的方式方法有那么多,并且有很多也都不需要事先周密安排,更不需要借助什么天时地利就可以实现,勒死个人也不比这么又是锐器刺伤,又是厮打搏斗的来的更困难吧?搞不好还更容易些呢!能和死者厮打搏斗,最后还能够取得胜利,将对方顺利杀死,这说明凶手的体能并不差啊!”
“原因可能很多,咱们现在没有办法还原当时的情景,所以估计很难得出结论。”汤力也想到了贺宁提出的那种疑问,人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不可能是真的毫无缘由,只是有的理由比较直接明了,有的是潜意识里已经有了动机,但是行为者本身可能都没有意识到而已。凶手之所以会选择了那样个比较麻烦的方式去杀人和清理现场、处理尸体,也定是有原因的,只是现在他们手头能够掌握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不足以帮助他们还原整件事情的本来面目。
又过了会儿,那边也有了个初步的收获,他们现那并不是个原本以为的水泥地面,而是个大约面积为平米出头,厚度约为七十多公分的大水泥块,估计犯罪嫌疑人是在那里先挖出来了个深约十公分、米见方的大土坑,又把土坑周围的泥土也挖去了十公分左右,这样来坑深就剩下了七十多公分的样子,然后他在处理完尸体之后,往里面灌进去了水泥,最后又把上面抹了层,从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水泥地面,但实际上却相当于是层水泥面下面压着个埋在土里的大水泥块儿,这就难怪的只有那中间的平米左右厚度惊人,其他地方都只有十来公分厚的那么层罢了,很容易就可以被刨开。
现在水泥的大致形态算是搞清楚了,但是接下来面临的问题就更加困难了,别看这个水泥块只有不到立方米,但是在重量上却是个实实在在不容小觑的大家伙,那个迷你小房子高度还不到百六十公分,面积也不怎么宽裕,原本几个人弓着身子直不起腰在里面操作就已经是苦不堪言了,隔会儿就得有人替换下,不然长时间弯着腰挖啊挖凿啊凿,腰部酸痛难忍,根本就没有办法坚持下去。现在大概大概搞清楚了水泥块的体积之后,下个问题就又摆在了众人的面前。想要用水泥浆把这么个不到立方米的坑给灌满,需要用到的水泥灰可不少,平时市面上卖的那种编织袋装,袋就是五十公斤,这么大的个坑,估计没有十袋袋也装不满,再加上用水调制水泥灰之后变成水泥浆,水泥浆再干燥变成水泥块,这里面就又要加上水合物的重量,假设这个坑里填了十袋子水泥灰进去,那单是水泥灰就已经重达五百公斤了,实际上的水泥块只会比那更重至少百分之二十。就算是在开放的院子里,要怎么把这个几百公斤的东西从坑里面弄出来都是个难题,更别说现在还有这么个低矮的小房子了。
时之间大家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比较妥当。
贺宁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这几个疲惫不堪又脸愁容的人,清了清嗓子,对他们说:“其实你们想过没有?愚公想要移山其实并不是最省力的解决方式,最省时省力的解决方法是搬家!既然那个几百公斤的大家伙想要从里面抬出来不好解决,那为什么不考虑把这个本身就算是‘违建’的小房子拆了呢?这样来光天化日,谁也不用猫着腰弓着背,就让那块水泥呆在坑里等待处理不就好了?”
她说完之后,几个人都愣了下,最后有个人率先拍了拍脑袋,笑着指了指贺宁,说:“这个办法最靠谱儿!咱们啊,真是当局者迷,挖坑挖的,把自己都给掉坑里爬不出来了!下子全钻到‘怎么把水泥从房子里搬出去’的牛角尖里出不来,都忘了反过来换个角度考虑下!这又不是什么正儿经意义上的房子,现在命案当前,这种为了要补偿款搭建的东西就不能追求什么保全不保全了!来吧,哥儿几个,咱们别琢磨抬水泥块儿了,还是拆墙吧!”
其他人也苦笑起来,还真是,因为直都钻在小房子里面小心翼翼的又抠又挖又刨,他们潜意识里都把这个迷你小房子当成了是房主家正儿经的房屋建筑部分了似的,如果只是确认下是不是有什么不妥,那自然他们也不好随便去拆除损坏别人的东西,哪怕是个狗窝都不行,但是现在这里摆明了是有命案生过的,那还哪有那么多顾虑呢!
这样来,方才的烦恼就都没有了,大家稍微休息了下,喝了点水,恢复恢复体力,贺宁趁这个时间给女房主打了通电话,知会她声,虽然说势在必行,但毕竟是要拆了人家的东西,还是要跟房主打声招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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