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了电话,马上就上了的士,直奔叔公那。
等我到了叔公的店里,也已经是吃午饭的时间了。廖擎极就坐在那阵图的屏风背后,一个人面对着四个菜,看样子就是在等我呢。
我一屁股坐下来,就给自己倒了茶。一口灌了一杯子满满的,然后才说道:“老头子,你有没有想过,那河村下面的那些活死人,有可能还会从水里爬上来,用活人的方式继续生活下去?”
他看着我,淡淡地说道:“先吃饭再说。”
“我说认真的!”我跟他说了今天那本书被撕了两页的事情,也说了我设想中的两个蓝宁的事。
而廖擎极一直都是在听着,时不时给我夹菜。我却一口也没吃,就在那说着。终于说完了,他推推我面前的碗:“先吃饭吧。”
“你还这么悠哉的吃饭啊。蓝宁一号,从水下上来了,还是活人的状态。那么,也就是说,那些日本兵。一直站在水下那河村的楼顶上,挥着手往上爬的日本兵,说不定也能爬上来,那……”
“打日本兵的年代,离现在都多少年了。要是蓝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从水下活着爬上来,那么那些日本兵早就上来了。而且当初在水下的到底是不是蓝宁的双胞胎兄弟,我们根本没有得到验证,这个假设是不成立的。不过从事情来看,下手的人很可能是廖富海。廖富海虽然被廖家本家很可疑的去,培养成我,但是毕竟年代上的缺失,和家族传承上的缺失,让他根本没有办法成为一个复制的我。你手里的那本书,在文革的时候,是我烧的。烧之前,内容都已经在我心里了。但是本家里,看过那本书的人根本就没几个,加上他也不是那么得人心,他应该不能涉及到那本书里的内容。他看不懂人皮阵图上,所以才会这么做。”
“监控上看到的那个背影,真的是蓝宁,还有我去找蓝宁的时候,他的那些反应也看的出来,那个人就是蓝宁!”我对自己的直觉有时候真的很肯定。
“你没有看到脸,单凭背影,不能肯定。”
我死死盯着廖擎极,一句话也没说,我生气的,我确定,我就是生气了。我那么激动,觉得是一个很重要的大发现,冲到他面前来,想要告诉他,他却什么都否认了我。他再次推推碗:“吃饭!”
“廖擎极。我再问问你。你是不是害怕,我姑姑也跟蓝宁一样,从水下爬起来了,然后活过来了,来找你了?我姑姑呢。李红双!她要是真的活过来,来找你了,你会怎么做?”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福,你瞎想什么?人死了,就是死人。尘归尘土归土。她要是回来。那也不会是活人,我只会送她离开。”
“要是她就是一个大活人的样子出现呢?你会不会丢了我,跟她在一起。”
廖擎极还是看着我,不说话,就是一副不爽了,开启哑巴模式的状态。我一个冷哼,端起碗,开始大口大口吃饭:“管你们呢。你们想爱就爱去。没有你这个老头子,我一样好好的过我的。”
我的话刚说完,一块很大的门墩肉就塞到了我的嘴里,我怒瞪着眼睛看着他,吐出了肉,就听他说道:“为什么李红双要从那水里爬出来?”
“她不是死在那水里的吗?蓝宁能爬出来,说不定她也能啊!”
“李红双是死在医院里的。车祸,她死的时候。只有我在她身边。”
我拿着筷子的手都僵住了。赶紧把满嘴的饭先吞下去:“不对吧。我,我明明就听说,她是死在河边的,然后你还抱着她,还特别的难过得……哭不出来的干嚎。”
“谁跟你说的?我还特别难过的干嚎?谁看到了?”
“我……不对不对,我记错了是,是,你老家的那个做饭的阿娘说,你特别喜欢的女朋友死了,然后你打击很大,就不爱说话了。”
“还有呢?”
“还有,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我姑姑死的时候,你还吻了她,咬破了她的唇,取血。然后用那血救我。”我的话断了。这好像不关那河村什么事吧。但是我的记忆里,怎么就这么肯定那个死在水里,被廖擎极抱着的女人就是我姑姑呢?“好像,也没水哦。”
“你整天就胡想什么?”廖擎极把那门墩肉再次塞到我唇边,我看看那肉,一口咬了下去,脸上也跟着烧了起来。丢脸了,丢脸了。我终于想起来了,在水面他抱个女人在那干嚎的事,根本就不是谁跟我说的。而是我自己做梦梦到的。在梦里,还是我在他怀里,他吻的还是我呢。
这回我不在说话了,只管低头吃东西,这都是丢脸丢的。
吃过饭,叔公也忙完了,过来跟我们说了几句话。在走出叔公的店的时候,廖擎极轻声说道:“这几天,我会一直陪着你。既然有人已经潜伏在你身边了,我们还是小心点好。要是对方真的想对你下手,来个鱼死网破的话,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我抬头看着他,这还是在刚才丢脸之后,第一次抬头看着他。他带着墨镜,很帅的样子。“哦,那是不是去学校也能看到你了?那如果我不是血牛,你还会这么保护我吗?”
他没说话,开启了哑巴模式,上车开车,一点也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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