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哑巴还在研究着那钟,我也累了,就直接拉着那婚纱坐在地上看着他。如果是我一个人,我绝对不敢在这里这么放松,就因为他在……我想着这个,心里咯噔了一下。我好像很依赖他。看着他带着坟头土的头发,刚毅的脸,一身透着好身材的衣服,给他这么一蹲下来,胸肌都被勒得很明显了。
我艹!我再想什么?男色?!我这都混到这地步了,还在想着男色。
我皱着眉,捶捶自己的头。我要冷静点,冷静点,专心点!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廖哑巴!在火车上给我书的那个人,带着廖的签名。还有刚才那个男人,他也姓廖。难道一直在设计我的人就是他们家的人?感觉应该不是廖哑巴,如果是他的话,他现在也不会把自己都坑进来吧。
“问你个事,”我说着,“我爸妈是不是跟你们家里人有关系?”我总不能说是不是你们家里人专坑我家里人吧。
他的动作僵了一下,也没有看我,就专注着看着那钟,说道:“为什么没有去麦村找我?”
“我是想过几天再去的。”
“关于你太爷爷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我太爷爷干嘛了?就算他欠你们家的钱,这都多少年了,你们家也不用这么个追债法吧。我爸妈……还活着吗?”他突然问道我太爷爷,那看来就是真是如我所想,这些事情就是他们家里人设计的。
“嘣~”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中,那原来倒扣着的巨大钟竟然翻过来了!在那钟下,竟然有着一具白骨!
第七章 为尸骨穿婚纱
煤油灯的光真的很昏暗,加上是放在地上的,光线这么打过去,增加了这诡异的感觉。我几乎是缩到了墙角,心跳呼吸都急促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重新靠了过去,呵呵干笑着:“呵呵,就是死人骨头啊。都成这样了没什么好怕的吧。”
我和廖哑巴蹲在一起看着那死人骨头,他一边说着:“怨气,那个老牧师会说,等到教堂里结婚的钟声响起,门才会打开。现在钟里出现的是这人骨,看来是这个人的强大怨气,才使得那大门没有办法打开,我们出不去的。还有,这教堂的建筑,地上地下,还有这么封死的状态……”
“像坟墓!”我接着说道,这一点,我在进来之前就感觉到了,“也就是说,这整个建筑就是这个人的坟!楼下的那些棺材就是他的陪葬!”我禁不住为自己的推测吐了口气,转向他就说道:“我们现在算不算盗墓?会不会被警察抓?”
廖哑巴瞟了我一眼:“警察要是知道这里的情况,就不会让这里存在了。”他伸手进入那钟里面,在骨头里扯了扯,我赶紧别开了眼睛:“你不要亵渎尸骨好吗?人家都成这样了,你还想掏人胸口吗?”
“你就没发现别的疑点?”
我这才把目光转回白骨那,就是一具白骨,扭曲压缩着,估计是被钟扣下来打到的。其他就没有什么异常了。我疑惑地看着他,在煤油灯下,他呈现着光影分明的阴阳脸,我赶紧移开了目光,觉得有点我今天有点不对劲。在这种紧张的时候,面对着白骨,我怎么就想到他帅不帅的问题上呢?
“看来你还没有机会,看到骨骸。”他伸手在那胸腔里扯了几下,边说道:“正常人,不管是自杀的,还是他杀的,死的时候,都会穿着衣服。就算尸体变成了白骨,衣服也风化了,至少应该有点衣服的破布吧。这里,没有任何衣服的痕迹。”
“她死的时候,没穿衣服?”我回答着,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听他的话,他应该经常能看到死人。
他的手,稍稍用力一扯,就从那骨骸里扯下了什么东西拿了出来。我皱皱眉,他不会是把人骨头都扯下来了吧。他拿出来的那东西是一根绳子,已经风化了的绳子。
“这人是……自杀的,用绳子自己把自己吊在这钟的芯上,然后钟承受不住她的体重就砸下来了。她就被扣在这里面了。既然是自杀,她为什么要脱衣服?”我问着。
“这种钟在吊上去的时候,都会有加固,没这里容易掉下来的。钟承受不住的,不是她的体重,而是她的怨气的凝聚。那你想想,如果是你,你为什么要脱衣服?”
我的手猛地压在我身上的恤上:“如果是我,我打死也不会脱光来死。”手压着的胸口,能感觉到心跳的加速。我拍拍几下,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心里却突然有个念头,那念头就是“婚纱好漂亮,纯白的,是纯洁的含义。可是,我已经被这么多人欺负了,我已经配不上这婚纱了。只好脱下它,让牧师帮我交给我的新郎。”
我恍惚了一下,思绪重新回来的时候,廖哑巴已经把人骨从那钟下拉了出来,在地上摆好,并说道:“婚纱!这人的怨气很重,她的尸骨都已经全部成了这样了,但是重要筋脉却还在。就好像,等着时间,出来复仇一样。”
“也许,她是好人,她不想出来复仇,她只想再见自己心爱的人,和心爱的人结婚呢?她就是这婚纱的主人,她是新娘子!”我说着,很肯定的语气。
“不管怎么样,婚纱给我,我帮她穿上,也给她留点尊严。”
52书库推荐浏览: 金子就是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