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这个举动只是想给跟踪我们的人留条路,让他快点来找我们,给我们一点新线索,要不然,我们真找不到他想要我们去的地方,他也白搭吧,
这么一个晚上,我们没有等到任何可疑信件,也没有任何可疑电话打进来,只有这大半夜好几次来敲门声,和从门缝下塞进来的字条,
兰雪和杨毅的感情进度很快,表面上看,我和兰雪一个房,杨毅自己一个房,但是等我从浴室里洗澡出来之后,兰雪都已经到杨毅房间去了,
我一个人,陌生的环境,加上不时敲门从门缝下塞进来的那种小卡片,怎么可能还睡得着呢,我给爸妈打电话,给廖哑巴打电话,还是不在服务区的声音,感觉离他们很近,却找不到他们,
一个晚上,我就看着那张有着我爸大鞋的相片发着呆,心里疑惑着,为什么本地人一看就说是蚂蚁坟,而我们真的去了,却根本对不上号,甚至一只蚂蚁也没看到呢,
他们怎么就这么确定是蚂蚁坟,我看着相片上那一座座的青山,不远处的河,对了,我们今天去的时候,就连河都看不到,看不到的原因,也许不是地方不对,而是高度不同,我们是站在蚂蚁坟的平面上看四周的,只能看到一些坡地和几座房子,还有不远处的一个村子,但是这图片明显就是从比较高的没地方俯视下去的,能拍下很大一片区域,
我隐约记得小时候看过的那几本写着“廖”字签名的书里,有这种图,都是一个图,一页纸,有名字,有解释,这种类似的青山环绕,还一层层围着的,叫什么“凤”了,当时看着那图,就觉得挺想孔雀开屏的,现在看着真实风景的照片一时间反倒看不出来了,
“传说中的风水宝地,”我低声嘀咕着,
我明白了,给我寄包裹的人并不是让我去蚂蚁坟,而是让我去拍照的人站着的这个地方,就是蚂蚁坟对面的山坡上,
终于想明白之后,看看时间都已经是凌晨四点了,我赶紧睡觉,只是连灯都不敢关,就这么睡下了,
第二天,起**之后,我就把我的思路跟他们两都说了,在退房,准备再进蚂蚁坟之前,我还特别提醒道:“我们该吃的吃,该尿的尿,真要上到那边没人的山坡上,是不能随便尿的,”
做好准备,我们再次坐在三轮车去到了蚂蚁坟,这一次,目的明确,干劲就比之前要强多了,站在蚂蚁坟前,我们基本确定了一会要爬到的地方,这才朝着对面的山坡上走去,
这才到山脚呢,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因为一直担心着我爸妈和廖哑巴,我根本就没有看来电显示就直接接听了,手机中传来了蓝宁的声音,他问道:“福福,你在哪,今天上课第一天,班导点名训话,你人都没出现,”
“班长大人,跟你请假几天,我,我家里出了事了,走得急,就没能好好请假,而且……”
“那个男人的事情,你爸妈的事情,”蓝宁打断了我的话,声音带着压抑说道:“福,我知道你家出了事,但是这些事情你可以先跟我说,我也可以请假跟你一起去,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待着危险中,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
“我,不用,不用,我下午就会去了,明天就能按时上课了,班长再见,我这边有点麻烦,”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兰雪走在我前面,手里挥着一根棍子,说是用来打草惊蛇的,她就在那笑道:“福,那个廖哑巴对你是真有意思的吧,你们那个班长好像条件也不错,你今年是走桃运吧,”
“别说话,保持体力,这山看着不高,走一圈还不知道累成什么样子呢,”以前我爬过公园里的那种铺好石板小路的山,看着不高的山,走上去都要一小时呢,现在这里还是一条很小的小路,有些地方,路都没有,要手脚并用爬上大石头上去的,这要走到我们刚才确定的地方,估计要差不多两小时了,
越往上,路越难走,兰雪走在最前面,手里还拿着一把很大的,全金属的美工刀,对着伸出来的树枝野草就挥下去,她也是体力好,好不换成我,早就手抽筋,腿打颤了,而且爬得越高,越有点分不清方向,
杨毅和兰雪还在那时不时的拌着嘴,“杨毅,就你这小身板,其实我们可以更优化一下行动的,你在下面给我们看着,在下面看着整个山,也更清楚点,指点我们走到地方了,我放根绳子拉你上来就行,”
“哼,要是绳子断了,明年整个时候,我的坟头草就有三尺高了吧,”
终于到了一个稍稍平缓一点的大石头上,兰雪也吐了口气,停下脚步喝着水,我们三个人看着四周,兰雪先说道:“刚才不是说坟头草三尺高吗,那边的几座旧坟,草都不长,”
我也看了过去,就在我们左边五六米的地方,高高矮矮的有着五六座坟,都不长草,也没有任何祭祀的痕迹,我们这边上清明的时候,会给坟拔草,祭祀,还会在坟头坟手上,倒扣草皮,在坟头和后土上插上白纸条做的旗,就算经过好几年,没有人来拜坟了,那插旗的杆子都还会在坟头上的,那边的五六座坟却连插旗的杆子都没有,
“那不像是旧坟,”我说着,“没有祭祀,没有插旗的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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