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些抓着花少爷的人一个个发出了尖叫疯狂的逃散了开来,只有小米一个转身站到了花少爷对面,手里捏着一张镇尸符作势欲贴,可是看到花少爷居然不再有任何动作,她的手又缓缓的落下了。
“臭傻蛋,这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让这个尸体进来帮忙的?”郁闷了许久的小米,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只要一个回答不好,她就要好好教训我一下似的。乖乖,把你弄得那么惨的人又不是我,你用得着对我这么凶吗。
“就和花少爷的鬼魂上了福欢的身子想给自己报仇一样。”我无奈的耸了耸肩。抬头看着那具站立的尸体。
别人不知道,我却心知肚明,这是福欢在操控花少爷的尸体。而且福欢的鬼魂并不是疯狂且丧失理智的那种,这一点从她进来以后不是直接找寒雪玩命而是先帮我把身上压的人都撞开就能看出来。
现在我唯一担心的一点是这位真正的福欢妹妹接下来要干嘛。
她要是想扑上去直接把寒雪掐死的话,我和小米是不应该多管闲事的,毕竟,那是两条人命。花少爷还能说是咎由自取,福欢那就纯属是无妄之灾了。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我们硬拦着不让她报仇,那也是有伤天和的事情。
然而这么静立了片刻之后,花少爷的尸身猛然软倒了下去,一抹淡淡的人影浮现在空气之中。
因为又吸收到了寒雪的阳寿,我对阴物的视觉能力又下降了几分,现在仅仅能看清一个轮廓而已。然而即便是这样,我仍然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儿是在对我笑。
紧接着,那影子便渐渐淡去,最终,消失在了空气之中,我不知道她是因为控制花少爷的尸体消耗太大而消散了,还是完成了心愿去阴曹地府报道了。
“你是说,控制花少爷身体的,是福欢?”小米此时也是一阵唏嘘,尤其在看到福欢放弃了身体的控制权之后。
后来孟德告诉我,福欢就是一个天真善良的女孩儿,虽然家里很有钱,却从来不摆大小姐的架子。她也许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杀寒雪给自己报仇。
寒雪被敲晕了,别墅里终于清静了下来。小米用不知道什么符纸贴在了寒雪的身上,把浮现过邪符的地方都贴了个遍,说是可以压抑她的能力。然后把她绑了,打电话让异调局的人过来帮忙收拾残局。
而在等待异调局的人赶过来的这段时间里,寒雪的样子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的皮肤开始松弛起皱,头发逐渐花白,几个小时而已,就从一个青春靓丽的少女变成了一个垂垂老矣的妇人。
这就是胡乱使用能力的下场吧。从她最开始的样貌看,这种对寿命的扣除本应该是从后面开始扣的,显露出这种模样,只能说明此时的寒雪已经油尽灯枯了。
异调局的工作人员通知了福欢和花少爷家里人,以花少爷带来的食物中被人投毒毒死了自己和福欢为由定了案,至于那个所谓的投毒者,鬼知道他们会从哪里弄一个出来。
然后就是对在别墅里经历了这一切的大家进行了一场唯物主义思想教育,让他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当然,一笔封口费也是少不了的,毕竟官方是绝对不会承认怪力乱神的说法的。
晚归的精神受到了刺激,一直都有些恍惚。借助小米的符咒和医院方面的心理和药物治疗,总算是有了好转,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康复了。
比较郁闷的是是我那两下砸头的动作对寒雪造成的伤害有点超出了我的想象,如果知道她的身子会急速衰老,我也就不用补那第二下了。从把她抬进医院的加护病房之后,寒雪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脏器功能也在持续衰弱之中。估计是撑不了多久了。
离开别墅的第三天,我和小米正在精神科病房陪晚归聊天,有人过来告诉我们寒雪终于醒了。我和小米立刻赶去了寒雪的病房。
病房中,老迈不堪的寒雪已经靠着枕头坐起了身子,一双眼睛里透着饱满的神采,满是皱纹的脸蛋上也挂上了几分红晕。
“二位,她的生命体征在回升,你们最好快一点。”加护病房里的医生对我们说了这么一句以后就扭头离开了,我和小米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寒雪这次醒来,不是说她的情况好转了,而是回光返照。
“你们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寒雪看着站在床尾的我们俩,抬手抚摸着自己的面颊,“我现在是不是特别难看?”
“没,没有。”我很违心的说了一句,她终究不是什么妄图毁灭世界的大魔王,而只是个被感情弄昏了头脑的普通女孩儿。
“骗人,你们男人都是骗子。”寒雪轻笑了一声,满脸都是苦涩。“算了,希望你别介意,这时候还能骗骗我,说明你是个好人。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后悔吗?”我拉了一把椅子让小米坐下,自己则是坐在了床边,帮寒雪理了一下额前花白的乱发。
“后悔?事到如今,后悔还有用吗?不过,我倒真的有些后悔。后来花少爷身上的那个是福欢吧。我下手太毒了。不应该把福欢也杀了,只杀花少爷一个就够了,如果不是我自己的毒,那么最后,可能就是你们全都死在那里,而我一个人逃出生天了。”寒雪一阵苦笑,“我昏过去以后,福欢为什么没杀我?是你们救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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