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农村人,对神神鬼鬼是比较敬畏的,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种事谁说的定呢?
她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我现在心乱如麻,这事太诡异了,我得好好理下头绪。
宋玉见我比较头疼,也没再催促,只是提醒了一句,人心险恶,不要随便相信别人。
下午,我在家做了牛排,宋玉用了午餐,坐着黑色的房车出门了。
我悄悄的掀开她的枕头,发现里面的大蒜依然是纯白色的,没有任何的变化,我冷笑了一声,我真傻,居然会信一个神经病的话。
我决定回原单位去找抠脚陈,让他说个清楚,或许,这老东西就是害我的人也不一定。
他是一个棋疯子,而我是他最好的棋友,一个疯子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刚要出门,微信响了起来,我一看,菜鸟小米又给我发消息了:傻蛋,大蒜是不是变成黑色?我说的没错,宋玉有问题吧。
我冷笑发了条语音过去:我信你个邪,小姐,你是不是该吃药了,青山医院在城东外环,出租十五块直达,赶紧回去治疗吧。
她有些急了:臭傻蛋,你才有病呢,要不是看在过去的交情上,我才懒的管你呢。
“你差点毁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毁掉我的人生!我警告你,不要再纠缠我,还有昨晚的事,如果是你干的,我奉劝你一句,最好不用在我身上使用下三滥的鬼把戏。否则,我饶不了你。”我几乎是吼着把这段话说出去的。
我母亲还在医院里,甭说宋玉对我有情有义,她就是真把我当狗看,我也得忍了,她现在就是我的菩萨,一切还等着她救命呢。
我怎么会信了菜鸟小米这种白痴,更为自己的大蒜论,感觉到惭愧。
菜鸟小米在那头发出一连串蒙圈的表情,“这,这到底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说清楚点。”
我冷冷的回了一句:滚!
“凶你个大头鬼,本小姐亲自出马来救你,你好心当成驴肝肺,画个圈圈诅咒你个大傻蛋。”她发了一连串的字加表情,表达她的愤怒。
我二话没说,直接把她给拉黑了,丫的,这种妖孽,到处祸害人,老天咋就不把她给收了呢?
第三章 陈家铺闹鬼
出门,我直奔原来的老厂子。
门卫室的门虚掩着,我推门走进去,一个面生的年青人正趴在桌子上犯瞌睡,我敲了敲桌子,喊醒了他。
他有些不爽的问我找谁,我说找抠脚陈。
他没好气说:你找的是陈德胜吧,他上个礼拜就辞工了。
辞工了?我颇为诧异。
以抠脚陈的年纪,当门卫简直是黄金职业,除非老板开掉他,不然老东西能赖到躺进棺材那天。
他突然辞职,难道是家里出了急事?
抠脚陈是本地人,家在市郊燕子岭的陈家铺村。
我在厂门口拦了辆的士,说去陈家铺。
的士司机吐了一嘴槟榔渣说:“老弟,陈家铺那边最近不太平,闹鬼闹的厉害,你去那干嘛?”
闹鬼?抠脚陈这时候回去,会不会跟这事有关?昨晚上,我无缘无故跟他在燕子岭坟头下了一夜棋,这事不解开,我寝食难安。
“去看个朋友,老哥就帮忙走一趟吧。”我说。
“成,你要不怕,我就拉一趟。”毕竟是大白天,司机大哥很爽快的答应了。
到了陈家铺村口,我下车徒步走进村里。
村子里很安静,村道上随处可见纷飞的纸钱,家家户户门前贴着符纸,门口用红绳吊着五彩斑斓的活公鸡,狗见了生人也不叫,焉吧叽叽的躺在窝里,一动也不动。更奇怪的是,大白天的,村里竟然一个人都见不着。
我去,还真闹鬼啊!
抠脚陈家在村子西头,独门大院,里边是几间的平房。
院门虚掩着,门口挂着一根红绳,上面黏贴着一连串的朱砂符纸,门把手的环扣上还系着精致的小铜铃,整的跟道观开道场一样。
我走进院子里,喊了几声:“是老陈家吗?”
过了片刻,屋里走出来一个面色憔悴、惨白的中年人,咬着香烟,问我找谁。
我说是陈德胜的同事,找他有点事。
抠脚陈的儿子叫陈彪,一听说是他爸的同事,把我领进屋里,指着屋堂中间挂的一张大黑白照,目光黯然说:你来晚了,我爸七天前走了,昨晚刚过的头七!
“老,老陈,走……走了?”我浑身发抖,说话直打哆嗦。
抠脚陈死了,那昨晚与我下棋的岂不是个鬼?
陈彪见我神情怪异,让我进里屋说话。
你是不是见过到我爸,还跟他下棋了?我还没开口,他先声问道。
我点了点头,他双手掩面,用力的搓了搓脸,摇头苦叹了一声:造孽啊!
他这一吆喝,我心里就更慌了,问他到底咋了。
他拍拍我的手背,从柜子里拿了瓶白酒,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了我,一抹嘴说:“老弟,我说出来,你别怕啊。”
“我们村里闹鬼你也看到了,我就不瞒你了,这鬼就是我家老头子。”他说。
我最害怕的就是听到这句话,老子还真是撞鬼了。
怕也没辙了,我硬着头皮,灌了两口酒,这酒入喉有一股酸泥酱子味道,而且苦涩无比。我心想,难不成酒变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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