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足够我为她付出一切了。
我思考之际,两道雪亮的车灯刺破陈家铺的迷雾,很快,汽车在我的身边停了下来。
宋玉焦急的从车上走下来,见我颓然的坐在地上,她一把搂着我,心疼问道:老公,你还好吧。
我指着地上那摊水,喘了口气说:差点被这玩意害死,妈的,老子打死了一只鬼。
宋玉有些生气了,陈家铺是你来的地方吗?谁让你来这的。
我把来由说了一遍,她反而更生气了,问我是啥意思,不相信她呗,还跑来偷偷调查,难道拍的照片有假?
我本来被鬼追杀一路,心里就挺窝火,她倒是先跟我急上了。我并没有丝毫怀疑她的意思,但她这么急着辩白是啥意思?
我刚要发火,黑暗中陡然传来两声苍老的咳嗽声,紧接着,我听到一个幽幽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村里回荡着:有人吗?谁陪我下棋啊,有要下棋的吗?
宋玉吓的不轻,拉着我的手,就要上车。突然她哎哟了一声,像是被针刺了一般猛地缩回了手,冷声问我:秦冲,你手里藏啥东西了。
我摊开手,上面的法字已经化了大半,想到刚打死一只水鬼,我不禁颇为得意。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但却什么也没说,阴沉的瞪了我一眼,往汽车走去。
有下棋的吗?我让半边车马……炮啊!
是抠脚陈,这死鬼还在找人下棋,我能打死水鬼,那是因为水鬼上岸,就像老虎没了牙、但抠脚陈可不是水鬼,战斗力多强,尚未可知。眼瞅着那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我头皮一阵发麻,赶紧与宋玉上了车,一溜烟跑了。
一路上,宋玉都在流泪,这让我有些莫名其妙。
女人的心,海底针,让人难以捉摸。
我问她怎么了?
她抹掉眼泪,神情伤感说:你知道我今天出来,有多么的不容易?但我现在很乱,我害怕咱们……
她出来救我,夫妻情深是常情,但不知为何,她似乎对我打死了水鬼,反应很激动,就好像我打死这只水鬼,我俩的关系就要玩完了。
我一头雾水!绞尽脑汁也无法想到两者之间有何联系,难不成我被水鬼拉了替身,她就高兴了?
回到家,宋玉让我洗了个澡,一上床,她就开始要准备前戏。我有些不耐烦的拒绝了,说今天又惊又怕的,太累了,缓几天再说吧。
我很纳闷,我都累成狗了,她不是看不出来。而且,刚刚在车上,她还多愁善感生我“莫须有”的闷气,这会儿咋还有心思笑着跟我调情。
我突然发现,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人了,有时候觉得她很真,有时候又像是故意在装,而且装的很明显。就好比现在,她应该也是没什么兴致的,却依然在卖力勾我的火。
她见我实在不上套,沉默了片刻后,眉头紧蹙说:秦冲,你是不是最近交了新朋友?
我说,没有,我过去的朋友都是工友,还有个曹阳,你认识的。
她追问,“如果没有,那今天你手上的血字是咋来的?是谁教你这种邪门歪道的东西。”
我恍然大悟,她生了我一晚上的闷气,原来就是因为我手心的打鬼符。
“那怎么是邪门歪道呢,它可救了我的命。”我辩解说。
她抓起枕头,狠狠的砸在我的头上:秦冲,你脑子是进水了吧,这些人最会耍把戏了,你要信了这些鬼把戏,他们下一步就会要你的命,骗你的财。你现在的身份是宋家女婿,有多少人在打你的主意,你难道不知吗?
我被她砸的有些恼火:“要不是它,我今天就被水鬼弄死了。”
宋玉伸出手,指着我枕头下的手机,冷冷道:拿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教你的。
她的态度很坚决,我无奈的把手机掏了出来,宋玉一看微信就明白了,冷笑道:“臭傻蛋?小妖精叫的还挺亲热,分明就是想破坏咱们的家庭。好啊,现在的小三,手段越来越厉害,居然拿鬼做文章。”
我一把夺过手机,没好气说:“什么小三,你别胡搅蛮缠,我这不是没信她吗?”
宋玉在我眉心戳了一指:“秦冲,我提醒你一句,你已经栽进她的陷阱里了。现在的女人,养古曼童的,养小鬼的,乱七八糟的都有,你用脑子想想,她凭什么无缘无故帮你,不就是想钓你上钩,回头再害的咱们家破人亡吗?”
她说的确实也有点道理,菜鸟小米凭什么要帮我?我要信她,即是怀疑宋玉。她俩之间必然有一个是真的,小米说宋玉会害死我,宋玉说小米想破坏我的家庭!
但一个是我的妻子,一个是有点神经质的外人,从明面上来说,我该信宋玉,但又总觉的她这人不够通透,本能的又有些相信小米,总而言之,我现在很乱!
“秦冲,你把她约出来,我跟她当面对质,问她凭什么骂我不是人。”宋玉气冲冲道。
我夺过手机,平静说:“不用了,没这个必要,跟我过日子的是你,我太困了,咱们睡觉吧。”
宋玉越是这么咄咄逼人,我越觉的有些不太对劲,但我很清楚,我心里是爱她的,所以,我不想惹事。
不管菜鸟小米是真是假,我只想珍惜当下。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口鼻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臭脚丫子味,熏的我差点没给吐了。睁开眼一看,在我的枕头旁,摆着车马炮三颗棋子,棋子上一层黏糊糊的污垢,那股子臭脚丫味道,正是从上面散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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