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因为那最致命的一刀是您出手的!”
“哈哈,卢小姐,从那晚我就发现,和你玩推理游戏简直是开心得要命啊,你真是一个太幽默的女孩子啦!不过,任何玩笑都要有个度,你怎么可以证明心窝那一刀是我刺的?”
“周斌先生,我什么时候说过致命的那一刀是刺向心窝的?”
“这这这……”我的额头开始冒汗,这个女人怎么如此难缠?我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了,一拍桌子,厉色看着她。
“卢小姐,我该对您大喊一句‘GAME OVER’了!从吸引人的角度来讲,你想让故事以这样的反转形式收场,好让读者出乎意料,我并不反对。可是,我千真万确没去过卫生间啊!你刚才不也承认了,这只是假设吗?”
“对,只是假设,那就让我们再回到‘真实’——”卢秀雅镇定地说,“周先生,您确实没有去过卫生间,对吧?”
“卢秀雅!我要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呢?”就算我再有涵养,此刻也暴跳如雷了。
“所以您在咖啡馆门口擤完鼻涕以后,就把抽纸随意丢掉了吧?”
“是的,难道我还要把它带回家收藏?”
“您也不会把它装进口袋吧?”
“傻瓜才会呢!”
卢秀雅突然话锋一转:“周先生,但不论抽纸去了哪里,上面都会有您的鼻涕或口水吧?”
“是的。”我不得不承认,“这两样东西都很恶心,会影响我喝咖啡的心情。”
“可通过恶心的它们却可以提取出您的DNA吧?”
“没错,卢小姐,可惜我并不需要做亲子鉴定。”
“周先生,如果碰巧还从上面提取出了刘胖子的血迹呢?”
“刘胖子的血迹?”我完全傻眼了。
“您一定认为这不可能吧?”
“绝无可能!”我嘲笑地瞅着她,“除非有奇迹……”
“周先生,您在大门口扔掉的抽纸早已随风飘逝,而刘胖子却死在了男厕,那么请问,咖啡馆门口距离男厕有多远?”
“至少三十来米吧……”
“所以到底是刘胖子的血滴会飞,还是您的口水或鼻涕会飞呢?”
“都不会飞,因为它们都没有长翅膀!”
“周先生,您认为,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呢?”
“我真不知道,卢小姐,您的故事又开始转向灵异风格了吗?”
“不!周先生,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卢秀雅冷静地说,“就是用过抽纸的人绝对有杀害刘胖子的嫌疑!”
“精彩,精彩!”我总算听明白了,会心一笑,“所以,卢小姐,你说的这张抽纸其实是在男厕里发现的吧?而它就是李昂用过的!李昂用它包着餐刀杀死刘胖子以后,随手就丢进了垃圾篓里,可惜当时黑灯瞎火的,他根本没发现上面其实已沾了刘胖子的一丝血迹吧?……所以,这就是李昂谋杀刘胖子的又一铁证!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亦不过如此吧?卢大小姐,您别小瞧这张小小的抽纸,它就是凶手和死者之间的唯一媒介!不知鄙人猜得正确否?”
“完全正确!不过……周先生,如果抽纸上提取出的DNA并非李昂先生的呢?”
“那会是谁的?”
“只能是您的!”
“我的?”
“所以我才认为您说了谎,周先生,潜伏在男厕门口的‘第三个人’就是你,你就是凶手!”
“卢秀雅,你疯了……”
“疯与不疯,要拿证据说话哦。”卢秀雅笑吟吟地盯着我面前的咖啡杯,“周先生,我会耐心等待您喝完的,然后——”
“再把咖啡杯交给警局做DNA比对?”
“周先生果然是明白人。您现在仔细听好了,让我再来整理一遍案发当晚的时间线吧!”
我不屑地瞪着她,等待她大放厥词。
卢秀雅娓娓地说:
“刚一停电,刘胖子离开座位去男厕等赵萱——赵萱随后去了男厕,二人开始争执——我离开吧台,去库房取蜡烛——您来到男厕,并潜伏在门口窥视——赵萱慌乱地冲出男厕,去咖啡馆门口透气——您趁机冲进去刺杀刘胖子——赵萱依然在大门口透气——您已返回座位——李昂又去男厕杀刘胖子,并清理现场(此时李昂和赵萱同时都不在座位上)——这期间我已从库房取完蜡烛,正听白香兰讲故事——然后赵萱返回座位——再然后李昂走出咖啡馆,佯装烧纸(处理血衣),再把死者的手机和锤子抛入了天鹅湖——我回到吧台——李昂返回,并和我简短交谈——白香兰的故事快结束时,赵萱去男厕寻找餐刀,然而……”
“够了,够了!卢秀雅,我没耐心跟你玩过家家了!你认为我是凶手?”我厉声质问她,“可是,我为什么要杀刘胖子呢?我的动机又何在?”
卢秀雅嫣然一笑:“周斌先生,现实中您的为人如何,您应该心知肚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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