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萱已无语:“好一个问心无愧,我赵萱算是领教了。”
“赵萱姐,要是没什么事,我挂了。再见!”
一阵“嘟嘟嘟”的忙音响起,明知李昂听不见了,赵萱仍对着话筒骂道:“我真是开眼界了,一个人连不要脸都可以这么理直气壮!”
周斌破口大骂:“这个小兔崽子!赵萱,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赵萱一边擦泪,一边说:“还能怎么办?刘总尸骨未寒,先把他的丧事处理完再说吧。”
“也对,也对。”周斌点了一根烟,“不过,我一定要替刘胖子出这口气,回头再找这小子算账!”
10 清晰而可怕的梦
夜已深,人未眠。
“殡仪馆和墓地也都帮着联系好了?”面容憔悴的白香兰正拿着手机跟李昂通话,“小昂,辛苦你了,这几天你一定要去你姐夫家那边儿多跑跑啊,看看能帮上什么忙。是的,我知道,唉……就当是代替我去吧。”
李昂在电话另一边说:“是啊,香兰姐,我一整天几乎就没闲着!”
“小昂,你早点休息吧,我不想出面,这几天就全靠你了。”白香兰想挂电话,却听见李昂一声叹息,她忙问:“怎么了?你还有话想说?”
“我只是不知该怎么开口……”李昂的语气吞吞吐吐。
白香兰不耐烦了:“跟我还见外啊?尽管说!”
“我收到诡异邮件的事已告诉你了,可半个钟头前,周斌哥给我打过电话,说他也收到那封诡异的邮件了。然后……”
“啊,不会吧?”白香兰从床边站了起来,“可是邮件里所说的那些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所以我才觉得特别奇怪。可更奇怪的是,隔了一会儿,赵萱姐又给我来电话了,她当时肯定是跟周斌哥在一起,她似乎什么都知道了,突然就问起昨天下午的事情了。”
“什么?”白香兰错愕不已,胸口仿佛遭受了重重一击,又重新瘫坐在床上,问道,“你……你是怎么说的?”
李昂沉默须臾,鼓足了勇气说:“我干脆承认了就是我干的!”
“你……”一瞬间,白香兰俏丽的脸庞便涌上一抹杀气,恼羞成怒道,“你真是太糊涂了!她怎么会知道的?是不是你存心告诉她的?”
“香兰姐,真不是,我对天发誓!”李昂讷讷地说,“我只是觉得,赵萱姐那么精明,什么事都瞒不过她,只好出此下策,希望你别怪我。”
“那你也不该承认啊!”白香兰紧咬着牙,目光凄迷地望向窗外,夜色如水,一阵绚丽的烟花正在夜空中徐徐绽放,又转瞬即逝,几个年轻人在楼下雀跃不已,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白香兰哽咽着说,“老刘,对不起……”
“香兰姐,姐夫的遗体还在市局法医科吧?”
“嗯,检验结果应该很快就出来了。”白香兰明媚动人的眼波此刻显得无精打采,“警方几乎已经认定他是心脏病突发猝死的了,我本不想让他们再动你姐夫的遗体了,可你姐夫的家人执意要解剖,他们根本就不相信这是一起意外,还怀疑我。”
“香兰姐,清者自清,你不用太介怀,结果会证明清白。”
“这我倒不太担心,只是开房的事……”
“香兰姐,你放心!我既已承认,就会向赵萱姐他们解释清楚的。”李昂坚定地说,“我绝不会让他们为难你的!”
“小昂,你真不愧是我的亲……弟弟……”一滴清泪顺着她洁白如玉的脸蛋流到了嘴角。
“早点休息吧,香兰姐。”
“你也是,再见。”白香兰挂了电话,走到窗前,双手支在窗台上,望着夜空低语道,“老刘,你走了也算解脱了,自古贫贱夫妻百事哀……”
上床以后,白香兰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她怎么也想不通赵萱是怎么知道开房一事的:难道她那天看见我去香格里拉大酒店了?按理说不可能呀,我出门时,她说好在家里等我的。除非……除非她跟踪我!可她为什么要跟踪我?除非她已经开始怀疑我,难道她已经知道一切了?
白香兰苦思良久,安慰自己道,应该还不会。但纸包不住火,那件事迟早会被她知道,也会被所有人知道的。真到了那时候,我该怎么应付?但此刻,她已无暇顾及。
白香兰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不过她睡得很香,也很沉,还做了一个清晰而可怕的梦。
在梦中,有一个身穿红衣的小姑娘迅如鬼魅地朝她走来。小姑娘的脸蛋无比苍白,晶莹剔透,都能看见血管,可脸上却没有任何人类的情感,眼神阴冷得可怕。她觉得小姑娘有些面熟,可偏偏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眼看小姑娘就要飘到她面前,她惊呼着想喊:“你是谁?你是谁?”可偏偏发不声来。
突然,小姑娘十指握成爪状,笔直地朝她伸出双手,朝她抓来,就像老鹰捉小鸡。就在这时,她听到一阵宛如天籁的乐曲悠然响起,正是《梦中的婚礼》……
“啊——”白香兰一声尖叫,坐了起来,她终于醒了,却听见自己的手机正滴滴响个不停,铃声恰是《梦中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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