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小镇最是德高望重的耿老,也在家人的陪伴下来到丧葬店铺。
今年已经八十四岁高龄的耿老先生,银发须眉,长长的华须,硬板的身体、神采奕奕。
他简单的问了一下情况,再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看店铺里的情形,果断说道:“事不宜迟,赶紧去找张铁嘴。”
张铁嘴得意洋洋,他和老婆用火烤、在装清儿的尸骨瓦罐上捆绑起收录机,再放上那么一段蹦擦擦的音乐。
两口子在那嘚瑟,田翠花还特意的从家里带来葵瓜子,一边欣赏张铁嘴整清儿的好戏,一边津津有味品尝葵瓜子咯嘣脆的口感。
不屑一会的功夫,地面上一堆葵瓜子壳张铁嘴也搞得是满身臭汗,好几次想停下来休息一下,老婆却一味地嚷嚷道:“给我整,把她搞整的魂飞魄散最好。”
这样张铁嘴没有停顿下来,加大音量、搞得乱坟岗是乌烟瘴气他们的心里却没有因此平衡下来,反而有一种忧心忡忡的感觉。
就在这时打老远就看见几个年轻人跑颠颠的来,口里大喊道:“张叔、你家里出事了。”
呐喊声是顺风给吹走了,张铁嘴看见几个小年轻走来,以为是来凑一份子玩闹的他自持在蘑菇屯小镇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名气来的,自然也没忘了摆谱。
看小年轻已经跑拢来,故意板起脸不停的往装尸骨的瓦罐下添柴火,对这些小年轻的闹嚷不予理会。
嗑瓜子的田翠花,却奇怪了。
她好像听到喊声:你们家什么什么的。见几个人走过来,她就笑嘻嘻的走过去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跑在最前面也是耿老先生的孙子,见到张铁嘴跟田翠花,耿平气喘如牛道:“快你们家出事了。”
第94章 诡异死亡
张铁嘴跟田翠花乍一听他们这么一说,哪还敢继续捉弄清儿,还不赶紧撤了。撤了法坛,铺子里的我们,一个个浑身骨头散架般,就像没有脊梁骨似的几乎瘫倒在地,特别是吴奶奶,一个趔趄身子失衡就要栽倒,幸亏我距离她近一些,一把搂住她,但也不太妙。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吗,吴奶奶年事已高,经过这么一折腾,老命注定要交代在这件事上了。
张铁嘴惹的事,自然还得由他来平息。
他把清儿尸骨挖出来,还百般的的捉弄,她很生气要不是我一再阻拦,以尽快找到智鹏为交换条件,她不定怎么收拾张铁嘴。
在我的一再要求下,张铁嘴不得不再次给与清儿启用浓重的安魂仪式,把她的尸骨重新安葬。
“本生咒,来既有形,去亦有踪,上天入地,来生祈福。”
张铁嘴煞有介事念叨完毕,苦巴着脸朝我走过去,愧着一张老脸道:“你看这样行么?”
我看着重新修缮一新清儿的墓地,点点头,想清儿孤苦一生,我终于为她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说来、还得感谢张铁嘴,要不是他们俩胡闹用火烤等烂点子搞她,真实的不知道她的墓穴原来在乱坟岗。
一炷香插在香炉里,点香的人是田翠花奇怪的是,无论她怎么点,那香都没有接上火
我看着这一切,心里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不祥的预感不是来自清儿,而是另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
我挨个的想,仔细回忆当时的情景。
头天下午,几个小年轻去乱坟岗没有把话说清楚,吓得田翠花拼了命的往家里赶,张铁嘴也在撤了法坛随后赶到家,诅咒般的蹦擦擦已经不解自破。
在当时我就像脚踩棉花,扶起吴奶奶,其他人都倒在地上起不来。
外面看热闹的人散去,唯独见多识广的耿老先生留步没有马上离开。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所以耿老先生在离开时,特别多看了一眼我,然后让张铁嘴把这个烂摊子收拾好。
我仔细的把前后事宜细细的筛选一遍没有发现那里不对劲!接下来的几天,因为那件事的原因,我冷淡了矮冬瓜。
他丫的挺知趣,也不敢厚起脸皮来找我说话,只是一味地做事,吃饭,该干嘛干嘛。
不过吴奶奶却是真的出事了,
就像是在印证我心里那种不祥之感似的,首先是她因为这件事病倒了。
对于她的病倒,好像没有引起更多的关注理由是老人家,身子骨怎么能禁得起那般折腾?接下来她连日高烧不退,说胡话,说得最多好像是看见老伴来接她了。
之后几天小镇貌似安静下来,可是安静中似乎预示着大的事件要发生。
我心系县城休闲度假庄园的事,这头吴奶奶生病无人照看不得已只好把行程拖延几天,为了避嫌,清儿暂时不能露面。
只是那个被吓哭了的小学生,没事就往丧葬店跑他一来老是纠结一个话题,那就是问我那个漂亮姐姐为什么不见了。
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学生,我不能灌输他那些神鬼传说,就敷衍他说那天因为摇晃得厉害,看见的都是幻觉而已。
关于丧葬店蹦擦擦的跳舞风波,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新鲜事替代旧事,就像报纸,新版新闻总比旧版的新闻更引人瞩目。
忽然间,小镇人们淡漠了丧葬店蹦擦擦的事件,却在悄悄谈论另外一件大事,这件大事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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