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们家沐风阻挡修建幼稚园还差点坐班房。”孙阿姨附和道。
我这头无心做事,也对俩老娘们的话题不感兴趣,想要去看看教堂的情况。
教堂门口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好像全镇子的人都涌来了。
我意外的看到吴老师。
吴老师精精瘦瘦的,高个子,站在人堆里就像鹤立鸡群一样。
我递给吴老师一支烟,后者摆摆手,指了指咽喉,哑着嗓子道:“喉咙痛,暂时放一放。”
“哦,好、好。”我把烟卷收回,我自己不抽烟的,这是田翠花一再叮嘱,在外面烟开道,茶铺路,也就是这个道理。无论抽烟还是不抽烟,但凡出现在外面,都得准备一包来应酬。
吴老师已经快要到退休的年龄,两鬓斑白的他,对教堂的事好像不那么热衷不但如此,眉宇间还充满厌恶的表情。
我挤身在人堆里,看见最前面一位身着黑色教士服的男人,手里高举一本足足有五寸厚的什么圣经在讲话。
“他手里拿的什么书?”我问吴老师。
“圣经。”
“神经?”我不明白,神经也可以著书名的?“神经有什么好宣传的?”我这话也不全是说来给吴老师听的,而是对这件事感到不太明白,现如今、到处都在拆迁,修建,为毛这座破庙还保存在这里,给这些假洋教士回来的机会。
“你是不知道吧!”吴老师沉重的叹息一声道:“在破四旧那会,这座破教堂是想拆的。那天带入来拆迁的还是你张铁嘴,白晃晃的天,说下雨就下雨,雷公火闪的吓死人”说到这,他忽然顿了顿,好像没有把话说完,就刹住话头,扶了扶眼镜道:“你在这里看,我得回去了。”
我是觉得吴老师有半截话没有说出来,目送吴老师远去的背影,再看向在台上讲话的人。
此人身材修长,手指跟脸上的皮肤好白,一看就是没有晒过太阳来的。
他振振有词、一副高高在上的糗样。
我越听越反胃,人家是吃坏东西反胃,我这是听这些所谓的上帝是平等的,世人都得受到上帝保佑的鬼话而反胃。
我拨拉开围观的人群,有人避让,也有人拿眼瞪我管他的,老子不看他,他把眼珠子瞪爆跟我没有关系我蹭蹭的走到最前面,最佳位置才停下,必须停下啊,再走就走到讲台上去了。
看那假洋教士讲得头头是道,我忍不住忽然出声打断对方那口若悬河的谬论道:“请问这位先生是中国人还是洋人?”
此人被我打断话,眉头一皱,却隐忍着没有生气,佯装大气的样子走到我面前道:“鄙人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你有何高见?”
我冷笑道:“好说、好说,请问先生这是什么年代?以为还有列强做你后盾,有洋老子给你撑腰的时代?”
“你这话什么意思?”有被洗脑的人群,因为我的插话,打断了假洋教士的话,在蠢蠢欲动想要来揍我。却顾忌这里还有其他跟我站在一条线上,厌恶假洋教士的人们。
我背起手,不置可否一笑。沉着淡定,犀利的眸光,扫视一下那些暗地里想要动手的人朗声道:“没有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就是西方洋人的上帝,怎么可能会让你东方面孔的人死后去天堂呢!生前歧视你,死后就平等了?”
我的话,犹如旱地惊雷,骚动之声瞬间消失,现场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我在想,凡是有良心的中国人都应该琢磨这句话的含义,台上那位急了,长腿蹦跶起老高,一边抹汗,一边乜眼看我。
他的同伙急急忙忙跑到台上,几个人围成一圈低声私语几句。
那位在台上讲话的,忽然对着我走来,并且伸出那双太白没有血色的手道:“咱交个朋友怎么样?”
我面无表情的摇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在下一介草民,不敢高攀。”
重新想开张破庙的假洋教士恨透了我,因为蘑菇屯人们团结一致的举措,破庙最终拆除在半年之后,拔地而起一农贸批发菜蔬基地。
在蘑菇屯有一座有名的村庄叫白鹤村。
白鹤村,素以白鹤出名。
一条岷江支流蜿蜒而下抵达一座小村庄,村庄河边浅滩区域比其他地方宽阔,野草也多一到夏天,成双成对的白鹤就会从很远的地方飞来这里茎为食,也吃少量的蚌、鱼、螺等,它们要在这个地方度过夏天,然后到秋天和春天时集成大群迁徙。
我一早接了一单生意,来人是白鹤村的,叫杨婆婆。
杨婆婆来找我,说家里最近不太平,先是儿子两口子吵架,之后媳妇赌气一走了之然后是孙女哭哭啼啼老是说胡话,再就是儿子后脖颈疼痛加剧,她怀疑是隔壁邻居使坏,把一面镜子对着他们家后窗的原因。
这种事,不需要我出去,喊喂不饱瓜去处理一下,看情况再做定夺。
这样喂不饱跟矮冬瓜就背起田翠花给预备的褡裢包,包里有各种辟邪法器,他们俩是骑二手摩托往白鹤村赶。
老娘们心思细腻,在矮冬瓜跟喂不饱离开铺面之后,田翠花走来询问关于之前有一个女孩儿受到惊吓离开的事。
她也没有直接问,先是对着柜台玻璃斜看一眼,绕过正在摆弄车马人架子的我。抓住挂在后面的抹布,款款的到柜台前随意抹几下,貌似在欣赏我新设计新款纸扎类型,就随口问道:“沐风,阿姨问你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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