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了很久,我频频回头看那一串孤单的脚印,冥冥之中有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子,跟一个好像根本不存在的人在说鬼话。渐渐地我那串单调的脚印也消失了,我跟黑无常来到了一阴森森、黑沉沉、没有光亮的空间。
这里到处都是湿漉漉就像刚刚下雨之后,到处都是水涵涵,倒影在空间在那种情景。
一个个佝偻的,或是纤细的影子如风一般从我眼前飘过,我有一种奇怪,也不好的感觉,那就是黑无常把我带到了阴间。我们过了一个无人守候的关卡,黑无常说并不是没有人守候,而是这些守候的鬼差看见他就害怕,躲起来了。
过了鬼门关便看见一条路,路牌标示黄泉路。
黑无常无时不刻在观察我的神态跟看见这些之后的反应,我看见了路旁开满一种奇怪的花,花没有叶子,我问黑无常这是什么花。
黑无常嘻嘻一笑道:“彼岸花。”
在路的尽头有一条河,河的名字叫忘川河,河上有一座桥我停住脚步,不再继续前进。
“怕了?前面就是奈何桥。”黑无常一脸坏笑看着我道。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种地方?”
“嘻嘻,不是要带你来,这里是每个人在离开尘世后必须经过的地方,除非他死于异常,不能按照程序出牌,就只能徘徊在不上不下的空间变成邪灵。”
看来黑无常带我走这么一遭,是别有用意,想提示我?
走过奈何桥我看见了一个土台,我问那是什么台。
黑无常答:“望乡台。”
我放眼看去,在望乡台边有个亭子,亭子里面坐了两人。
不来这种地方的都应该不是人,我跟黑无常走近了看,亭子里一位是两鬓斑白,面容枯槁却精神抖擞的婆婆,另一位则是短脸阔口,头戴冠,身着长袍,左手持笏,他的神态慈祥而不失威严,让我不得不肃然起敬。
黑无常给我介绍这位就是阎罗王。
第123章 噩梦
我被黑无常带着去阴间转了一圈,还跟某一阎罗王对饮畅谈,谈论的话在我醒来瞬间记不住了。
不过黑无常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来的目的其实就是想告诉我,有事要发生了,这事他们也无可奈何,因为闹事的凶恶之徒乃是一只充满怨气,游荡在三界之外的邪灵。
邪灵侵入报复之人的梦境中,肆意掠夺他人的灵魂据为己有。
首先遇到伤害的是刘雅丽,她连日来的噩梦,弄得浑身疲惫,筋疲力尽。
不过,她屡屡被噩梦惊醒时,就会联想到在梦境中看见的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我。
刘雅丽没有来张铁嘴铺面,却在日记中记叙下她做噩梦的前后细节。
她在梦境中看见我,却不能确定梦境中的我,是不是就像人们传说中的白马王子。也许正如自己母亲说的那样,那只不过是一个青涩也奇怪的梦。
开始她也质疑,梦境太多相似的地方,为什么每一次的梦境都在幼稚园里?
那一天的早餐是她特别喜欢吃的葱油饼,还是母亲一早起来揉面现赶制出来的。
父亲发动他那辆老掉牙的母猪嘉陵好一阵子了,还没有成功。
听到母亲在对父亲说是不是发动机坏了。
父亲对母亲的话不以为然,继续狠踩油门呜呜呜的噪音让人心烦
刘雅丽把葱油饼重力放在碗里,气呼呼冲到门口,看着脸被太阳晒得黝黑的父亲嚷嚷道:“你还有完没完,吵死人了。”
父亲跟母亲相互对视一眼,后者叹息一声道:“看吧!你偏要惹她生气了才会停息。”
“那我蹬自行车去好了。”父亲无奈的去杂物间推出轮圈都生满锈的自行车,握住笼头提起前轮圈,使劲的抖了抖,也没有把锈抖下来,走几步歪歪斜斜蹬上车子丢一句话给老婆:“中午我就不回来吃饭了。”
礼拜天,是刘雅丽最开心的一天。
可是她今天没法开心起来,头昏昏沉沉的,总是觉得疲倦不堪,很想睡觉她有一种预感,睡觉就会梦见那个可怕的东西。
因为心里害怕,恐惧和抑郁导致她心情特别不好。
父亲很辛苦,全家人的开销都靠他一匹砖一匹砖码出来的,烈日炎炎下,背上被晒得脱下一层的皮。
“乖女,你脸色不好看,是不是不舒服?”妹妹怔怔了的盯着她看,母亲伸手来摸一下她的额头,满眼都是关切的目光。
葱油饼的味道,莫名其妙的让刘雅丽反胃。她推开葱油饼,抬起一双失神的眼睛,呆滞地望了窗外一眼道:“妈,我听同学说如果有一天,一个男人闯进属于个人的梦境,那他就是梦境主人终生等候的人。”
母亲挨着女儿坐下。
在她眼里女儿已经长大了,能有大人的这种思维跟想法,属于青涩懵懂期。
“孩子,同学的话不一定就是正确的,妈书读的少。你们现在的想法,跟我们完全是两码事,别怪爸妈肤浅。在你们这个年龄段,有这样那样的想法是正常的,但这不是爱情,是一种依赖产生的错觉。”
“妈,我做噩梦了。”刘雅丽避开刚刚谈论的话题,瞥看到妹妹离开饭桌,乖乖去玩儿去了。她很少跟母亲如此近距离的沟通,长久以来都是冷眼相对无论父母怎么想尽办法对她好,她都觉得他们之间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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