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黄三刀也提到阿秀,不过听起来有些不符合逻辑。
阿秀再怎么招摇,发骚、也不可能跟癞皮三那种邋里邋遢的混蛋困觉。
但再次听到阿秀的名字时,我头皮不经意间一麻,有联想到梦境中门口出现的女鬼阿秀这个名字就牢牢的定格在我的脑海中,赶也赶不走。
一个胆大的推测在心里酝酿,那就是,整件事跟阿秀这个女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更何况,阿秀是死是活无人得知,她人在哪?我看涂春兰肿起老高的面颊,没有笑,而是一本正经问道:“你看清楚她的样子没有?”
涂春兰摇头道:“当时都吓傻了,怎么还敢看她的样子?”
矮冬瓜用胳膊肘靠了靠我,戏谑道:“喂、刚才是我玩笑的话,你该不会是真的把这些事,当成是阿秀姐做的吧?”
我没有理会矮冬瓜的话,暗自在想:爷爷说女鬼的尸骨在龙湾嘴杉树林河边,会不会是真的?我也跟老妈说到这件事,可是她认为是我太想念爷爷的缘故,才会做哪些乱七八糟的梦。
果然就像爷爷说的,没有人相信我的话。
嘀铃铃嘀铃铃一阵自行车铃铛的声音惊扰了我的思绪,闪身躲避时,我瞥看到骑自行车的男人。
男人托了一妇女去急匆匆的样子从我们身边冲了过去。
“他是谁?”
涂春兰看着前面已经走远的自行车,“你问的是他们?”
“嗯。”我点头道。
“他们乃是杨灵儿本家叔叔。”
难怪!此人经过我身边时,我看见他的脸,好似有一种错觉,曾经在什么地方看见过他。
壁画!对、梦境中出现的地狱壁画,有他
我跟矮冬瓜说想要去杉树林下边潜水摸螃蟹,丫的摇头就像拨浪鼓,打死都不愿意去。
我也知道那个回水沱深不见底,但是要不去看看,怎么知道爷爷说的话是真是假?
“你们谁最后一次看见阿秀?”问也是白问,涂春兰、矮冬瓜,都跟我一起在学校读书,怎么可能看见阿秀的去向?癞皮三!对,癞皮三知道,可是他已经死了啊!我懊恼无比,想当初癞皮三带我去野杜鹃花坡地说那番话,原来是有缘故的。
看来要想查出阿秀的情况,还得从头来。
不过在查之前,我得再去一趟杨家祠堂。
这次去杨家祠堂还是救人,我得赶在女鬼索命之前,告知杨灵儿的本家叔叔小心提防。
但愿他们相信我的话才好。
上学是必须的,我不能把那些不属于课本上的东西儿从大脑里驱赶走可无论我怎么自我调节,都无济于事,总的来说,这一上午的课程我算是白瞎了。
杨灵儿恢复如常,注意力非常集中,只是看我的眼神好像多了一点说不出来的东西。
涂春兰的脸无缘无故肿大,话变得少了,也没有那么趾高气扬的。
我们老师彪悍,来不来一粉刷子给你砸来,一天下来,我挨了好几次理由是,注意力不集中,回答问题更是离谱,答非所问、搞得满教室哄堂大笑不说,我还得被罚站操场。
我这是怎么了?仰头看看艳阳高照的老天,骨头都快被烤焦了,浑身冒汗。
第28章 下水
自从心里有了这样那样的疑问,我看什么都觉得不真实。
就像当初爷爷过世,我不觉得他死了,而是去了别的地方或者是走亲戚等几天还是要回来的如果堂屋里没有悬挂他的遗像,我说的是如果,那么我心里就会充满期待。
期待爷爷回来,但是那张遗像说明了一切。
没有期待,只能听天由命。
我一直奇怪矮冬瓜没有追究那晚上故事结尾的真相。
后来他告诉我,这个故事我爷爷曾经有给他老爸讲过那只添灯油的怪物正是民间传说的一种有灵性也十分狡猾叫做狐狸的动物。
拾垃圾的老妇人曾经对这只狐狸有救命之恩,而另一个人则想要打死这只狐狸从而得罪了它。
狐狸报复那个人,偷走他的灯油来给老妇人。
每一个故事都有结局,发生在怖寒镇的故事好像没有结局,还是未知数。
癞皮三知道阿秀的最后去处,是那片开满鲜花的野杜鹃坡地。
现在的我多少懂得一些男女间的事,癞皮三口里说的孩子做出来了,莫非是他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我知道除了癞皮三还有另外的人一定知道真相。
这些人就是杨家祠堂的人。
当天下午我去了杨家祠堂。
杨灵儿的本家叔叔正跟他媳妇吃饭,带路的杨灵儿顺道把我的原话告诉了她叔叔。
丫的,她叔叔横眉瞪目,愣是把我跟矮冬瓜撵了出来口里还骂骂咧咧道:“我草泥马的,给老子说三道四,你毛长齐没有?别拿你爷爷那一套来吓唬人。”
那唾沫星子跟雨点似的喷来,我躲避急了退后狠踩了矮冬瓜一脚。
我们俩垂头丧气的从杨家出来,灵儿安慰我们道:“沐风,算了,你还是别管他们,我相信你”
“谢谢。”我最后看了一眼她叔叔的院坝门,苦笑一下道:“是我太自不量力,我应该把全部精力用在学习上才是。”
“嗯。”杨灵儿送我们到村口,继续说道:“杨二狗昨天埋葬的,可怜他的小孩才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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