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周凌峰想到了报案人。
手下得令去查,却发现报案人的号码就是这栋制假窝点的座机号码。报案电话最为关键,座机很快找到,查没有发现指纹。而且在死亡的人中,均是中年跟年轻人,没有老年人。
这个报案的人究竟是谁?
那一晚周凌峰没有回去,一整夜都在回忆这件事。他们的队伍驻扎在制假窝点,就那么眼鼓鼓的监视现场,直到凌晨才打了一个旽。尸体全部运走送到殡仪馆,进行下一步的身份核实。
在核实身份中,周凌峰发现,这些人有很多都是用的假身份证,无法查询,这些尸体就一直存放在殡仪馆冷冻库至今。
周凌峰一度怀疑这些用假身份证制造假药的人,都是从四面八方来找工作的外地人。他推测,这些外地人是被骗来这里的,结果发现做的是违背良心的坏事,就想逃走,却遭到灭口。
周凌峰的这个推测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我却觉得疑点多多,要真是这样,那么死亡的人中,不单单是工人,还有两名是有来头,有身份的人。
也就是这两名有身份的人,才让周凌峰卡在瓶颈上出不来,这件悬案让他头疼。
两名有身份的人,均是距离北林市左侧面两百里以外一座山村来的暴发户。他们曾经是靠种植药材脱贫致富,之后不想继续种植就干脆走捷径,制造假药。
用廉价收购少量的药材再掺入一些制假的原料,就成了一颗颗入口的药粒。一样的成品,不一样的标识,什么咳特灵胶囊,感冒清胶囊等等。
两名暴发户的家属,都声称不知道他们家人在外面做的是这种投机倒把的买卖。
我问周凌峰,听说过身穿红马褂的老婆婆没有?
他玩笑说穿红马褂的老婆婆没有,穿反光黄色工作服的老婆婆比比皆是。
穿反光黄色工作服的人清洁工人。
跟周凌峰告辞回到家里,矮冬瓜急忙对我说了一件事。他说房东婚礼出事了,新娘子在婚礼进行中突然口吐白沫昏厥倒地。灵儿跟鲁小丫还没有回来,她们俩在那忙得不亦乐乎。
鲁小丫懂那么点但是不精通,用我们这里的话说,就是三脚猫功夫。不能当回事,所以我在矮冬瓜的带领下,急匆匆的朝医院跑去。
新郎官满脸焦躁的表情,在等待鲁小丫的测算。
鲁小丫从没有这么正儿八经的帮人测算,显得有点手忙脚乱。这可不是对付鬼,是要测算活人中邪的原因。
看我来了,灵儿脸上一喜,急忙拉过我到一边说话。
房东请客,灵儿跟鲁小丫是所有房客中最靓丽的女性,自然得到新娘子的好感。新娘子让她们俩进新房,看看她的新娘妆。
结果灵儿看见在新房的阳台上有一个老人,老人身穿蓝色工作服,满脸哀愁的凝望着正在化妆的新娘子。
“你家里有老人?”灵儿看一眼老人,悄声问新娘子道。
新娘子以为她问的是自己家的老人,就点头答应道:“是啊。”
“哦。”灵儿又觉得奇怪道:“我记得,你老爸不是这样的。”
“我老爸?”新娘子被灵儿的问话搞糊涂了,顺着她看的方向看去,阳台上就是一阵阵旋转的风铃子。
灵儿点头道:“是啊,我看见”她看过去,阳台上那位老人已经不见了。看新娘子没有放在心上,她暗自觉得奇怪,老人刚才站立的位置就是在阳台上,要是从她们身边走过,怎么着也看得见的,难道他不是人!
灵儿被自己的想法吓倒。再看鲁小丫,正满眼羡慕的看着新娘子,好像很憧憬的样子。
婚礼如期进行,新郎跟新娘拜了房东老夫妻俩,新娘子正预备离开,一声惊叫,口吐白沫昏厥。
“嗯,她是中邪了,你看见的是真的。”
“啊。”灵儿惊讶,捂住自己的嘴。
“别害怕,你看见他,他不是要害你,而是想求你帮他。”
“他是谁?”
“跟我来。”
我带着灵儿走向新郎官。新郎官文质彬彬的,一表人才,跟房东的千金果然是很登对的。我伸出手,礼貌的问道:“你好,你是新郎官?”
灵儿惊异我的明知故问,我想的是这有什么,要想跟对方搭话好像没有别的话可以说。
新郎官点头,脸上的表情还是很焦急的样子道:“是的。”
“你有厄运,如果不马上驱除,会有血光之灾。”我不是危言耸听,新郎官满脸晦气,应该是被不好的东西盯上了。
“去,什么破事。你吓唬人。”新郎官大怒道。
灵儿跟鲁小丫对视一眼,前者暗示我别说话,她主动去告诉新郎官真的有在新房阳台看见一个“人”,而且还把那个“让”穿什么衣服,长得什么样子都说了出来。
这下新郎官傻眼了,他痛哭流涕的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原来,他跟新娘子是自由恋爱。家里的父母都不知道,只因为他是从山村里出来的,所以在女家没有任何地位可言。女家说什么他都得照办,虽然他也有一份傲人的工作,但就是没有勇气抗拒女家的指令。
结婚,是人生一辈子最大的事,作为新郎官他却没有把这件事告知父母。就在结婚前夕,家里的父母电话说母亲病重,需要他们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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