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纸是矮冬瓜唯一的安全保证,现在没了,他心里没底。无数次的推翻之前的想法跟猜测,低声嘀咕道:“这里没有鬼,都是骗人的。”可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虽然这种直觉还不确是很清晰,甚至于有点模糊,他却清清楚楚的记得骨节是真的。这样一想,他心惊肉跳的看着在墙壁上跳跃闪动他们四个人的影子,竖起耳朵,专心致志的聆听外面的动静。
看他这样,其余的人,包括嘻皮涎脸的眼镜男也安静下来,一个个以矮冬瓜为核心,三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哪怕是他稍微伸手抹一下冷汗的小动作,也能把他们惊得尖叫一声。
黑夜加上尖叫声,你能吓到什么程度?
好不容易让尖叫声停息的矮冬瓜,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呼砰!沙沙,疲沓疲沓,各种怪声纷至沓来,大惊失色的他捂住耳朵,带着哭腔道:“今晚上死定了。”
眼镜男对矮冬瓜的举止感到不理解,他兴奋的问道:“有鬼来了吗?”
就在眼镜男问话的时候,小兰跟阿珠同时看见一身穿红马褂的老婆婆,佝偻着腰,一步一步的挨近他尽管老婆婆如同人那样低垂头,走路很小心的样子,看着就像是寸步移。
寸步移,那是指封建社会时代,女人被强迫包小脚。因为脚只有三寸那么点大,所以走路的时候都是很小心的移动,要不然会栽跟斗的。
可一个人随便怎么小心,走路难免不会搞出一点声音来,这位老婆婆走路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响声。
看老婆婆低垂头的样子,小兰蓦然想到夜半凶灵。眼皮一跳,头皮一炸,“呀鬼。”小兰第一个爆发出无比尖锐的尖叫。
在发出尖叫时,她吓得自己把眼睛捂住,眼睛余光从指缝中继续窥看行动迟缓,看似非常诡异的老婆婆。
眼镜男曾经告诉她,鬼其实没有什么好可怕的,鬼只是一个人类自己假设出来的形体。只要尖声大叫,鬼影就会消失。果然,她从指缝中看,没有看见老婆婆,就像是凭空消失般不见了。
小兰尖叫,阿珠捂嘴,冲眼镜男指了指身后。
矮冬瓜也注意到小兰跟阿珠的异常,他看了眼镜男的身后,什么都没有。不明就里的他,挠挠头,冲两女生嬉笑道:“怕,来哥哥怀里。”
矮冬瓜说这话,小兰跟阿珠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奇怪,难道他没有看见老婆婆已经快要靠近眼镜男了吗?
眼镜男不是没有感觉,就在小兰跟阿珠喊他看后面时,一股说不出来的冷意,无孔不入侵入他浑身毛孔,冷得他激灵灵的接连打了三冷颤。
现在听矮冬瓜说没有什么,就大马金刀,骇地站起来,指着小兰身后喊道:“鬼就在你身后,她正在撕你的脸皮。”眼镜男本是玩笑来吓唬小兰的,可没想到的是,就在他玩笑时,一声更加凄惨的尖叫声爆发出来。
这一声尖叫,吓住了所有人。
发出尖叫的正是小兰,满眼惊恐的她捂住右边面颊,血从指缝中蜿蜒流淌下来。
阿珠见状,吃惊道:“你脸怎么流血了?”
小兰大哭:“不知道我的脸好痛。”
矮冬瓜和眼镜男面面相觑,使劲的拉开小兰捂住的脸哇阿珠吓得急急后退,发疯般拉开门,不顾一切冲了出去。
矮冬瓜反应过来,让眼镜男赶紧去找到阿珠,他留下来陪伴莫名受伤的小兰。
小兰的半边脸血糊糊的,那血还在一股一股的往外冒。他都不敢靠近去看。这里没有镜子,疼痛麻木的小兰,一个劲的问:“我的脸怎么了?刚才好痛现在不痛了。”说着话,她本能的摸了一下在流淌血液的脸,再伸到眼前看。
“啊”夺人心魄的尖叫声是小兰发出来的,她一声尖叫昏厥过去。吓得矮冬瓜不知所措,扶起她,战战兢兢地看向她的脸,血红色的脸上没有了表皮。也就是说小兰的脸真的被谁撕了。
眼镜男追阿珠还没有回来小兰被自己的血吓得半死。矮冬瓜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要自作自贱跟他们跑来这里捉鬼。这下好了,鬼没有捉到,还出事了。
扶起小兰,看外面黑咕隆咚的,再看看冷风中簌簌颤抖的蜡烛光束。矮冬瓜还是选择了原地等待,他拿出我给的护身符,挂在小兰脖子上,警惕的环顾四周。
四周静悄悄的,要不是小兰脸上的伤是存在的,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那种感觉。少了两个人,屋子空荡荡的感觉,无处不凸显出一种肉眼不可见的诡异气息。
嗖地,矮冬瓜来一个急转身,他有感觉来自身后怨毒的注视目光。扭转身的他,什么都没有看见,倒是听到外面传来窸窸窣窣就像有人拖步行走的声音。
矮冬瓜看了一眼腕上的电子表,已经是午夜时分。他很期待,发出声音的是眼镜男跟阿珠,就满怀期待的走到窗口看。
外面依旧黑漆漆的,只是,在黑暗中好像有人在散步。在黄昏来临时,他们到达这个地方就挨个的检查了四周,这里没有人,没有食物,只看见一群群的老鼠跟蟑螂穿梭在那些齐腰深的杂草里。
那么这些散步的人是谁?矮冬瓜的心狂跳不止,但却还是按耐不住好奇的心理极力想要看清楚在后院散步的都是些什么人。
终于看清楚了,参差不齐的队伍,一张张青白色的死人脸,一双双空洞无珠的眼睛,一具具排列成行机械行走的躯体他们都不是人,是鬼啊!矮冬瓜吓得一颗心差点停止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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