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电话的刘冬晴表示抱歉,她已经回去了。
卷缩在床上,久久看着相框的她,眼睛湿润了。
一栋豪宅,就她一个人,空荡荡,冷清清的,安静极了。刘冬晴打小就害怕一个人呆,特别是呆在这种特别宽敞,到处都有阴暗角落的住宅里。
实在是睡不着,她起来把房里所有的灯全部打开。
亮堂堂的屋里,一道道刺白,更是让她无法入眠。最终,她还是起来,把屋里的等熄灭,才慵懒的躺在床上,逼迫自己睡觉。
这个世上没有鬼,受到父母影响的刘冬晴,信仰鬼神对那些关于鬼神的传说信以为真,自从父母去世之后,她推翻了一切,并且发誓再也不相信鬼神,报应。
并在父亲的葬礼上,对那些信仰鬼神的叔叔阿姨来了一通批判理论。
一时间,有人传言,刘冬晴因为失去双亲变得有些神经质,私人医生也非常关注她目前的精神状况。
她无数次极力控制情绪,以理性的举止,来证明自己是正常的。
辗转难眠中,父亲那张和蔼慈祥的脸,老是在眼前晃来晃去。却又让她触摸不到,“啪”一声脆响,很清晰的传进耳膜,惊得她翻爬起来,以为进了小偷的她紧张了。
打赤脚下地,蹑手蹑脚朝传来声音的位置走去。
刘冬晴一扇一扇门的打开看,看了厨房,看了客厅,看了书房,借助外面路灯的光束,她看见靠窗书柜下掉了一部书。按开壁灯,走进书房,拾起沉甸甸厚重的书,随手翻开看了一眼书名:黑暗世界。
黑暗世界就是人们通常说的阴间,在黑暗世界里有各种奇形怪状的物体,什么牛头马面,还有阎王,鬼差,死神,跟十殿阎王等。
她曾经很喜欢看这本书,现在书上面都结了一些细小的灰尘。在把书送进书柜时,她在想,或许应该通知钟点工阿姨来清扫一下了。
在父母离世之后,刘冬晴很久没有找钟点工阿姨。独自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屋子,面对扑面而来的冷清氛围,的确有点像是忧郁症的前兆。
她对自己说,不能病倒,一旦病倒就有可能像父母那样再也爬不起来。
刘冬晴突然很害怕死亡。屡屡想到死亡,她就情不自禁的握住脖子上那根打小就戴着的链子。
这是一根十足金链子,链子有一个观音吊坠,父亲曾经说过这一根链子可以保佑她一生平安尽管现在的她不再相信鬼神,但是这根链子就像是她的命根子,给她安全感,让她能回忆起很多事。
握住链子的刘冬晴仰卧的姿势看着望板,床很大,她躺在床上显得很渺在这偌大的房子里,她就像一只被困住的小飞虫。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突然袭击了她,这种感觉就像一座山,沉沉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刘冬晴大力挣扎,手指触摸真实的感觉,双腿蹬动毛毯柔软滑腻,她能听得见喉咙发出沉闷如同呓语的吼声,可就是没法挣脱来自不知名空间,这一股诡异的束博力。
之所以说不知名空间,那是因为她没有看见任何物体或者是什么东西扑在身上,只是感觉浑身无法动弹,甚至于感到呼吸也急促起来。我不能死,不能
一个人求生爆发力量是难以预测的,刘冬晴爆发了求生本能。蓦然一下子挣脱出来,诡异的压制力,倏然消失,她愕然坐起来,紧张的环顾四周。
屋里还是那么安静,冥冥之中好似有什么东西隐藏在某一个阴暗的角落,在无时不刻窥视她的一举一动她摇头,否认这种由第六感带来的直觉想法,否认刚才的感觉,认定是因为最近频繁失眠的原因造成的,但是她绝对不敢继续呆在家里,也是第一次有了想逃离的想法。
刘冬晴起身来匆忙给张长伟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对方就像是一直在等她的电话,一打就通,张长伟听说刘冬晴刚才做噩梦了,就很着急说来这里看看。
刘冬晴因为害怕,想要跟人说说话,才不顾矜持的给张长伟打了电话。电话通了,她抱歉一直没有时间打电话给他,这些张长伟根本就没有在意,他在意的是她现在带着颤音说话的语气。
在话筒那边的他,能真切的感触到来自她内心的恐惧。
张长伟来了刘冬晴家里。
没有多余的客套话,就像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那样,问候几句然后他到处检查一遍,没有发现异常,这才各自休息。
张长伟睡客厅沙发。
刘冬晴依旧睡在自己的卧室。
在墙壁上一溜儿都是刘冬晴父母留下的遗照,或是攀爬登上高峰的,或是聚会高举干红碰酒杯,还有就是三口之家的套餐剧照。嗅闻着墙纸淡淡迷醉的幽香,张长伟睡得很香甜。
也许他从没有在如此豪宅中睡过,随遇而安是他的风格,睡过头了可就不好。起来看,刘冬晴已经去上班了,留下一张纸条给他,告诉他冰箱里应有尽有各种食物,让他填饱肚子在离开。
张长伟的住家的确是一个特殊的位置,北林市最让人畏惧的鬼屋。
鬼屋前身是一座神经病院。
神经病院曾经发生过一次特大火灾,火灾中死亡了很多人,有病人,有医护人员等。之后神经病院关闭,在关闭了数十年后,这栋建筑被推了重建,变成了现在的单身公寓。
住在单身公寓的人大多数都是听说了这个鬼屋故事而来的,他们想一睹鬼魅的容貌,可住在这里的人,却一次都没有看见过鬼是什么样子。
52书库推荐浏览: 紫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