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事怪谈_紫坠儿【完结】(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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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雾弥漫在河面上,河水哗哗的流淌,风声、雨声、余下就是我站在雨中沉重的呼吸声。

  没有阿秀,没有鬼影,除了我就是整片的没有感情,如同看陌生人那样以轻视的态度旁观我的杉树林。

  “啊啊啊”脸上滴答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间或是汗水我大叫,是那种发狂的大叫,手里捏的是爷爷传承给我的桃木剑,捏得骨关节发白。

  我病倒了,发高烧,从老爸阴冷的眸光中我知道再也不会有那种温存的呵护了。

  我做了很多梦

  梦见老妈带着我走在一条荒无人烟的路上,这是一条快要被人遗忘的老路。

  人世间的像这种老路有很多,只是时间久了就被人淡忘,都快被杂草淹没掉了。

  走着,走着牵着我的人变了。

  变成一个披头散发只能看见背影跟依旧牵住我那只很白的手。

  “阿秀姐。”

  披发女人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声,而是一直带着我朝前飞奔。

  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她会带我去地狱。

  前面的路似曾相识,记得爷爷曾经在这条路上拦截恶鬼差

  我停住不动,拒绝跟披发女人走。

  披发女人反手撩开后脑勺的头发,露出一张黑洞洞没有眼珠子狰狞的面孔来,恶狠狠道:“谁叫你多管闲事?”

  啊我惊叫一声,浑身一颤,一下子从梦境中醒来。

  一头冷汗中,回想刚才出现在梦境中的女人,大脑灵光一闪:她不是阿秀。

  我有一个奇怪的想法黄三刀、杨二狗、老妈、杨家祠堂死亡的人都不是阿秀杀的。

  不是阿秀,那么是谁?

  翻身爬起,额头上掉下来一张有酒味的帕子,是老爸给我搭的帕子?

  屋里静悄悄的,老爸好像在睡觉,我轻轻走进他的卧室。

  我不喜欢这种安静,听不见老爸的呼吸声跟打鼾声,我的心莫名一惊几乎是扑的,冲到老爸床前“爸”

  老爸缓缓睁开眼,冲我一笑

  见老爸没事,我退出来到门口。

  他的笑,不对我回身啪嗒拉开电灯看向老爸。

  老爸安静的沉睡中,就好像刚才我根本就没有进来惊动过他。

  我加大嗓音喊道:“爸。”

  老爸没有应声,他跟好久没有睡个觉似的,对我的喊声置之不理。

  我颤抖着手,慢慢慢慢地伸到他的鼻息下

  砰砰砰的敲门声惊得我一下子真的醒来,才知道刚才看见的都是在做梦。

  额头上真的搭了一张帕子,敲门声还是顽固的在响,还伴有矮冬瓜拉破锣似的吼声:“沐风、沐风快开门。”

  举止迟钝的我,慢吞吞起来,头还昏昏沉沉的不清醒。

  待稍稍站定,头脑清醒,蓦然想起刚才在梦境中老爸的样子。

  心里咯噔一下,来不及去开门,就冲进老爸的房间。

  老爸没有在房间里,一缕太阳光从窗口斜射进来,我才恍然大悟现在是大白天因为我高烧,糊里糊涂忘记了时间,我们已经中考完毕放假了。

  大白天老爸一般不会睡觉,是我把时间颠倒了。

  苦笑一下,去给矮冬瓜开门。

  拉开门,他丫的就心焦火燎的嚷嚷道:“快去,阿秀的尸骨找到了,是你爸爸找专业打捞队捞起来的。”

  “真的?”我惊喜大叫道。

  矮冬瓜一本正经的点头道:“嗯,杉树林回水沱。”

  我跟矮冬瓜走几步,想起阿秀的发卡,也不知道是阿强送的,还是阿班送的,更或者是杨家那个送的,反正我得带上亲自给她别在头上希望能化解她心中的怨气。

  阿秀的尸骨残缺不全,脖子断裂,耷拉在维系的神经血管上,眼珠子已经被鱼啃食掉,留下的是两只黑洞洞的眼眶,手臂肌肤也是被鱼,跟螃蟹啃食露出森森白骨。

  我穿戴好爷爷留给下的道袍,带着附近的村民给阿秀做了一场隆重的法事,以期能顺顺顺利利的超度她。

  阿秀是被残忍杀害的,凶手是黄三刀。

  派出所求助县城警力,县城警方带来一只吐着半尺长猩红色舌头的警犬。

  警犬凭着那只发卡的气息,在黄三刀家里的床底下找到一件血衣,还有一把藏在夹墙缝隙中的杀猪刀。

  阿秀报仇了,黄三刀死了。

  他死有余辜,在癞皮三发现昏迷的阿秀被扔在那片野杜鹃花盛开的坡地时,他丫的为了嘴巴快活,去找到黄三刀。

  黄三刀早就对阿秀垂涎三尺,苦于没有机会接近现在得来是不费吹灰之力,在得意忘形之际,承诺给癞皮三一颗猪头作为报酬,让他保守秘密,在实施了自己的兽行抛尸在回水沱之后他后悔了。

  心里不踏实的黄三刀,最终还是决定除掉癞皮三安全些,这样在隔了几天的一个深夜骗了癞皮三去杉树林想杀他灭口。

  没想到癞皮三失足跌倒跟皮球似的骨碌碌滚下河坎,碰在一块凸起的鹅卵石上昏死过去。

  黄三刀离开杉树林,以为癞皮三已经死了,却在第二天看见他偷自己的猪头也许还被变成厉鬼的阿秀追杀,如此他害怕了,来学校找我,求帮忙驱鬼。

  我老妈就是这样无辜搭上性命的。

  这是我的推测,矮冬瓜佩服得五体投地,可是世事难料阿秀的故事没有完,恐怖还在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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