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榆林巷显得格外的冷清,在恐怖传闻的渲染下更是蒙上一层让人望而止步神秘的色彩。
话说无风不起浪,这些传闻未必是空穴来风。
记得跟我签单的一位杨姓雇主里面,有一位家里就发生了一件十分棘手的怪异事件。
这位雇主有一孩子,下午放学途径一座桥。桥上来回两端都有一个桥墩,那天气候闷热,蚂蚁成成串成串的往高处爬,乌云压得很低,给人的感觉就像在憋一个惊天喷嚏,随时一触即发。
雇主的孩子紧赶慢赶的跑,想要在下雨之前跑回家,他们的家就在桥的那一头。
就在他疾跑狂奔时,从身后轰隆隆急速行驶一辆摩托车。因为没有挡道,孩子也没有回头看,反正撒丫子的跑,把书包抖动得啪嗒啪嗒的响。
摩托车轰鸣中,呼地从他面前冲过去,一头撞在另一端的桥墩上这一幕发生得太突然,吓住了那孩子,听见砰一声巨响,接着摩托车上的人从半空掉下来,身下一大片血红,这一刻他完全懵了,任凭倾盆而下的雨从头淋到脚,冲得那一片血红瞬间流动的趋势混在混浊的雨水到了低洼处。
孩子还傻愣愣的呆在那,看着从摩托车上摔下来的人眼鼓鼓的瞪着他,那张脸白得跟纸那样。要不是家里来人,发现他没有回家,跑出来看见车祸,看见浑身上下淋湿的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在当时那种情形下,过路人都忙忙慌慌的往家赶,谁也没有去理会出事的死者,唯有那孩子一直守在,看死者大力蹬动一下,一翻白眼没气了。
从那以后,孩子总是失魂落魄无精打采的样子,屡屡经过那总是要捂住耳朵万分恐惧的蹲在不敢走。
雇主找到我。
我看孩子不是吓走魂了,他害怕是因为那名撞死在桥墩上的死者,每一天准时会出现在出事地点,不停的重复撞死的情景。而且只有他才能看得见,听得见摩托车刺耳的刹车声跟人被贯力凌空抛起,落地那一瞬间发出的惨叫声。
死者不停的重复死亡,没有谁能解脱他那一刻撕心裂肺的痛苦唯一能解救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在他受伤落地时,能有一个见义勇为的上前帮助他,安慰他,给与他人性的温暖,让他死得安然。
最后,还是我离魂,在预定时间,跟孩子站在一起。在那不一样的天空,缺少了人世间的温暖,灰蒙蒙的色彩替代了所有,听见刹车声,印证大雨倾盆来临那一刻所发生的血腥事件。
我第一时间冲上去,现在他的嗓子像是被撕裂一样,已经说不出话来,看见我眼里一闪惊喜,死命的揪住我的衣领大口大口喘息突出一股股血沫。他就像抓住救命稻草那般,任凭风雨不停地冲刷着惨遭蹂躏已经破碎扭曲的俊脸,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凤。”
我至今还记得那张在风雨中血肉模糊的脸,他提到的凤,是他的妻子。
死者的面子我还记得,别人都喊他老广。那天他跟妻子赌气,一路飙车,结果出事了。
妻子闻讯他的噩耗,没有哭,那表情真的比哭还让人难受。
死者得到了最后人性的温暖,安心的离开了出事地点去了应该去的地方。他无怨无悔,没有成为要寻找替身的恶鬼,我还是比较欣慰。
孩子再也不会看见重复死亡的摩托车人,病也好了,成绩开始回升。、
孩子的父母还特意来感谢我,给我送来他们家种植的蔬菜瓜果推辞不过也没有多客气就收下了,现在每每想到这件事,还是惦记那位死者现在是否轮回投生。
瞎想之际我已经走到榆林巷子口,这里的确少见的冷清,从进来这条巷子我就没有看见一个人。就在我东张西望不知道朝哪一个位置走时,迎面走来一个浑身血红的人。
起初我以为此人身穿黑色外套,待走近了看清楚才发现他不是穿的红色外套,是一件满是油污深蓝色的工作服。他跟我擦肩而过之际,我感觉到此人身上有一股子杀气。
他走远了,我还在看身上的深蓝色再次变成血红,奇怪!
“嗨,这边。”有人喊,打断了我的思绪,回身一看,正是阎芳。她今天穿的是那身老虎皮,英姿飒爽,威严无比。“看什么呢?”
我指了指刚才过去的那个人问道:“他是谁?”
阎芳伸长脖子的看,那人一闪身已经走到拐角不见了。没有看见,她说不知道,然后一边走一边对我讲了一件发生在她哥哥身上的诡异事件。
阎彬因为跟网站签约买断,本来就是业余写作的他,可以有一笔出来工作以外的稳定收入,心里一高兴就喊上妹子阎芳跟家人一起去罐罐饭庄吃饭。
很少沾酒的他,今儿个喝得是红脸张飞的。喝酒不能开车,他只好把车寄放在车库,让妹妹把妻子跟儿子送回家,他要去会一个老朋友。
起初阎芳以外哥哥要会的老朋友是我。
因为很久没有联系,彼此都生疏了,加上一个鲁小丫反感她出现在我面前。所以对于我的情况,她很少关心,也就没有过问阎彬要会的老朋友是谁。
阎彬平素也喝酒的,只是一沾酒脸就红在家人看来他不就是二两酒下肚,也不是真的醉的找不到路。罐罐饭庄距离他们家也不远,他在外面走走也好。
阎彬也的确想到来找我,把签约买断的事跟我一起分享。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出了罐罐饭庄他就有些辨不清方向了,鬼使神差的走到一条格外冷清的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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