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芳急忙介绍道:“这位是业余侦探爱好者。”我擦,什么时候又称了业余侦探爱好者了?
俩守卫不适时宜的讨好阎芳道:“嗯,不错,福尔摩斯式人物,只是他来了,咱刘队可就得拉长脸了。”
我听阎彬说过他妹妹的丈夫也是干刑警的,姓刘,看来他们口里的刘队一定就是此人。
我不动声色,没有笑,没有插话,但脸色肯定不好看想我堂堂的阴阳师,为了达到某一种掩饰被阎芳搞得变了身份,给扣一顶业余侦探的帽子。
阎芳是何等聪明的人,看我满脸不悦,就使劲的挤眼睛暗示我假戏真做,别揭穿她的谎言。
我假意的咳嗽两声,背起手在她的陪伴下进了13号院。
阎芳说哥哥阎彬被困17号院,本就是一桩让人匪夷所思的怪事,细想一下。一座被一把把铁锁锁住的院长,平常人都难以接近,阎彬手无寸铁,在没有破坏锁的情况下,又是怎么进去还呆在堂屋里的?
阎芳对发生在哥哥阎彬身上的事感到很邪门,加上住在榆林巷附近另一栋新建小区的大爷,报案说他们家的狗狗从榆林巷衔回家一截人的骨头,这一则报案无异于引发了一枚重磅炸弹,震得山摇地动。接电话的阎芳脑子里嗡嗡作响,即刻把这事上报,得到指令,立马带人来调查取证。
大爷狗狗衔回家的骨头保存完好,经过检测的确是人的骨头。
看阎芳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讲述这件事,那眉头已经皱成一个疙瘩。
“结果怎么样?”
“13号院没有人,同样是上锁了的,不过,在屋里的情景吓住了前来检查的所有人。”看她的神情,我也紧张了。
“怎么样?”
阎芳轻吐一口气道:“我这是替人值班,他今早的飞机。”
她在说话,我在构思昨晚上打电话听到的声音。挺不错,要出差了,还得来一个全补心猿意马的我,听阎芳没有声音了,急掐断遐想,看向她。
她挣扎在恐惧跟困惑还有迷惘中,盯着院子里那颗光秃秃树枝的枝干上,貌似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道:“大清早的,在外面还没有感觉那么冷,可一进院就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直到现在还记得一个同事说的话:,怎么跟进了屠宰场似的。”
“现在也冷吧!”我缩了缩脖子,环顾一下四周,屋里,院子里静悄悄的,好像就只有门口两人跟我还有阎芳。我虽然故作镇定东一句西一句的瞎侃,但是一种不知名的异样感却悄悄滋生出来。
这院子里的确不寻常,特别是满院子的树枝都光秃秃的没有了枝叶茂盛,而在院长角落处却盛开着一簇黑百合花。
我看过多姿多彩,多种多样的百合花,却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带着诡秘色彩的黑百合花。
“你也对它有疑问?”阎芳眼里一闪惊恐,忽地又安静下来走到黑百合花前弯身俯瞰的姿势说道:“百合花的开花周期是七月,现在都过了七月,而且这里的温度根本不适宜百合花开的时段,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笑笑道:“对于花语我不懂,不过你可以去查一下资料,黑百合花话语的含义。”说实在的,一座看似极其平常的院子里,突兀出现这么一株黑色百合花,我的心隐隐不安起来。
阎芳刚才讲述同事说的屠宰场,应该是在屋里。我转身看向被红色警戒线封住的门,对她说道:“我能去看看吗?”
“可以,不过你得做好思想准备。”
“怎么?”
“里面全是血。”
“有血应该有尸体吧!”
“没有。就是血。”
我们走到门口,果然看见门口有用抹布抹过却没有清洗感觉的血脚印痕迹。看见血脚印,我蓦然想到做的那个噩梦。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伸出的手僵直在半空,停顿许久,愣是没有勇气推开门看。
“怎么,害怕了?”阎芳的话无疑是在激将。
“有什么好怕的。”说话间隙,我已经推开了门。
在光线的映照下,门里面一大片暗红色,当真就像是屠宰房。
阎芳在一旁说:“当时同事不小心,一脚踏进去,血侵透了他的鞋底,差点没有把他吓死。”
这里没有人居住,我能从黑色百合花上感觉到一股冲天怨气。也能感觉来自屋里角角落落无处不存在的诡异气息,还有那肉眼不可见的戾气。
离开13号院,我去了一趟医院,阎彬情绪失控,对谁都充满敌意。好在医生注射了大剂量的镇静剂,这会在睡觉。没有跟他说上话,我只好回去。
在我回到租住屋时,矮冬瓜还在呼呼大睡中。灵儿在上班没有回来,鲁小丫去了铺面。之前看见的那一幕,太触目惊心,太阳穴隐隐作痛。
我倚靠在沙发上,使劲的指压捏动一下,才稍稍好点。安静的闭目沉思,却不经意间冒出很多乱七八糟的事。
宋颖出事死亡,源于青铜怪兽。
灵儿死胎,源于青铜怪兽。
那么榆林巷的事会不会跟青铜怪兽事牵扯上?可联想到我已经把附在灵儿身上的魔消灭掉,怎么可能还能在眼皮下犯事?
滴溜溜的电话声响,搞得心蓦然一跳,愣神瞬秒才接起来一听是阎芳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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