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接住在半空翻跟斗的烟卷,含笑道:“说哪里话,我还不如你。”
龚哥把烟放在嘴边,说话也带着烟卷上下抖动道:“哎,别忽悠哥,你们搞这种营生的,谁人不知无人不晓,你们的胳膊伸出来比我大腿粗。”
“哈哈。”我乐了。笑一下,抽一口烟,被狠狠的呛一口,又咳咳地抽得腹部疼痛。龚哥端来一杯水,接着刚才的话题道:“其实我给你这些,就是想请教一些问题。”
正好,我也想知道龚静现在的情况。就顺杆爬,一下子坐下道:“别先说问题,接着把刚才的故事讲完,我猜一猜你想问的是什么问题。”
龚哥爽快的答应道:“那行。”
接着之前的故事,龚静拿着那根项链正预备离开,却看见雪雁表姐带着夏霜出来。她想喊上夏霜一起走的,又不好开口对雪雁表姐说,在走到阶梯前世,她再次回转身看向夏霜。
夏霜呆滞的目视前方,一会儿的时间,她就像变了一个人。看龚静的眼神也变得那么陌生,就很不认识她那样。
雪雁见龚静依依不舍的样子,就笑嘻嘻的走过来,对她轻声说道:“好妹妹,你安心回去,夏霜是我妹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哦。”龚静答复着,转身朝阶梯走去,忽然从阶梯上走下来一个人。一个男人,黑脸膛,身材萎缩矮看似面生,却给她一种亲切感。
“雪雁你去哪?”男人避开龚静的注视,直视走在龚静后面的雪雁问道。
雪雁说:“送龚静妹妹。”
“龚静,是我妹妹的女儿?”听他这么一说,龚静一愣,暗自惊异,舅舅是得病死了的啊,那个时候她都不懂事的。就在她愣神之际,男人惊喜的喊道:“龚静,你不记得舅舅了?”
龚静摇摇头。雪雁冲她说道:“别理他,你赶紧走吧。”龚静跟雪雁表姐一前一后走上楼梯,却惊讶的发现,楼梯不似最初看见的那么脏。现在是干干净净,楼梯扶手还反光,而且感觉没有走几步就来到那扇门前。
雪雁表姐看着门,停住脚步对龚静说道:“好了,姐姐就送你到这儿,你各人自己回去吧!”
龚静没有回头看表姐,她有一种直觉,觉得不能回头。在之前遇到的种种怪异情景,让她心里莫名的恐惧和不安,只是处于不明之地,她不敢贸然露出心中的质疑,也不敢多嘴问出心里的疑问,直到推开门一步走出去,她才本能的回头一瞥。
回头一瞥,龚静愣住,在她的后面分明就是南楼外墙,哪里有什么门?
此刻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雾蒙蒙的空间,一股风带着湿润的气息扑来她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不敢多作停留,加快步伐小跑的朝家里跑去。
龚静安全回家,她不敢把链子拿出来给家里人看。一晚上是辗转难眠,脑子里满满都是夏霜那张呆滞空洞得令人心疼的眼。从梦中醒来,她隐隐有一种不祥之感。
在第二天,学校沸沸扬扬传递着一则不好的消息。消息是关于夏霜无故失踪的事,跟龚静一起去四层楼探险的同学,一口咬定夏霜是跟龚静一组的。
那么夏霜失踪了,龚静有责任配合学校寻找夏霜。
龚静说在第三层跟第四层之间有一扇门,夏霜就是走进那扇门不见了的。
可学校很多人都去看了,在第三层跟第四层之间就是一堵墙,别说门,就是窗格子都没有一个。一下子,学校就像炸窝的马蜂。各种不友好的言辞都砸向龚静,她苦于解释不清楚那扇门的来源跟无法证明给人看那扇门存在与否的事实依据,只能一个人干着急。
上课铃声响起,龚静还呆在发现那扇门的位置苦苦守候,希望那扇门能突然出现。
可是等来等去,那扇门始终没有再出现。龚静只好回到教室,在拿课本时,意外发现一张明信片。
明信片上注明:雪雁表姐赠送。
龚静颤抖着手把明信片翻过来看祝福语,却发现不是祝福语,而是给她的一封信。
信上说:龚静妹妹,谢谢你昨天把仇人的女儿带到我们面前。你所看见的不是现实世界,是冥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所以急着催你离开,也是怕越留得久越对你身体不好。
夏霜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继父母,他们对我不好。特别是继父,偷窥我洗澡,还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把这事对继母说了,她不但没有阻止继父,还对我冷嘲热讽说风凉话。
继父丧尽天良,在我饭菜里下药,导致我昏迷不醒好几天。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腰部疼痛,还有就是感觉那个部位不适。我不知道腰部怎么会疼痛,但是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擅自取走了我的肾脏。不错,我继父就是倒卖人体器官发迹的,他跟一些大中小医院勾结,倒卖人体器官。
结果,我猜测得不错,继父的确取了我的一颗肾脏,还不许我说出来。因为,他手上有我没有穿衣服的照片。那是他下药搞的鬼,我害怕相片从他手里流出来,我以泪洗面,惶惶不可终日。
终于有一天,他还是对我下毒手了,巧妙的取走了我另外一颗肾脏。我的尸骨被他抛在那天深不见底的漩涡回水沱里,要是他不把我的尸骨打捞上来,我不会放他女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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