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吗?”我惊疑,四下看看,伸出胳膊护住她继续往深处走。
树影斑驳,光线黯淡,一地的白色刺目也显眼。
这些白色的是卫生纸,也有烟头、扑克牌跟少量的小食品塑料袋比比皆是。
我见过这些白色的卫生纸,老爸老妈房间里有,在我们这种懵懂无知的年龄里,对生理、性、还不太理解,好奇绝对是有的。
我在想这一地的卫生纸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学校放假,后门树林里一度成为那些野鸳鸯的苟合之地也不知道我这个猜测是否正确,反正我们继续往前走时,白色卫生纸几乎没有了,偶尔有一两个烟头,再往下走就没有看见烟头了。
前面纵深处就是木屋,木屋里堆满各种残肢断体的泥菩萨。我紧张起来了,挺了挺脊背,极力保持淡定的神态,护住簌簌抖动身子的灵儿边走边看。
后面的矮冬瓜是大气不敢出,时不时踩断落在地上的枯枝,也吓得他低声诅咒或者嘟哝一句什么脏话。
我印象中的木屋,是孤零零矗立在空地中央的。
可是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不是木屋,而是被掀了屋顶变成只有几根木头柱子耸立的木屋架子。
那些堆积在木屋里的泥菩萨四下散乱的丢弃在木屋的周围。
在四根木柱子的中间有一个黑乎乎的圆洞,在圆洞的旁边有一个跟石磨盘那样子的盖子,
这是怎么回事?木屋里有暗洞?我们走过去探身看向黑洞黑、一股股阴冷的风从洞里冲上来,隐约有一股淤泥的味道。
杨灵儿对黑洞不感兴趣,她蹲身在看石磨盘盖子。
“沐风,你看看。”
我转身看去,石磨盘盖子上有隐形图案图案是那种飞鸟走兽,还有一些看不懂的另类文字。
这是什么东西?我不懂,也从没有听大人们讲过但是我却感觉不太妙,看看天色已晚,不能继续耽搁,木屋已经被破坏,抓鬼计划再次以失败告终。
我对他们俩说:“撤。”就再次牵住灵儿的手,转身就走。
矮冬瓜胖啊,来的时候磨磨蹭蹭的,离开的时候他是呼哧呼哧的跑。
进来各种猜测,自己吓自己,出去是顺风顺水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唯一不可思议的是,涂春兰抛下我们居然一个人跑路了。
学校门口没有人,我们只能苦笑一下,赶紧的回家。
去找到隐藏在暗处墙角下的车时,我们愣住了,涂春兰的自行车好端端的在那放着,她是怎么回去的?难不成想一辆车不能乘三人,良心发现故意把她的自行车留下给我们?
不管咋说,涂春兰这次算是做对了,我对她的看法也稍稍改变了些。
但是,我们在回到家时,却意外的得知,涂春兰没有回家。
不但如此,我回家时,也没有看见苟老实。
第53章 禁地封印
精于算计的人都在忙,忙着做所有的事,无暇顾及其他。
闲得无聊的人很多时候都在想别人,想某人在做什么,去了哪里?
我在想苟老实,想涂春兰,想那在树林中被掀翻屋顶的木屋。最后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苟老实身上,他究竟还是被我给整得不行,偷偷跑回他那个狗窝去了?
涂春兰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也许有消息,她已经回到县城去了,只是他们觉得没有必要告诉我这个半大孩子。
木屋究竟是谁掀翻的,看得出有人迫不及待地想找到什么东西,更或者是木屋地下有可怕东西想破土出来。
再往深处想,苟老实拉肚子那么厉害,他是想到什么办法缓解的。
尼玛,我怎么老是苟老实、苟老实的?前几天不是特恨他,还想把他撵走的现在却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到底不应该那样整他才是,毕竟是爷爷的师弟,我李沐风的师父。
手指头一下一下点在床沿边,竖起耳朵聆听,总是在假设苟老实会突然敲门唧唧、是蟋蟀蹲墙角的叫声,擦擦是房梁上蛀虫啃食木头的声音。风放慢脚步,狡猾的不让我听见,却不小心碰到树枝发出怕打的清脆响声。
黄三刀那条狗跟苟老实一样,赖在我家里已经有半月了,不时发出跟孩童梦呓似的低吠声。
南瓜花里的蝈蝈,有节奏的叫声嘹亮打得远有穿透力,很像是在窗口。
不知道我是被蝈蝈的叫声搞得睡不着,还是一直在想苟老实,没有看见他心里空落落的感觉搞得没心思睡觉我起来了,不是因为饿,肚子里有东西的,是苟老实给我做的葱油饼,一个饱嗝喉咙里还冒出油香。
我去看了苟老实的临时房间,看得出他走得匆忙,屋里凌乱,还有一股子汗臭味。
我从没有仔细的去想一个人,哪怕是老爸老妈,还是爷爷在以前总觉得他们是无所不能的大人,不应该是我们小孩子关心的,可现在我却一直在想苟老实,想他会不会因为拉肚子跌进茅坑爬不起来。
这样想我害怕了,急忙去找来老爸用来捉黄鳝用的煤油灯点燃,就那么提着去看茅坑。
还没有进茅坑,老大一股子刺鼻的臭味,让我不得不捏住鼻子半进的姿势,一手撩开遮盖在茅坑的塑料布煤油灯忽闪的火苗把茅坑里面的角角落落照得真切,没有苟老实,没有寄生物。
在苟老实来我家时,他用一种特制的粉末撒在茅坑里,把那些蠕动的寄生物都搞死了,寄生物的尸身化成一滩水融化进粪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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