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举动跟教室里横卧的郑老师,吓得我跟矮冬瓜也开始跑,不要命的跑跑一会我们想起狼狗还在学校里,就急忙掉转头去找。
就像上次那种情况,听见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然后就是一股莫名的冷风从四面八方扑来几乎扑到枯黄快要死去的杂草,只是那么一颤动,草门顽强的挺起腰杆,依旧是那样呆立,只是更加枯黄,就像一位苟延残喘的老者在做无谓的垂死挣扎。
狼狗最终没有找到,我跟矮冬瓜跑去郑老师医疗站,看见医疗站铁将军把门没有人。
幸亏在医疗站旁边有一代销店,店老板是一寡妇,姓张、她正在给人打酱油。
我们俩齐刷刷的趴在柜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对她喊道:“张阿姨,郑老师出事了。”
我们在学校读书期间,早就听说,代销店的张阿姨跟郑老师有一腿。所以她在听说郑老师出事后,神态颇为紧张,提酱油瓶子的手都在哆嗦。
“他他他出什么事了?”
矮冬瓜不敢说,我上前一步,极力平稳砰砰砰狂跳的心,努力克制紧张的情绪道:“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过看他倒在一年级教室里。”
“你们能带我去吗?”
“能。”我点头,看她急急忙忙的,连店门都来不及锁就跟我们一起往学校跑去。
张阿姨报警,我跟矮冬瓜都得留下录口供。
我们没有把灵儿说出来,心想多一事不如省一事,不想让她也掺和进这件血案中来。
最先是派出所来查看,之后就是县城来了几个看似很厉害的警察。
我跟矮冬瓜就一直被留在学校里不能走。
警察搜查了学校全部教室,也去了后面禁地。
检查结果发现,郑老师死因不明,没有他杀的可能,因为他的死相实在是很恐怖。
就像一把无形的锯齿,把他的头跟脖子活生生锯开,更或者是一只满口利齿的怪兽把他撕裂那样,创口粗糙、不齐整。
死人了,跟我们有关系吗?我的一颗心,忐忑中第一次期待苟老实能出现,来接我回去。
在我们俩呆的教室外面,有俩威风凛凛扛枪的人民警察,寸步不离的看着我们。
稍后,有人在后面禁地一颗曲木树下找到已经死翘翘,同样是被利齿撕裂脖子的狼狗。
看着触目惊心,耷拉着血糊糊脑袋的狼狗,我们俩都后怕不已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连狼狗的脖子都给撕裂了?
第56章 破解密码
我觉得应该去主动拜访一次苟老实,虽然学校禁地出事跟我们没有直接关系,但是也有连带责任吧!
比如涂春兰不会失踪,黄三刀那条狼狗也不可能惨死在禁地。
乡村广播一天播放三次,我喜欢邓丽君的歌,特别是那首粉红色的回忆有时候走在路上也会,情不自禁的哼上那么两句。
我去苟老实的家,是一个人去的。
怀揣各种复杂的心情,暗自准备好说辞,信心满满的前去却没想到吃了一个闭门羹,他那破屋子四面通风,一把锁根本就是摆设,可以从用几根树棍子做的简易窗口,就能洞穿屋里一切。
看不出苟老实不修边幅的一个人,屋里的摆设虽然简陋倒也整洁。
只是我爬在窗口时,发现窗口积了很多灰尘。
一个缺牙的老婆婆步履蹒跚走来,看我在苟老实窗口张望听见轻微的咳嗽声,我扭头看她嘴在动,好似在咀嚼糖果那样,一双老眼看我许久,好像始终想不起我是谁的样子问道:“你找苟老实?”
“是的,婆婆,他在家吗?”
老婆婆瘪瘪嘴道:“好几天都没有看到人了,我还想找他剪头发的,后来,让儿媳妇剪得不齐整。”
“哦。”听老婆婆这么一说,算算日子,苟老实这几天都呆在我家的。可他大白天去干嘛了?只有昨晚上回来,也是很累的样子。
老婆婆走几步,又停下对我说道:“我想起你是谁的了。”
“我”我笑笑,走过去,看老婆婆左眼使劲的看我,右眼珠子随着左眼的眼珠子转动,却没有那么生动,一层白色的薄膜覆盖在黑色瞳仁上白内障?
近距离看着她转动眼珠子样子,我还有点害怕,下意识的退一步还没有站定,她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我道:“你是小偷,想偷苟老实的东西。”
“我不是,我他是我师父。”
老婆婆听我说这话,狐疑不决的神态在我脸上盯了好一会才慢慢松开骨节弯曲,形同老树枝桠的手道:“李常水是你什么人?”
“我爷爷。”
“哦。”老婆婆点点头,认真的样子补充道:“苟老实不定死在什么地方了,你找不到他的。”
要是眼前这位不是老婆婆,是矮冬瓜,我特地抽他一大嘴巴子苟老实再怎么不济,也是我师父,不能让人这样背地里诅咒他的。
我没有做声,扭头看了一眼苟老实的屋子,也没有跟老婆婆多说废话,立即顺原路返回。
自从老爸离开我后,一旦出门在外,就真心实意不想回去。
要不是我懂那么点驱邪捉鬼的皮毛,打死我都不愿意再继续住在冷冷清清,说话的人都没有一个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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