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得我鼻子酸,忍不住别开头看车窗外的风景。
这位司机不像是那野猪儿司机,他不爱说话,一直专注的开车。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偷听我跟媛媛的对话。
车子一路疾驶,我看见路边有不少,拿火棍焚烧冥币的人们,一个大铁桶,里面全是熊熊燃烧的冥币。
才惊觉这个月是鬼节,郝杰死于鬼节,是恶小鬼带走的。恶小鬼不是从地狱来的,而是有邪恶之人养了他。
操纵恶小鬼的幕后人是向克松还是杰森,更或者还有其他人。我也只是推测,至少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们俩的其中一个干的。
退一步说,如果一切都是人为的控制,那么就太可怕了。
他们施用恶咒,不但要把郝杰逼得精神崩溃,还让他的灵魂不能顺利去阴曹地府报道。
胡乱遐想中,郝杰的仿欧式别墅很快就出现在视线里。
我抱住熟睡中的媛媛下车,可能是听见有车子喇叭声,有人出来。
我一看正是向克松。
他看我抱住媛媛,伸手来接,我拒绝。心里在打鼓,按道理说,向克松做了亏心事,他应该跑路了啊!怎么还敢继续呆在这里?
向克松走在前面开了门,进去看见郝杰的遗像,却没有看见灵堂。
向克松说:“他们都在小礼堂里办理郝先生的身后事。”
我差点忘记,郝杰是基督徒,因为我曾经有看见他脖子上戴的银色十字架。
我对基督徒不是很了解,不过听吴惠提到过,小礼堂是一位金碧眼的洋人教士主持的,而且在郝杰生病期间,他们也去求了这位洋教士,用什么圣水来清洗伤口,可还是没有起到效用。
之后吴惠才想到我。
但一个虔诚的基督徒,是不能随便改换信仰的。这就是前文,郝杰屡次抗拒吴惠的安排,排斥我的原因。
我不是基督徒,不能进小礼堂。
所以我们只能在家里等。
足足等了大半天,吴惠才疲惫不堪的从小礼堂回来。看见媛媛,瞬间愣住,然后悄声道:“忘记告诉你,先别把她带回来,等把郝杰的身后事办完了再说。”说着从我怀里接过她,送到里间卧室去了。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说:“孩子都有那么大了,还很懂事,你应该告诉她生了什么事。”
吴惠把孩子放好,回到客厅,吩咐向克松跟我倒杯饮料。说道:“你不了解媛媛,她想要我们开心,逼自己比别的孩子懂事,成熟。她还太小,接受不了这些事的。”
我说:“那你准备怎么告诉她,父亲去世的事?”
吴惠叹口气道:“郝杰忙于生意,也喜欢旅游,跟媛媛呆一起的时间不多。我大可以说她爸爸去旅游了,要很久才会回来。”
“善意的谎言!不是不可以,但是她终究有一天要面对事实。”
吴惠布满血丝的眼,直视我,认真的口吻道:“媛媛的事,你别管,我是她妈妈,必须顾及她的感受跟承受力。”
“嗯。”我答应着,想谈点别的事,看向克松在一旁,就岔开话题道:“什么时候下葬?”
“明天。”
“哦。”
吴惠看向克松问道:“该通知的人都通知了吧?”
向克松毕恭毕敬的点头道:“都通知了。”然后他又说:“夫人,我去洗车。”
听他说要去洗车,我的心咯噔一下。不知道以什么理由来阻止他去洗车,这万一他把车洗干净了,我还怎么找线索,找小僵尸?
其实,我带媛媛回家来,是一步险棋。要是向克松没有做哪些恶事,他自然是不会出现异常的表现,也不会急着要去洗车什么的。
更何况现在是非常时期,基于咱中国人的忌月,也就是鬼节。这些跟基督徒有点冲突,在信奉基督徒的人看来,鬼节无足轻重。
人死了,就得入土为安。不论是西方国家的风俗,还是东方国家的习俗,都必须把逝者早日安葬。
但是作为东方国家公民的我,加上一我有这么一个特殊的身份,我更加希望郝杰的身后事早点完结最好。千万别拖到鬼节月中鬼门关大开的日子,一旦拖到鬼门关大开时期,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有可能生尸变,还有可能生恶鬼抢尸的事。
所以向克松不应该有这个闲心去洗车,而是积极准备郝杰身后事的必备事宜。
吴惠没有做声,也有可能她在想别的事,没有听见向克松说的话。
我看向克松作势要离开,急忙对吴惠说道:“媛媛安全送到,我想请向克松先生送我回去。”
吴惠愣住,再看向克松又道:“我以为你能在这里呆两天。”
“我也不能帮什么忙,你看郝杰的身后事都是在小礼堂搞的。”我不想把想法跟计划说出来,是不想惊动某些人。
吴惠听我这样说,叹口气道:“那行,向克松你就送一下李老师。”
向克松有点不乐意,却也不好拒绝,看似漫不经心的扫了我一眼。我却从那一眼之中,捕捉到一丝异样的神采。令我感到遗憾的是,没有从这栋别墅里感触到上次感触到的诡异气息。
无形中,这种莫名的诡异气息,就像尘埃被人大清除给除掉了,没有留下一丁点痕迹。不但如此,我也没有从向克松身上感触到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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