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的囚室,乃至整个郝杰别墅就我跟他两个人还在,其余的人,包括杰森都去了小礼堂。
向克松跟我尝试想要挣脱带刺铁丝的捆扎,却在挣扎中搞出更多伤口来,血涓涓流淌就像一条红色溪流,让我想起郝杰左手臂流淌血液的情景。
我一阵眩晕……
郝杰左并不是因为痛楚而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而是因为无边的恐惧,无法面对接下来的每一天才选择了死亡。
血液是人之根本,记得有一件官方案列,说的是对一死刑犯进行心理测试。
他们把一身体强壮如牛的死刑犯,放在一间单独的囚室中,把他身体某一个部位割破任其流血,下面再放了一个瓷盆,血滴答在瓷盆中出叮咚的响声。
又在死刑犯的侧面放一闹钟,闹钟滴答滴答走动的响声跟血滴答在瓷盆里的响声,就像一道催魂的旋律,一声一声敲打在死刑犯的心上。
然后,这位死刑犯在一夜间暴毙死亡。
他是被吓死的,是因为闹钟跟血液滴答在瓷盆出的叮咚声音吓破胆而死亡。
向克松说,郝杰的恐惧不是来自身体的疼痛,而是自内心的恐惧。左手臂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一丁点痛楚,就跟留清鼻涕那样自动流淌。
要说郝杰的疼痛还是因为缝合线,缝合了伤口造成的。
伤口四周的肌肉邪门的蠕动,抗争,颤动,排斥缝合线。从而产生疼痛,痉挛,刺痛感。
我问向克松最后查出是谁施血咒在郝杰身上没有?
他说线索查下去,莫名其妙的断了。断了线索,他就得从头再来,每一次的从头再来,就会把郝杰往死亡边缘推进一次。
这个他很是苦恼,却也无可奈何。
最后,郝杰对他失去希望。
吴惠推荐了我。
我出现在郝杰家里,向克松对我产生怀疑,并时时警惕。
这也是郝杰最初排斥我的原因之一,就因为我是吴惠推荐的。
也就是说,郝杰对吴惠也产生了怀疑。
我对向克松说可以有办法脱身,但是得冒险。
“怎么做你说就是,虽然郝杰去世我们之间的契约也随之完结,但是我不想放弃继续追查的线索。”
向克松关注的不是什么冒险不冒险的问题,他是急于想脱身去查吴惠。
我的办法就是元神出窍。
这个真不是好玩的,万一元神出窍不能在一定时候回来,就会去阴曹地府报道了。
没想到我把这事说出来,向克松毫不犹疑的要求我施法。
我说:“别急,咱看看从小礼堂到墓地需要多少时间,掐算一下时间够不够充足,能不能在短时间内返回。”
向克松跟我把时间仔细掐算一下,还行,没问题。
如此我把自己的元神出窍,来解开捆扎的带刺铁丝。
我口念咒语,元神出窍。回头看自己的皮囊耷拉脑袋,形同一死人没有了生气。
一旁的向克松急喊:“李沐风你在哪,我怎么看不见你?”
我凑近他耳畔低语道:“别惊乍乍的,我在这。”说着话,我口念咒语,嗖地飞出斩妖匕。
“咔嚓咔嚓,”顷刻间,捆扎我皮囊的带刺铁丝寸寸断裂。我的身体歪斜无力的倒在地上,接着我去解开捆扎向克松的带刺铁丝。
那带刺的铁丝深深扎进他的手腕,稍稍动一下,拔出一丁点,就导致伤口不停的冒出血来。
眩晕~特么的好一阵眩晕。我怎么开始对血敏感起来,有点晕血!
好不容易解开向克松身上带刺铁丝,他扶起我往外面跑去。
地上,都是我们留下的血脚印。
这样不行,要是元神没有回来,有人现血脚印根据这个找到我们的身体也得完蛋。
我急忙让向克松去找可以止血的药用纱布跟碘伏。
处理好伤口,脚髁跟手腕没有再流血,这才找安全的地方隐藏起来。
向克松带我去郝杰的书房。
他按动机关,书房左侧墙壁咔咔移动开来,出现了一道门。向克松说这里是郝杰悄悄带他来过一次的密室,只有他跟郝杰知道。
在确定这里是郝杰别墅最为安全的位置后,我念离魂咒:“听我敕令,伏请向克松三魂脱阳体,七魄聚阴灵,元神出窍,断魂脱体,急急如律令,出!”
向克松灵魂出窍,看见我,哈一声出惊奇的怪笑。跟我一前一后走出隐藏密室,进入客厅,他却没有要去小礼堂的举动,而是带着我去了另外一个比较怪异的地方。
在这个怪异的地方,我再次感觉到一股煞气,应该说是鬼气。
“这是什么?”
“你看看就明白了。”
魂体是通行无阻,随意可以进入不同空间。当然,要是没有控制好,也可能无意间闯入暗黑空间,那就不好办了。
我跟向克松一前一后进入这间看似怪异的屋子里,眼前出现了一法坛。
屋子里挂满帐幔,一条条赤黄色酷似符咒的布条贴附在帐幔上。法坛之上有一罐子,罐子旁边有小孩子喜欢的玩具,食物等。
屋子里,一尘不染,整个空间邪气逼人,鬼气森森。
这就是养小鬼的现场。
向克松说出让我难以置信的话,他说看见吴惠无数次进入这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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