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他拼命的想,还是记不清女人的脸是什么样子,除非真的看见这么一个人。
接着,他一手拿面包,一手继续举起望远镜看,偷窥成了他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在镜头中出现了那个新搬来的男人。
他在漱口准备睡觉,然后钻被窝——
钱作怪性取向是正常的,他自己也觉得不应该对这个男人关注太久,可手就是不受控制的继续举起望远镜朝男人的那个角度看。
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有什么事要生,手是第一时间知道这事,用肢体语言在传达给他。
接着,在黑漆漆的夜里,红外线望远镜中出现了那个男人起来的画面。
男人起来,身子僵直的走,步伐也显得机械没有活力。
钱作怪觉得男人的身子在大白天就是一条鱼,充满活力,运动量,还有就是特喜欢喝啤酒。
那么现在他看到的这个男人是什么?
说句不好听的话,就像一游走在人间的僵尸。
脸没有丝儿表情,举止,更是邪门得令他咂舌。比如右拐,应该身子跟肢体配合一致进入要去的地方。偏偏现在的他,在右拐的时候,身子挺直,僵硬,生硬的右转姿势。
冥冥之中就像有一位隐形的教官在对这个奇怪的男人下口令操控着他。
钱作怪觉得这个男人太奇怪了,本来对男人没有什么兴趣,也不想继续观察的。
因为男人的举止怪异,让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也就是这样,钱作怪接连三天都没有更换角度,一直都在观察那个男人。
终于,在第四天,他有了一个初步的结果。
这个男人是在梦游。
他去的地方基本一致,举止动作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没有人在半夜三更起来漱口,特别是之前已经漱口了的。
没有人会在半夜三更起来去反复换鞋,换下,穿上,然后赤脚走进卧室,一晚上的梦游结束。
第四天,钱作怪在得出这个结论之后,打算换一个角度看看其他。
可就是在这一晚,他现了这个男人与往日不同的做法。
男人还是在半夜凌晨两点钟起来,打赤脚,去漱口,然后换鞋,却没有回到卧室,而是去了厨房。
他把道具抽出来,又放进去,反反复复就像他换鞋子的动作那样,看得钱作怪心里滋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感。
接着,他看见男人把道具放下。转身,突然眼睛睁开,直笔笔的看向钱作怪偷窥的位置。
吓!男人的这个异常举动真的吓住了钱作怪。
他急忙矮身躲避在窗口下,自我调节砰砰狂跳的心才稍微好点,然后他再次起身,受不了好奇心的驱使,再度把望远镜调整到偷窥男人的那个角度。
男人在卧室里干什么?看他健硕的肌肉一下一下的颤抖,看他力猛砍的位置。
是一张床,是男人睡觉的床。
钱作怪看他一下一下力猛砍,真的吓住了,一下一下的就像砍在自己的脖子上。
钱作怪不敢继续看,急忙缩回头进了自己的卧室,拉过铺盖把头跟身子严严实实的捂住。
要是说他在半夜三更看见男人挥刀砍自己的床,让他感觉恐惧的话,那么半夜三更的敲门声,不知道会不会把他吓尿。
的确把他吓尿了,同一时间,头顶有什么东西在滑动,还有那那种奇怪的声音。
声音就像两条腿在相互的蹬动,挣扎,咽喉出的咕嘟声。
听到这儿,我一拍桌子大叫道:“打住,你丫的还不给我滚出去,小心哥把你收了。”
钱作怪露出一抹阴测测的怪笑道:“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
“你的故事,哥不爱听,只能说你活该。”
钱作怪没有要走的意思道:“你知道我是鬼?”
“哈,不但知道你是鬼,还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傻鬼。吴奶奶在半月前就去世了,能跟她来的会是人吗?即便如此,你也不打听一下哥是干什么吃的?”
钱作怪笑道:“知道,我就是,就是想要跟她见一面。”
“你是谁,她是谁,是你想见就见的吗?“
看我火,钱作怪小心翼翼答复道:“她死了,是那个男人把她杀死的,尸体就在床垫里。”
钱作怪的话,我想就这一句有价值。当即我报警,警方出击,抓住了那个变态杀人狂,事后有人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笑而不语。
带着一份虔诚跟尊敬的心,去了吴奶奶的家。
她的遗像挂在屋里,小孙女在做作业。见我在看她奶奶的遗像,就笑嘻嘻的说道:“叔叔,奶奶在里屋。”
吴奶奶是舍不得孙女,才没有离开的。
我说:“吴奶奶,人鬼殊途,小孙女年纪还小,你不能呆在这里,要不然会伤害到她的。”
吴奶奶含笑离开了。
钱作怪也在我的撮合下,见到了那个梦境中出现的女人。
他们俩结成阴亲,还是我一手操办的。
之后,灵儿他们回来,我把媛媛送去特等福利院。
小李阳送去读书。
我跟矮冬瓜继续营业我们的鬼事专门店。
好久没有开铺面,一开铺面就有人来找,说是家里出了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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