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收了那只鬼之后,我还是对她进行了度,用灵儿给我买的播放器不间断的播出大悲咒等度灵魂用的经文。想以此来化解她心中的戾气跟怨气,但针对蒋门神家生的再度鬼虐暴的情况,不得已做出捕获另外一只恶鬼的计划。
我得说的是,幸亏蒋门神没有把前后左右的阴宅都据为己有。要是他真的那么做了,就是我也没法救他。
入夜,万家灯火相互辉映,要是在北林市那种大城市,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可是在这座山村里,却显得有点说不出来的神秘诡异感。
凉风习习,淅淅沥沥的小雨连绵不断。如怨如泣,活脱脱就像怨鬼在风雨中哭诉。
蒋门神两口子在厨房做晚饭,一个在灶前添柴,一个在锅台上和面,他们今晚上用刀削面来招待我跟矮冬瓜。
和面的在哭,她是在伤心,想起嫁给蒋门神就在苦日子里熬。前后生了好几个孩子,都夭折了,好不容易才留下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却又生这些鬼事。
蒋门神看婆娘哭,心乱如麻骂道:“哭丧啊你。”
“都怪你,孩子结婚有房间的,你倒好想到一个损招说趁孩子结婚才好修房造屋,这下好了,要是国梁不愿意继续呆在咱家,我们俩老了可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蒋门神没好气的回敬马氏一句道。
马氏使劲的把面团在盆里一摔怒气冲冲道:“我也走,这个家丢给你。”说着她还真解了围裙离开灶台。
蒋门神见状,跳起脚脚骂道:“搞你仙人板板,你给老子站住,现在家里还有客人在,你耍什么猴儿疯?”
马氏是那种旧传统旧观念扎根在脑子里的女人。三从四德 ,束博了她几十年,三从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是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她在这个家里辛苦劳作,养育儿女,侍候丈夫。却还是苦,比黄连还苦,心里有气也是憋闷在心里,现在看丈夫火,吓得一哆嗦急忙回来重新和面。
蒋门神呼呼的生闷气。
马氏虽没有出声,可那眼泪却没有少流下来。
正和面呢,现一滴,又是一滴的红在面团上。马氏一愣,抬起眼看向丈夫,这一看,吓得蒋门神丢了火钳撒丫子跑。
跑来堂屋喊我:“李老师你看,我老婆在流血泪。”
矮冬瓜在打瞌睡也被蒋门神的喊声吓醒,一骨碌站起来就跟我去厨房看。
马氏双眼控制不住的流淌出血泪,眼球也随之滚落下来,瞬间她的眼眶成为血糊糊一片。这一幕吓住哥了,想那只恶鬼怎么也不会使出如此恶毒的方式来害人吧!
如此我让蒋门神把马氏扶起到卧室里,我跟矮冬瓜在厨房到处查看,却没有现恶鬼的踪迹。
邪门的事,马氏从头至尾都没有出声。
她的眼珠子就像是多余的东西,很自然剥离开眼眶掉了出来。
就在我跟矮冬瓜环顾四周,查找恶鬼踪迹时,才从他们两口子的卧室里传来马氏撕心裂肺的惨叫。刚才是真的痛麻木了,才会没有出声,想想就可怕。
蒋门神的家,其实就是恶鬼的家。
鬼跟人的区别在于一口气。
他们的习性跟人无二,习惯,也十分留恋生前死后的家。
一个人(鬼)在自己的家里,无拘无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是阴阳师,也不能强制把恶鬼驱赶走,只能用巧妙两全其美的方式来帮助蒋门神一家。
所以面对现在这种情况,我真的爱莫能助,唯一的想法就是能在今晚上成功捕获余下的恶鬼跟其谈判,看能不能协商解决目前蒋门神一家的困境。
饭是吃不成了,蒋门神在送走马氏去医院后,独自呆在卧室里不敢出来。有黑狗血侵的大网保护,他暂时没事。
我跟矮冬瓜躲在暗黑处,窥看屋里的情况。
外面的雨吓得更大了,风把窗框吹得哐啷哐啷的响。同时传来沙沙形同脚步的声音,呜哇~不知道从那传来一声老鸹子叫,我跟矮冬瓜心头一凛,暗自替蒋门神捏了一把汗。
老鸹子叫要死人。
这是在怖寒镇历来就有的说法。
终于,从厨房方向传来疲沓疲沓很沉重的脚步声。
蒋门神睡不着,大气不敢出,眼睛瞪大,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恶鬼掐住。他这是怕了,是因为上次女婿被鬼附身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疲沓声最后停住在卧室门口,好像在观察。
接着电光火石间,侵透黑狗血的网突然传来噼里啪啦的爆炸声,我看见那只想害蒋门神的恶鬼被血网罩住挣脱不得。
我啪嗒一下摁开电灯。
卧室里哗然一亮。
在矮冬瓜跟蒋门神看来血网里空荡荡的,网在动,他们看不见东西。
我拿出柳叶给他们俩分别开了阴眼,他们才看见一只畸形佝偻腰背的恶鬼在血网中,目呲欲裂的抓扯。
我拿出酒罐子,五帝钱在罐底预恶鬼进罐子,门外传来叽里呱啦的怪声。
“老大你怎么啦?”
“外面有贵客。”我把罐子递给矮冬瓜,让他把这事搞定,也好在蒋门神面前露露脸。
我说的贵客不是别人,是黑白无常。
俩哥们阴白着一张脸,白无常帽子上“是你也来了”黑无常帽子上是“正在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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